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童刚要上车,刘友刚一把拉住她,转头打发司机道:“不好意思了师傅,我们不坐车了。”
出租车司机不怎么高兴地一脚踩上油门离开,剩下丞童不知所措地皱起了眉头,她身旁的张月也迷茫起来,刘友刚则是继续催她们:“好了都先回学校,很快就开完会,你们先把我这事处理完再忙自己的,走了走了。”
丞童不肯离开,尤其是张月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对方的颤抖与恐惧传递过来,丞童感受到了责任,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刘友刚,她义正言辞道:“刘导,我说过了,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管你今天怎么阻拦我们也不能和你回去学校!”说完,拉着张月就往前走。
刘友刚赶紧追上来,他软磨硬泡着:“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实在不行我安排别人去帮你,只要你回来开会,其他的事情我都替你解决!”
“你帮不了我们,这事和刘导没关系。”
“丞童。”刘友刚大步流星地拦在丞童面前,“我不是在和你说笑的,你必须回来学校。”
丞童懒得再说,直接绕开他。
张月怯懦地跟在丞童身后,她始终低垂着脸,看也不敢去看刘友刚。
直到刘友刚一把将张月抓住,张月吓坏了,立刻尖叫一声,丞童条件反射地护住张月并质问刘友刚:“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友刚无奈地看着丞童,他企图说服她:“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而且现在也只有我能帮你。”
丞童错愕地皱起眉。
张月也不安地看向刘友刚,她满眼惶恐,生怕自己的事情会被更多人知道。
刘友刚在这时瞥一眼张月,然后又看向丞童,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你们先和我回去学校,我们一起来研究商量对策,你放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再被欺负。”
丞童这才恍然间明白他的意思,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可是,你怎么会……”
“具体的细节我是不清楚的,但有人举报了这件事,我想很有可能是知情人之一。”刘友刚说:“总之,我们先回去学校,你可以把全部始末都和我说明,开完会之后,我们再一起商量对策,今天晚上来得及的。”
丞童有些动摇,她看向张月,早已六神无主的张月完全地依仗着她的决定,丞童想了想,只好答应道:“好吧,我知道了。”
6.
那天系里的会议开了整整1个小时,等到结束之后,丞童迫不及待地跟着刘友刚去了他的办公室。
原本张月也是同行的,可刘友刚暗示丞童不要再让张月受到刺激,所以就安排张月等在走廊外。
一进屋,刘友刚就将门关上,他打开了灯,招呼丞童坐下,又亲自为她烧水冲咖啡。
丞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了,偏偏要开一个莫名其妙的会议,丞童根本记不得书记究竟都讲了什么,她只急着和刘友刚说要紧事:“你是听谁举报的?那人都和你说了什么?”
刘友刚不急不慢地站在水壶旁等着水烧开,“嗯?哦,你说举报的事儿啊,是付衡寝室的来和我说了一嘴,让我帮你想想办法。”
丞童一惊,立刻问道:“是宋烁吗?”
刘友刚没有正面回答丞童,端着冲好的一杯咖啡搁到她的面前,然后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严重吗?我没来得及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急着去找你了。”
丞童犹豫起来,她不知道能信任刘友刚多少,可既然已经有人和他举报了这件事,他对此也知情,那么他其实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丞童的人选了。
“你会帮我们的,对不对?”丞童期盼地看着刘友刚,“你是系里的导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必须要相信受害的一方,你要公正地来帮我们处理问题。”
刘友刚点头道:“放心吧,我当然会公平地处理。”
丞童一咬牙,她勇敢地说出了付衡对张月的所作所为,还把付衡平日里对自己动手动脚过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刘友刚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给出一些表情上的回应,最后,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付衡所做的一切可都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了。”
丞童用力地点头道:“没错,他所做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事,他简直就是人渣,是畜生。他能这样对待张月,很有可能还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了其他人,只要张月亲口和警察说明这一切,付衡逃不掉法律制裁的!”
刘友刚长长地叹息一声,他双臂环在胸前,冷不丁地反问丞童:“你们已经报警了吗?”
“还没有,我们正打算去报警的时候就被你拦住了,但张月还等在门外,我们要趁着她身上还有证据的时候去找警察,决不能让付衡就这样算了。”
“是吗,张月的身上还有证据啊。”
“对,因为事发之后她并没有洗澡,只要证据还保留着,付衡不承认也没用的,证据代表了所有真相。”
刘友刚皱了皱眉,他忽然拿起了座机,不知道是打给谁的。
丞童愣了愣,想要开口问,刘友刚那边已经接通了电话,他只简短了说了几句,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且他很快就挂断,重新和丞童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和你一样愤怒,你说的没错,绝对不能让事情就这样结束。”
丞童立即说:“你和我们一起去报警,你是导员,警察也会更信你的话。”
刘友刚却说:“但现在时间有些晚了,报警又要折腾很久,我看等到明天吧,你今晚回去再劝劝张月,让她冷静冷静,也许等到明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急迫了。”
丞童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太确信地问刘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