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楼之后,许安然将门锁好。这时,小锋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安安姐,咱们为啥要跟那帮人搅合那么长时间啊?”
许安然耐心解释道:“咱们得等待救援!要是始终不下去跟他们碰面,一旦底下闹得不可开交,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再者说,咱们一直躲着不露面,岂不是等于告诉人家咱们手上有充足的物资嘛。等到他们自己手头的东西吃光了,肯定会打咱们物资的主意,那时候麻烦可就大啦。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定下些规矩,如此一来,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小锋听了这番话,恍然大悟地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啊,也就是说咱们下去跟他们一块儿,既能避免他们乱来,又能拿到物资,还不会让他们心生怀疑,对吧?”
看到许安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小锋心里为自己的聪明点赞。而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范云飞此时也插话进来:“这么做的话,估计他们应该可以坚持到救援抵达吧。真要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们在下边儿,咱们在上边儿,安全性也大一些。”
一周后,许安然收到罗熙发来的消息。罗熙先被传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小区天台上时,她为此还感觉自己运气好。
然而,当她站在天台上俯瞰下方时,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只见楼下挤满了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丧尸!原本挂在脸上的那丝笑容瞬间僵硬,仿佛被冻结在了那一刻。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必须行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轻脚步,开始小心翼翼地下楼。每走一步,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引来那些可怕的怪物。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罗熙终于发现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屋。她毫不犹豫地走到门前,使出浑身解数撬开了门锁,并迅速闪身进入屋内。这是一个简陋的单身公寓,房间不大却收拾得颇为整洁。
进入房间后,罗熙不敢有丝毫松懈,立刻对四周展开仔细检查。确认环境安全无虞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她又逐一查看了室内的设施,这里电、煤气和水都有供应,还有一台可以使用的电脑。
罗熙迫不及待地坐在电脑前,打开论坛页面,快速浏览着其中的各种信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她便找到了与群聊相关的线索。按照提示操作,她成功加入群号,并顺利通过了代号,与许安然取得了联系。
详细描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后,许安然告诉她群里此前发布的公告,看看能否等到官方的救援,两人保持联系。
窗外飘洒着丝丝缕缕的细雨,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轻纱。从屋内向外望去,宛如一幅悠然自得的雨中画卷展现在眼前。然而,倘若仔细端详,便能察觉到这些雨水并非普通之雨。每一滴雨滴都闪烁着微黄的光芒,当它们坠落地面时,所触及之处皆会产生细微的腐蚀现象。
这里便是刘悦踏入的新世界,漫天而降的皆是令人心悸的酸雨。此时此刻,她正藏匿于一间屋子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刘悦便佯装成一名与父母失散的孤苦伶仃的孩子。找到警察并得到他们的援助,送至福利院,暂时获得了一处安身之所。
来到福利院的刘悦趁大人们稍不留神之际,她悄悄偷走了前来福利院做义工的人的手机,随后将手机中的电话卡取出丢弃。只留下那部连接着无线网络的手机。
紧接着,她巧妙地借用福利院内那些已成年但存在智力障碍人士的身份信息,顺利完成了账号的注册工作。
接着,她迅速展开行动,凭借手中的两条金灿灿的项链成功在网上换取五万块钱。尽管这笔数目并不算大,但对于目前的刘悦来说已然足够使用。
紧接着,她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所需物资,并寻觅一处安身之所。
她在各大购物平台上挑选并购买了大量的压缩饼干以及各式各样的面包,同时还购置了数不清的矿泉水。为确保这些物品能够顺利送达指定地点,她特意委托他人将其送至她事先通过网络租赁好的房屋内。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耐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到来。夜幕降临,四周万籁俱寂,她瞅准这个绝佳的时刻,独自一人悄悄踏上前往房子的路途。她所租住的房屋距离福利院并不算太远,仅仅花费了两个多钟头,她便成功抵达目的地。
没过多久,当她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之际,酸雨来了。这次幸运女神似乎格外眷顾她,由于她居住的房间恰好处于中层位置,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酸雨淋湿。这无疑让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稳稳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楼上的房子已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外面的世界,由于酸雨的肆虐,植物们早已失去了生机,如同一具具干瘪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地面变得坑坑洼洼,有些地方更是被腐蚀得厉害,已然化作了一片荒芜的沙土。
外面的空气因酸雨的侵袭,变得异常刺鼻,仿佛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想要扼住人们的咽喉。
刘悦在房间里,食物已经消耗了一半,她只能用矿泉水打湿毛巾,紧紧捂住口鼻,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只为让自己的呼吸稍微顺畅一些。
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喇叭声,犹如一道希望的曙光,划破了这片黑暗的天空。原来是官方研究出了抗酸雨的材料,现在将其涂抹在房子和车子上,建立起了安全基地,准备接群众前往。
有人敲响了刘悦的房门,进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他们看到刘悦独自一人,关切地问道:“小妹妹,你的爸爸妈妈呢?”
刘悦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微弱,带着一丝胆怯:“我不知道,自从下雨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家都以为她的父母在外面遭遇了酸雨的毒手,已经无法回来了。人们将她接走,一同前往那座充满希望的安全基地。
坐在车上的刘悦,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独自蜷缩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她那纤细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个小巧的布包,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全部。而在那布包里,藏着她下一趟列车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