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年紧紧地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确当年他并没有直接向唐老爷子询问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但他曾经询问过唐家与花家之间的恩怨纠葛。然而,唐老爷子并未透露具体原因。随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的双腿无法正常行走,从那时起,他便不再追问那些过去的故事。
墓碑上的照片,定格在了一个美好的时刻。尽管唐靳年此时并不感到特别悲伤,但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虽然照片上的人从未在他生活中出现过,但是血脉亲情还是骗不了人的。
宋晨轻轻拉了拉唐靳年的手,提醒他注意时间。
此刻不远处那群人正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们。唐靳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眼光,但是也不想惹麻烦。
他转过头来:“我们走吧。”
花家的人数众多,其中包括了那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他们的眼神如同尖锐的刺一般,刺痛了宋晨的心。然而,唐靳年似乎对这些带刺的目光视而不见,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墓地。
当他们离开时,花雨庭早已吩咐手下将他们送给唐靳年母亲的鲜花扔进了垃圾桶。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唐靳年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尽管唐靳年不受花家人的喜欢,但他们还是参加了宋耀祖的婚礼。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对宋耀祖有什么好感,而是因为今天唐靳年是以欧阳家的客人身份出席这场婚礼的。而更重要的是,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来参加这场世纪婚礼,唐靳年想亲眼看看宋耀祖会如何应对。
今天的婚礼,不仅吸引了众多达官显贵前来祝贺,还引来了一群来自灰色地带的人物。唐靳年从不轻视这些地头蛇,反而非常重视他们。别看这些三教九流之辈平日里不起眼,一旦遇到事情,他们往往是最有用的力量。
新娘和新郎在礼台上尽情地表达着爱意,而不远处的唐靳年则默默地看着这出可笑的场景。
远处,人群中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唐靳年嘴角勾了勾,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从未让他失望过。
礼台上的两人被这骚动声吸引,瞬间停止了恩爱行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人群骚动的地方。
周树青出现了。
他的出现让宋耀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此刻的两人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尤其是宋耀祖,此刻的他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样难受。
周树青那苍老的容颜逐渐清晰。
\"耀祖啊!今天你结婚,真是可喜可贺啊!我特意带着你的儿子来看你结婚了。来,望恩,快叫爸爸。\" 周树青笑着说道。
宋耀祖满脸怒容地大步走过来,压抑着怒火低声吼道:“周树青,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树青却面带笑容,大声说道:“我是特意来恭喜你结婚的啊!”接着,他把怀中仅有几个月大的婴儿硬塞到宋耀祖的手上,同时对孩子轻声教导:“望恩,快点喊爸爸哦。”
宋晨迅速打量了一番周树青手中的孩子,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大约五六个月左右。孩子看起来非常乖巧,皮肤白嫩,胖乎乎的模样十分惹人喜爱。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和宋耀祖极为相似,整体看来显得格外可爱。
唐靳年目睹着这场混乱的局面,转头看向宋晨,随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晨晨,如果有一天需要你来抚养这个孩子,你愿意吗?”
宋晨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愿意。”
唐靳年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继续追问:“为何呢?”
宋晨稍微思考片刻后回应道:“我害怕自己会变得跟妈妈一样。因为我讨厌宋耀祖,所以对他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有好感。而且,我一直都相信基因的影响。”
唐靳年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眼神中的戏谑愈发明显,仿佛早已料到了宋耀祖的下场一般。就在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把拉住了身旁的宋晨,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外走去。
\"婚礼还没结束呢!\"宋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然而,唐靳年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
走到门口时,唐靳年抬手一招,只见一辆黑色轿车迅速驶至眼前。车门打开,李刚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我今天本就没想过要参加这场婚礼,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见我妈妈,再顺便给欧阳家一个面子罢了。如今我该见的人已经见到了,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唐靳年神色平静地说道,然后牵着宋晨坐进车里,离开了现场。
随着他们的离去,身后的闹剧仍在持续上演。花家试图将那些闹事的人赶出去,但今日到场的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实在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做出欺负老人和孩子这种事。
而欧阳家的人目睹这一幕,脸上的表情越发难堪,心中对宋耀祖的不满与日俱增。尤其是欧阳震宇,看着唐靳年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吓人。最终,他也按捺不住,紧跟着唐靳年的步伐走出了酒店。
宋耀祖大婚之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却没有几个媒体敢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涉及到花家这样的权贵家族,媒体们都不敢轻易得罪。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宋晨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宋晨收到了一条惊天的消息——周树青跳楼自杀了!
这个消息让宋晨感到十分震惊。经过一番了解,他得知周树青自杀的原因竟然是他身上背负着巨额债务。面对这一结果,宋晨并没有对周树青产生丝毫怜悯之情。因为,一个可以利用自己孙子来勒索他人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善良之辈。
只是可惜了唐靳年那五个亿的资金,这些钱看来是收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宋晨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奈和感慨。
五亿呀!
如果是他,他得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