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将军府,语气急促,“将军,大事不好!安禄山和史思明的……”
“慢慢说,发生了何事?”缪逸沉着冷静地问道,一边将士兵扶到椅子上。
士兵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安禄山和史思明的余党……他们,他们卷土重来了!现在正集结在范阳一带,意图……”
“意图再次进犯中原,是吗?”缪灵儿接过话茬,秀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正是!”士兵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的百姓已经……”说到此处,士兵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混杂着血水,在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岂有此理!”缪逸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烧,“安禄山和史思明这两个乱臣贼子,竟然还敢死灰复燃,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边境的百姓就危险了!”缪灵儿冷静地分析道。
“灵儿说得对,当务之急是马上出兵平叛!”缪逸果断地说,“来人,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到议事厅议事!”
“是!”
……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各位将军,安禄山和史思明的余党再次叛乱,我们必须尽快出兵平叛,保卫大唐江山!”缪逸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众将领纷纷发表意见,有人主张速战速决,有人建议谨慎行事,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缪逸沉思片刻,正色道:“此次叛乱,非同小可,我们绝不能轻敌!传令下去,整顿三军,即刻出发,前往范阳!”
“是!”众将领齐声应道。
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地向范阳进发。
一路上,缪逸和缪灵儿并肩而行,神情严肃。
“灵儿,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出征,有些蹊跷?”缪逸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也感觉到了吗?”缪灵儿点点头,“按理说,安禄山和史思明已死,他们的残余势力应该不足为惧,可是……”
“可是他们却敢在这个时候再次发动乱乱,而且来势汹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缪逸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难道……”
“难道什么?”
缪逸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大军抵达范阳城外,却发现城门紧闭,城墙上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报——”一名斥候策马而来,“启禀将军,叛军拒不投降,还出言不逊,扬言要踏平中原!”
缪逸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战鼓擂动,喊杀震天。
然而,就在唐军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战鼓擂动,喊杀震天。唐军士气高昂,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范阳城冲去。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将军,我们的投石车……卡住了!”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到缪逸面前禀报,“不知为何,绞盘突然失灵,无法运作!”
缪逸脸色一沉,快步赶到投石车阵地。只见几架巨大的投石车僵硬地停在原地,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检查着,却找不出原因。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缪逸厉声问道。
“将军,我们也不清楚啊!”一名士兵满头大汗地回答,“这些投石车都是前几日才刚刚检修过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
“将军,您看!”另一名士兵指着绞盘上的绳索惊呼,“这绳索……像是被人割断的!”
缪逸仔细查看,果然发现绳索断口处十分整齐,不像是自然断裂,更像是被人用利刃割断的。
“该死!一定是叛军奸细!”缪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立刻派人彻查此事,一定要将这些奸细揪出来!”
然而,还没等缪逸查明真相,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报——将军,我们的粮草……粮草被烧了!”一名浑身是火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声音嘶哑,“叛军不知用了什么诡计,竟然烧毁了我们一半的粮草!”
“什么?!”缪逸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灵儿,你留在这里指挥,我去粮仓看看!”缪逸来不及多想,立刻翻身上马,朝着粮仓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缪逸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由于改革计划的暂停,军队在装备和物资的更新换代上出现了断层,许多老旧的器械和物资并没有得到及时更换,这才给了叛军可乘之机。
而更糟糕的是,由于粮草被毁,唐军的士气受到了严重打击。
在随后的几天里,唐军与叛军展开了几次交锋,但都以失败告终。
“将军,我们的攻城器械损失惨重,士兵们也伤亡过半,这样下去,我们……”一名将领忧心忡忡地向缪逸汇报着战况。
缪逸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他知道,这场仗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安禄山和史思明的余孽虽然不足为惧,但背后似乎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支持他们,否则他们不可能有能力破坏唐军的粮草和器械。
“传令下去,全军撤退!”缪逸最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缪灵儿听到这个命令后,立刻急匆匆地赶到缪逸身边,“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撤退?”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缪逸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然而,就在唐军准备撤退的时候,叛军却突然发起了猛烈攻击,将唐军团团包围……
“杀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耳边回荡,无数叛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唐军淹没……
“灵儿,小心!”缪逸挥舞着长剑,奋力抵挡着叛军的进攻,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唐军被分割包围,形势危急。缪逸和缪灵儿背靠背,拼死抵挡着叛军的疯狂进攻。
“灵儿,你没事吧?”缪逸挥舞着长剑,挡开一名叛军的攻击,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哥哥,你也要小心!”缪灵儿手中的长鞭舞得虎虎生风,将靠近的叛军一一击退。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叛军,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缪逸的身上已经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战袍。缪灵儿的体力也消耗巨大,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突围!我们必须突围出去!”缪逸当机立断,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他挥剑劈开一条血路,拉着缪灵儿奋力向外冲杀。然而,叛军却像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该死!这些叛军怎么像杀不完一样?!”缪逸怒吼一声,一剑将一名叛军将领劈下马。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奔缪逸的后背。缪灵儿眼疾手快,一把推开缪逸,利箭却深深地扎进了她的肩头。
“灵儿!”缪逸目眦欲裂,一把抱住倒下的缪灵儿,眼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哥哥,我没事……”缪灵儿强忍着剧痛,嘴角却溢出一丝鲜血。
“别说话,我这就带你走!”缪逸抱起缪灵儿,杀气腾腾地冲向叛军。
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缪逸终于带着身负重伤的缪灵儿突出重围,逃离了战场。
长安,皇宫。
唐玄宗得知前线战败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龙案上。
“缪逸!缪灵儿!朕如此信任你们,将平叛大任交于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唐玄宗怒气冲冲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陛下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和军师他们……”一旁的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住口!”唐玄宗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安禄山和史思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挡得住我大唐精锐?一定是缪逸和缪灵儿轻敌大意,才导致此败!”
“陛下所言极是。”就在这时,杨国忠和李林甫联袂而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两位爱卿怎么看?”唐玄宗强压着怒火,问道。
杨国忠和李林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陛下,”杨国忠上前一步,故作痛惜道,“臣以为,缪将军和缪军师此次虽败,但罪不在其二人,实在是安禄山、史思明太过狡诈,其残余势力更是出人意料的顽强。只是……”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唐玄宗的神色,见其果然眉头紧锁,才接着说道:“只是如今战事紧急,我大唐将士浴血奋战,急需一位经验丰富、运筹帷幄的主帅统领全局啊!”
李林甫心领神会,立刻附和道:“杨大人所言极是!依臣愚见,不如……”他凑到唐玄宗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人名,正是朝中一位颇有资历的老将,也是他二人早已拉拢的对象。
唐玄宗听罢,沉吟不语。前线战事吃紧,他心中焦灼不安,如今再折损了缪逸和缪灵儿这对得力干将,更觉无人可用。思虑再三,他终于下定决心:“传朕旨意,命……”
与此同时,缪逸和缪灵儿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长安。二人一路沉默不语,缪灵儿肩头的伤势虽已包扎,却仍隐隐作痛,更让她难受的是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和自责。
“哥哥,我们是不是让陛下失望了?”缪灵儿低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缪逸望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他如何不明白,此次战败,他们虽有苦衷,却终究辜负了唐玄宗的信任,也让大唐陷入了被动。
“灵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缪逸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将军!军师!”来人正是缪逸的亲卫,他神色慌张,语气急促,“陛下……陛下他……”
“陛下怎么了?!”缪逸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亲卫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陛下……下旨,解除您二人的职务,另派……”
缪逸和缪灵儿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是谁?是谁在陛下面前进谗言?!”缪逸握紧双拳,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亲卫低下头,不敢直视缪逸的目光,低声吐出一个名字:“是……是杨国忠和李林甫……”
听到这两个名字,缪逸和缪灵儿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委屈,走进皇宫,却在宫门外看到了那道刺眼的圣旨。
“怎么会这样……”缪灵儿喃喃道,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缪逸一把扶住她,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一片冰凉。他想起当初唐玄宗对他们的信任和期许,如今却……
“灵儿,”缪逸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走!”
缪灵儿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去哪儿?”
“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