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鲁妙子出现后,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商秀珣的脸上复杂莫名,那神情中交织着仇恨的怒火、纠结的愁绪和深深的担心。
她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鲁妙子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似乎想要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双龙则是尴尬占据了主导,他们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神游离,不敢正视任何人。
最正常的反而是第一次见面的风云二人。
“尊驾可是鲁妙子前辈?”聂风拱手道,他的态度恭敬有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没有我的画像?”鲁妙子奇怪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没有画像,前辈太久没有出现了。”聂风老实地回答道,他的语气诚恳,让人感觉十分真诚。
“哎呀,早知道让人冒充我了。”鲁妙子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道,他的表情夸张,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你现在也可以找人冒充。”步惊云面无表情道,他的声音冰冷,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我说实话吧,我不是……”鲁妙子正准备狡辩。
“会死人。”步惊云不悲不喜地说道,他的话语简洁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会死人?”鲁妙子有点迟疑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原本的自信瞬间消失。
“没人能骗天下会不付出代价的。”步惊云依然用他那 37 度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哦,那算了。”鲁妙子也是个妙人,底线很灵活的,他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双龙看到他们的互动,发现好像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转圜余地,于是大胆上前。
“老头,你怎么出来了?”寇仲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又有一丝关切。
“我早就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在暗中罢了。”鲁妙子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你是在担心商场主吗?”寇仲挑眉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也许吧。”鲁妙子傲娇得很,嘴上不承认,扭过头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关切。
“谁要他担心了。”商秀珣那是一脉相承的傲娇,心口不一是一样一样的,她咬着嘴唇,别过头去,脸上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前辈,我们是奉义父之命,前来邀请前辈去天下会帮忙建造天下第一楼的。”聂风恭恭敬敬地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此去西域上千里,鲁师的身体状况可能受不了啊。”徐子陵插话道,他的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起。
“我看鲁前辈的状况好像不比年轻人差啊。”聂风惊讶道,他仔细打量着鲁妙子,眼中满是疑惑。
“鲁师在三十年前被人在体内留有一股异种真气,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让鲁师在最后的日子陪陪家人吧。”徐子陵拱手拜道,他的语气诚恳而沉重,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这,这……”聂风有点不知所措了,一边是父命难违,一边是骨肉亲情,他性子善良,做不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啊。
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商秀珣此时已经顾不得心里的别扭,她那原本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眸中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她担心的看着鲁妙子,想让他否定徐子陵的说法,虽然之前有说过了,但她一直在逃避。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恨鲁妙子,但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内心真的很渴望父爱的,即使这些年她和他没见面,但她知道他就在后山,她的心就安宁。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眶微微泛红。
“没错,三十年苟延残喘,为了保护妻儿,还一直跟他们分开,结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也好。”鲁妙子心里鬼得很,他那看似洒脱的话语中其实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眼神黯淡,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然而其中又透着一丝解脱,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如假死而去,不然祝玉研那个疯女人会找上门来的。
“老头,你……”商秀珣有点哽咽,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她终究还是感性的,上一刻还在为看到父亲而暗自高兴,那喜悦还未来得及在心底扎根,结果现在却是证实父亲要挂的消息,这上上下下的情绪波动,让她有些崩溃了。
她的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这断断续续、饱含痛苦的两个字。
“可以治。”步惊云几个字虽轻,但又如石破天惊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真的?”商秀珣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从绝望的深渊瞬间攀升到希望的巅峰所流露出来的极致喜悦。
“去天下会。”步惊云微微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话却给了众人明确的方向。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天下会的功法楼有很多,异种真气的问题不算太大的问题。”聂风兴奋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一切难题在天下会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太好了,老头,你不用死了。”寇仲高兴得手舞足蹈,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遗。
“对啊鲁师,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了。”徐子陵就有礼貌多了,没有直呼老头,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前辈就跟我们会天下会吧,等天下第一楼建成就可以回来飞马牧场了。”聂风诚恳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商秀珣不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祈求他答应,毕竟有一个活着的爹总比死掉的父亲好,她那紧紧揪着衣角的手也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鲁妙子沉默半晌,他虽然有《嫁衣神功》了,但多一条路也不是坏事,但是他放心不下商秀珣。
他的目光在商秀珣身上停留许久,眼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前辈有什么困难请直说,我们能办的绝对会帮你办到。”聂风郑重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你们派人保护我女儿三个月,我怕她被人追杀。”鲁妙子不客气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商秀珣安危的深深关切。
“前辈请放心,这次我们出来,义父让我们到中原闯荡一番,就让我和二哥在这三个月保护好令千金吧。”聂风道,他拍着胸脯保证,那自信的模样让人安心。
“你们行不行啊?”鲁妙子有点不放心,他上下打量着聂风和步惊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前辈请放心,老一辈我们即使打不过也能带着令千金逃走。”聂风打包票,他的眼神坚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如此甚好。”鲁妙子终于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稍稍减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