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彬,你这次可把姐姐给害惨了!”
孙彬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听着信的花月就匆忙赶得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今天一上午宋主任一直在监察处这边磨磨唧唧,发着脾气,领导没办法,只能把承办人拉过来说清楚。
花月在监察处工作时间长,不少人都熟悉,所以自然就第一时间被拉过去。
至于孙彬,到目前为止也就科里面的同事和领导清楚他的情况,处领导压根就说不上他的名字。
这在平时是一种悲哀,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有着好处。
“花姐,听说您提拔的事儿有信呢?”
孙彬刚刚上班的时候就听到耿毅说起花月提拔的事情。据说这次她立了一个大功,处里面领导顺水推舟,便将她给作为唯一候选人报得上去。
这时候面对花月的埋怨,孙彬自然找对方喜欢听的事儿聊天。
果然,一听孙彬说起自己提拔的事情,花月脸上立马就喜上眉梢,但嘴巴上还说着不要不要。
“那都早得很,目前也只是作为候选人推荐上去,最后能不能成还是另外一回事!”
花月谦虚起来,但也没了刚才的脾气,反而熟门熟路的从孙彬在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她来这边的确也不是为了找孙彬麻烦,而只是故意抱怨一下,拉近两人的关系,毕竟谁不喜欢跟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打交道。
喝着白开水,花月便问起孙彬上午的行程,她刚才来这边好几次,都没发现孙彬办公室的人,所以有点好奇。
自从孙彬带她立功之后,她对孙彬都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认为这个年轻人的确很有几把刷子。
孙彬也没隐瞒,便把自己上午做的事情跟花月说了一下。
听到孙彬所说,花月立马站了起来,围着孙彬绕了几圈,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对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伙啊!”孙彬打趣道。
花月白了孙彬一眼,然后说道,“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帅小伙是一回事,最主要我发现你这人有毒,怎么每次涉及到别人提拔的时候你都要横叉一杠子?”
似乎担心孙彬还不明白,花月继续提点起来,“你说的招待所关艳我听说过,那人也不是一般人,你要小心一点”。
“我小心什么?我又不是专门去针对人家的,今天只是例行巡查碰到了他们在招待所食堂吃东西,便简单记录一下,又没说要怎么怎么去处理对方。”
“那你知不知道她跟李怀德的关系?”见孙彬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花月直接将关艳背后的身份给挑明。
“哦,你说的是这个呀,我听说过,不过那都是以讹传讹,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
“你呀,随便你,反正好自为之吧,李怀德这人可跟李主任不一样,对方的关系网更加庞大,据说下一步就有可能当场领导了!”
花月对孙彬的确不错,不但曝光的关艳背后的李怀德,还将李怀德的一些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其实花月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作为一个在轧钢厂生存这么多年的漂亮女性干部,她有着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从来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也从来不跟任何一个人贴心。
但孙彬才来几天,什么也没做,就让她自己破坏了自己制定的规则。
两人正继续说着花月什么时候请客的事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来人是门口值班的保卫,说有人找自己。
孙膑跟着保卫来到走廊口,发现竟然是胡大妈。
“胡奶奶,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孙彬故意问道。
其实他从系统信息已经知道,胡大妈是特意到轧钢厂来打探自己情况的。
真不愧是老干部,做事情滴水不漏,凡事都先行安排好,连给孙女找对象也不例外。
“彬子,我是来轧钢厂有点事情,顺便把你昨天晚上说的证明给你送过来的。”胡大妈顺手从包里把一张证明递给了孙彬。
“谢谢您勒胡奶奶,要不是您这个事情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办成。走,您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坐坐喝喝水!”
孙彬简单看了一下证明,发现符合轧钢厂的要求,便领着胡大妈走进了自己办公室。
胡大妈一进办公室就四处打量起来,想看看孙彬工作的地方到底怎么样,却意外发现里面坐着一个长得很妖艳的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花月,刚才孙彬出去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耿毅和吕顺继续聊着天,商量着请客的事情。
看到孙彬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太太,花月一开始也没在意,只当人家是来办事情的,但看老太太一直瞅着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
怎么说了,这老太太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好像把自己当成她的情敌一样。不过想想也不对劲呀,老太太至少60来岁,跟她犯得着情敌关系吗?
“小孙,这个也是你们办公室的同事?不给介绍一下,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
虽说现在胡大妈还没有把孙彬当成自己的孙女婿候选人,她对孙彬也不是很满意,但是看到别人围着孙彬,她就有点担心自己的好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
因此她主动询问其花月的情况,对耿毅和吕顺两个大男人直接熟视无睹。
孙彬自然知道胡大妈是什么心思,他一开始想着解释一下,防止这老太太误会自己跟花月的关系,但转念一下,他却改变的想法。
“胡奶奶,这个是花月,是我们的同事。”孙彬故意不介绍花月是一组组长的事情,只说是同事,就是要让胡大妈心里面不舒服。
再说孙彬他也没说错,一个办公室的是同事,一组组长是同事,监察处的同志也是同事,整个轧钢厂的都算是同事关系。
花月不清楚胡大妈是跟孙彬什么关系,但对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便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出去。
花月一走,老太太就故意询问起花月的情况,但孙彬却说自己刚来轧钢厂,对个人的一些情况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