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风,带着丝丝暖意,吹过这片荒芜的大地。
秦霜静静地坐在地上,神色萎靡,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略显散乱,然而那一双眼眸中,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远处,席应缓缓地从惊骇中恢复过来。
他环顾四周,那些围观的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多加理会。
席应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秦霜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霜,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
“差一点你就成功了,只可惜你的功力终究还是浅了点。”席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却满是遗憾。他微微摇头,似乎在为秦霜感到可惜。
秦霜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太可惜了,你要是能再积累个一年半载,搞不好你还真的成功了。”席应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感慨。
他深知秦霜的天赋和潜力,若假以时日,秦霜必定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
然而,现在的秦霜还太年轻,功力也不够深厚。
秦霜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这就是天霜拳吗?果然是神奇。”席应的目光落在秦霜的手上,眼神中露出一丝贪婪。
“只要你肯把秘籍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席应图穷匕现,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得到天霜拳的秘籍。
对于他这样的圣门中人来说,强大的武功秘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之一。
“就凭你也配?”秦霜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抬起头,直视着席应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席应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嘴硬的小家伙,我可是圣门中人,对严刑逼供还算精通。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气了。”席应威胁道,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秦霜却毫不畏惧,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不会觉得,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来复仇吧?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觉得我会自投罗网?”秦霜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
席应心中一凛,他开始警惕起来。
他知道,秦霜不是一个鲁莽之人,既然他敢来复仇,必定有所准备。
然而,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秦霜和天霜拳的秘籍。
“哼,就算你有帮手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席应冷笑道,他的身上再次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秦霜却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席应,等待着时机。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等待最佳的时机。
突然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似有似无间,一阵激昂的音乐陡然响起,是唢呐,那旋律仿佛来自远古的战歌,瞬间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但当人们寻找声音来源时,却发现似乎是从虚空中响起的,找不到来源,也找不到去处。
随着音乐的奏响,一道身影自远处而来,逐渐清晰,正是雄霸。
起初,音乐如低沉的鼓点,沉重而有力,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雄霸的脚步在这节奏中踏出,每一步都引得周围的气流疯狂翻涌,好似他正从无尽的黑暗中走来。
音乐逐渐激昂,弦乐加入,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雄霸的身影愈发清晰,他身着黑金相间的华丽长袍,袍袖翻飞,宛如烈烈燃烧的火焰。
他的面容冷峻如霜,双目犹如寒星,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那目光扫过之处,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成冰。
他的黑发随风狂舞,犹如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额头宽阔,剑眉斜飞,鼻梁挺直如峰,紧抿的嘴唇透出一抹决然与冷酷。
音乐高潮迭起,管乐齐鸣,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嘶吼。
雄霸每迈出一步,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他的威压下颤抖、扭曲。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如同滚滚巨浪,席卷一切。
在这震撼人心的旋律中,雄霸宛如战神降临,让人永生难忘。
席应,那可是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手,一生之中历经无数生死之战,啥样的凶险场面没见识过。
哪怕是面对宋缺和丁鹏这两个曾将他击败的绝顶高手,席应也依旧自信能让对方在交锋中讨不到好。
然而,此时此刻,在面对雄霸之时,他那往日的自信与傲气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尤其是当雄霸巍然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席应只感觉自己仿佛是弱小的人类在直面凶猛的华南虎,刹那间,他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僵直得犹如木雕泥塑。
倘若雄霸知晓他心中所想,定然不会告知席应,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已然更上一层楼,故而气势才会如此雄浑霸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义父!”秦霜激动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期待与信赖。
“嗯,霜儿,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为父替你出手。”雄霸沉稳而有力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惊雷,震撼人心。
他的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向席应,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广场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雄霸那伟岸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紧紧锁定着席应。
席应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那股强大的气机如同无形的巨网,将他牢牢束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想要天霜拳的秘籍?”雄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带着无尽的压迫力。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席应的心上。
席应心中惊恐万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极力想要寻得一线生机。
他颤抖着开口道:“前辈,是晚辈不对,不该觊觎前辈的功法。”席应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从未起过贪念。
“前辈?我可不敢当,我还没你大呢,你才是前辈,我作为晚辈的,你想要,我应该双手奉上才是?”雄霸的话语冷漠至极,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席应心头的死亡阴影瞬间变得更加巨大,他深知,要是真敢应下这声前辈,那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他连忙摇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达者为先,晚辈不敢。”席应低下头颅,伏低做小。
作为圣门中人,他深知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生死关头,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你可以要的,只要你开口,我又不是不给。”雄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仿佛恶魔在引诱着凡人走向堕落。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席应更加小心说话了,他不是第一天混江湖,有些话要反着听。“前辈的功法,晚辈不敢觊觎。”席应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此时的席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后悔自己的贪婪,后悔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必须面对雄霸那强大的压力,寻找一线生机。
“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咯?”雄霸的语气冰冷且不含丝毫感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不敢。”席应低垂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声音颤抖着,连抬头正视雄霸的勇气都没有。
“不敢还是不想?”雄霸依旧神色淡漠,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席应,仿佛能将他的灵魂看穿。
“不敢,也不想。”席应的声音愈发急促,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连忙回应道。
“那就是看不起我咯?”雄霸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席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寒意冻结。
“……一切听前辈安排。”席应咬了咬牙,艰难地说道,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雄霸的脸上这才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然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席应下意识地抬头,一脸的懵逼,尚未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我那你想要那我给你了啊,你要接住哦。”雄霸的右手缓缓抬起,手臂伸直得犹如标枪,手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天地之间最为纯粹的灵气。
与此同时,他调动体内那如浩瀚江海般的内力,使其沿着奇经八脉中特定的路径急速流转,犹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汇聚至右手。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动,手掌周围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冰霜之气,那冰霜之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
紧接着,雄霸的手臂猛地向前挥出,速度快如闪电,划破虚空,发出“嗤嗤”的声响。
在挥出的瞬间,内力瞬间如山洪暴发,冰霜之气也随之喷涌而出,如同狂暴凛冽的寒风一般,向着席应席卷而去。
席应只来得及仓促间内力爆发,在周身布下层层真气网,想要躲闪却根本来不及,那无孔不入的寒气瞬间穿透真气网,直接将他冻成了一块坚冰。
“唉,真可惜竟然连天霜拳第一招‘霜风扑面’都接不住,看来你是没有这个缘分了。”雄霸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为一招击杀席应感到高兴,反而透着一种深深的索然无味,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首领瞬间被击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逃命。
“都给我站住,谁敢逃谁就死。”雄霸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悠悠传来,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下所有的人,不管是守卫还是帮众,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再挪动半步,只能乖乖地回来,在广场上跪着,身体瑟瑟发抖,等待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