面对炎阳尊者扑面而来的气势威压,林逸却是神色平静如水,脸上不见丝毫波澜。
而与此同时,一直静静坐在他身旁的朱敬文,手中的那本【法术通鉴】竟然开始自动翻页。
只见那空白的页面上,缓缓浮现出隐隐约约的字迹。
仔细看去,竟然是一篇普通的诗词篇章。
《破阵乐·镇心守道》
‘……’
‘镇意如磐,凝神若岳……意守心灯长灿,壁垒高尖……凭浩志……’
‘气定神闲,魂安魄定,千般扰,皆难乱。’
‘……’
在那炎阳尊者的威压即将到来之时。
朱敬文在口中微微提气,运起才气法力,双唇微起,顿时微喝一声。
“镇!”
刹那间,一道散发着光芒、由灵力凝成实质般的‘镇’字,仿若化作一道山岳虚影,瞬间将所有凌云宗的弟子们稳稳地笼罩在其中。
在这‘镇’字的庇护下,诸位弟子的心神瞬间稳固,心志坚定,即便是面对那元婴期强者的威压,竟然也能如平常一般,神色自若,毫无惧色。
朱敬文此刻所施展的法术,名为【真言术】。
是他在不断探索才气的使用时,所领悟的。
才气似乎是一种特别的能量,好似能够和其他体系的法术相结合,从而形成新的书道法术。
之前那【书写命运】和【改写历史】便是才气与命运一道法术相结合的产物。
并且,因为才气的缘故,也减轻、豁免了命运法术的消耗和反噬的代价。
而这【真言术】,便是朱敬文通过才气和声音法术(音道法术)所领悟的。
音乐本身便是一种极易容易引动人的情绪、灵魂的一种力量。
而文章、诗词同样如此!
文章、诗词皆是作者对某种生活境遇、生命体验、世间哲理的深刻感悟所作。
每一个字,每一句诗,都是内心情感与思想凝练成的文字结晶。
当研读之人,去领悟其中所蕴含的意境、情感和智慧时,便能够与其产生共鸣。
而朱敬文的真言术,便是利用了这一点,通过不断地诵读,便能够轻易的将文字当中的意境释放出来。
对于那些对文章、诗词理解极为深刻透彻之人,在施展真言术时,还能够对其进行精简。
像朱敬文这样,饱读过各种经典着作之人,甚至能够将文章、诗词当中的意境凝练成一个字!
此刻,炎阳尊者只感觉自己释放出去的威压,竟然好似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山岳,无论怎样发力,都不得寸进。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死死地盯着朱敬文,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在场众人的反应却是更加激烈。
他们完全没料到炎阳尊者会突然对凌云宗出手,虽说只是以威压气势进行试探,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众人在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让他们惊愕的是,那凌云宗不仅在这突然的试探当中,迅速反应过来了,甚至还轻描淡写的将一位元婴期巅峰,并且还领悟了一丝法则之力尊者的威压,给抵挡住了!
而且,出手之人甚至都不是凌云宗的宗主,仅仅是其麾下的一位长老罢了!
不过,也就是朱敬文的这一手,让众人得以窥探到他的真实实力。
金丹期!
此刻,在知晓朱敬文金丹期修为的人中,最为震惊的当属皇帝李明德。
他……他竟然不是筑基期的修为,而是金丹期!
可这怎么可能?
能够在不到十年之间,便能够修炼到金丹期,这凌云宗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宗门!
不过,震惊过后,在李明德的心底却是涌出一阵激动。
他虽然不清楚凌云宗究竟有着怎样的底蕴和秘密,竟然能够让早已超过最佳修炼年岁之人,仅用了短短不到十年之间就修成了金丹期的实力。
但已经打算将凌云宗奉为‘镇国仙宗’的李明德深知,凌云宗越强,对方燚国来说就越有利!
因此,李明德也并没有声张,而是先默默地观察着会场上的局势变化。
就在会场上的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沉重之时,林逸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只见他依旧是面带着微笑,然而,若是仔细观察,在他的眼神当中,却是一片平静无波。
“炎阳尊者,你刚刚贸然出手的行为,才是有些过了吧!”
“我凌云宗向来以守护苍生为己任,今日提出成为镇国仙宗,也是因为魔族的危机迫在眉睫。我们只是想尽自己所能,想要守护方燚国一片安宁而已。”
“如今我凌云宗愿意拿出大量的资源资助皇室,换取一个镇国仙宗的地位,这似乎并无不妥之处吧?”
“莫不是,清虚宗同凌云宗一样,也想要与我宗共同守护方燚国的百姓,并且也愿意慷慨解囊,拿出大量的资源资助皇室?”
“若是如此,那我凌云宗自然是求之不得,欢迎与清虚宗一同成为镇国仙宗。”
林逸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
炎阳尊者听后,瞬间语塞。
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林逸的话气得不轻。
将修仙资源、法器装备提供给普通人,这种做法简直是愚蠢至极!
任何一个稍有理智的修仙宗门,都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策。
“哼!林逸小子,莫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人,”
炎阳尊者的目光直直地指向林逸,眼中满是质疑。
“凌云宗若是真想要守护方燚国,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全力提升自身宗门的实力。”
“若是凌云宗自身实力强大,皇室的军队根本没有参战的必要!”
“再者说,凡人界的宗门,有了修仙界大宗的资源,发展会非常迅速,到时完全有机会将魔族抵挡住!”
“可你凌云宗呢?却是完全顾此失彼,不专注提升自己的实力,反而把心思都花在了掌控皇室,掌控凡人的资源上!”
“如此反常的行径,不是存了居心叵测的心思,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