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孙彬的重点工作将要放在综合治理材料的整理和收集上面,下午陈全胜就给科里开了一个会议,将孙彬的工作任务进行了调整。
之前,几乎科里所有的材料撰写都是孙彬的活,现在陈全胜明确了,除非是街道办领导或者他的特意安排外,孙彬暂时就不安排写材料的任务。
而这些活自然而然就又重新被分到了原先的工作人员手里,其中以李红的工作量最大。
“哎呀,这好日子才没过几天,怎么又要过苦日子啊。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坚持几天,起码我不知道不写材料的自由,那就没有这个念想了。”李红表达着由奢入俭难的悲叹。
“李红,你也别抱怨,这段时间多帮帮孙彬,他这边工作早点结束,你的苦日子就早点结束。你们大家都一样!”陈全胜笑着劝慰着大家。
其实众人心里早有准备,看区里领导着急的样子,都能猜到他们街道办可能会争取这个试点,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急。
下午,因为没有材料要写,孙彬就准点下班。因为有自行车,到达四合院的时候工厂的工人基本都没有回来,四合院很是安静。
“小孙,你这是犯错误了?”门口,阎埠贵见到准点下班的孙彬很是诧异。
“三大爷,您盼我点好行不行。”孙彬很是无奈。他平时有意无意加班次数多了,这偶尔不加班还惹人怀疑起来。
“呵呵,你自从去街道办上班之后,我就没见过几次你准点回来的。”阎埠贵道。
跟阎埠贵闲扯了一会,孙彬正准备离开,却被这家伙给拉住。看着孙彬疑惑的眼神,阎埠贵有点不好意思,但看着没人注意这边,他说了个让孙彬哭笑不得的请求。
“小孙,我家情况你是知道的,好几个孩子,但是房间就那么多,所以,~”
听这家伙提到房子,孙彬赶紧打断,说道,“三大爷,我的房子不租,您要是想租的话,去问问其他人家吧!”他可是到现在都记得阎家一直在打租他房子的主意的。
“你怎么到现在都记着这个事情。放心,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事!”阎埠贵赶紧给孙彬吃个定心丸,他继续道:
“后院马队长不是在帮老太太修房子么,我寻思着是不是能让他帮我家里砌个隔墙之类的。这样子话,家里屋子虽然没有变大,但是房间多了,这样小孩子大了也方便一点。”
阎埠贵的想法无非是想薅羊毛,通过街道办的维修队给自己干事情,这家伙真不愧是老抠。
“这是好事情啊,您直接跟马队长他们说就是了,您找我不管用啊,我可不会!”孙彬装作不明白阎埠贵的想法。
“我说不管用啊。小孙,你不是王主任安排来监督的么,有话语权,你给他们一说,我想着他们肯定听你的。
如果不听,那你就给王主任打小报告,就说他们工程质量有问题。我告诉你,我这几天观察了一下,还真发现几人干活有点~”
阎埠贵这家伙为了给自己搞好处,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跑到后院去看维修队干活,人家以为他是专门来唠嗑的,还经常性发烟给他,却不知道阎埠贵是来挑毛病的。
“一大爷,我可没这个权力。我看啊,要么你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直接跟他们谈,要么你就花钱办事,省心省力,防止有心人算计你。
别到时候被扣上一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帽子,呵呵,你这一大家子可经不住这样折腾的。”孙彬瞥了一眼这家伙,笑着回答。
被孙彬这样不轻不重的恐吓一下,阎埠贵才猛然发现如今的孙彬跟几个月之前的真的完全不一样,现在已经不是任人欺负的单身孤儿,而是名副其实的街道办工作人员,手里多少也有点权力。
听阎埠贵说了半天修房子,孙彬放下车子就去了后面看老太太房子进展,而老阎这家伙也奇葩,被孙彬损了半天,却仍然屁颠颠跟着过去。
在后院跟还没有下班的马队长聊了一会,孙彬就听到中院传来了一阵哭声。
“咋回事?”孙彬不解道。
“听着像是何雨水的声音。我看到她今天放学回来,可能是跟傻柱闹了矛盾吧。”阎埠贵解释道。
两人一开始没当回事,可不大一会中院就传来傻柱破口大骂的声音。阎埠贵作为管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而孙彬作为街道办工作人员,这时候也不能置身事外。
两人到了中院,就看到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下、抱着头呜咽,而傻柱则站在一边指着他骂,边上几个大妈则一边劝导着。
问了一下周边一个大妈,才知道何雨水今天是回来找傻柱要生活费的,可傻柱这家伙这段时间心气不顺,随口就说了一句何雨水花钱大手大脚的。
说实话,傻柱前些年对这个妹妹的确不错,要不然也不会给人家买自行车的。可好是好,可雨水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心思细腻,而傻柱则大大咧咧,两人性格迥异,沟通就少。
因此被傻柱这么一编排,雨水顺口就说傻柱说话太不好听、怪不得没女人喜欢。
这一下子就戳到了傻柱的肺管子,相当于把他大的缺点拿出来鞭挞,傻柱自然就暴怒无比,手里拿着的一个碗立马就扔到了地下,何雨水自然被吓得痛哭。
听众人说完,孙彬和阎埠贵对视一下,都不又摇头。这事情别人还真掺和不进去,只能劝劝双方。
等了一会,几个大妈终于把何雨水劝好,孙彬也算是这个身体第一次看到对方的全貌。
出乎孙彬的意料,何雨水跟傻柱虽然是亲兄妹,但长得完全不一样。傻柱长得老气横秋的,何雨水却满脸胶原蛋白,身材、脸蛋都不错,唯独下巴较尖,看上去有点刻薄。
这就怪不得小姑娘一毕业就找到了个不错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