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听到这话，脸色一黑，差点忍不住砸了这机器。
林正英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李凡深吸一口气，还是按提示抬起了头。
机器人接着说：“哟，新人啊！还是个大帅哥！来，对着口子吹气，别亲上我哈，告诉你，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亲到了你得负责。到时你赚钱养家，我貌美如花。”
李凡很无语，设计这机器人语音程序的人，绝对有恶趣味。
“来，讲几句，别嚎得跟杀猪似的。”
李凡照做，机器人又发声：“来，走两步，看看缺胳膊少腿没……”
李凡都无语了。
“搭脉片可以撤了，脉动强壮有力，是不是瞧见我动心了？告诉你，动心也没用，我的心在隔壁老王那。来，看着大屏，按提示选答案，有没有或是不是，别选错，选错误诊我可不赔钱。”
李凡强忍着砸机器的冲动，看了看大屏上的提问，依次选了符合自身情况的答案。
机器人很快打印出一张单方，那讨厌的声音又响起来。
“身体很棒，气血充足，阳火旺盛，还是条没女朋友的单身狗吧？反正别追我，拿好调理单方赶紧滚，别影响我接待下一位。”
试用完这机器人，有病没病先不说，光它这说话就够气人的。
恐怕没病都能被它气出病来。
一旁的林正英早笑得喘不上气，杨火义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凡，问了句：“感觉咋样？”
李凡没回答，走向人多的那台机器人。
虽说在同一个大厅，但为了不相互影响，距离还是挺远的。
杨火义和林正英跟着李凡来到另一台机器人旁边。
这台机器人声音依然冰冷，但好歹不气人。
“请贴好搭脉片……”
“请抬头……”
“请开口说几句……”
“请迈步几次……”
“撤除搭脉片后回答屏幕问题，检查好了再提交。”
两台机器人，语音程序不同，内核一样。
了解完两台看诊机器人的情况，李凡看向杨火义。
“跟人诊断的结果对比怎么样？”
“已经实验了好几百人，还是有点误差，毕竟机器人是程序员弄的，中医的有些东西，他们理解不了。”
李凡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术业有专攻，除非这程序让中医来编。
但这不现实……
除非智能 AI 出来，还能自主学习。
李凡眯了眯眼，看向那台恶搞语音的机器人，“那台机器人语音程序谁设计的？”
杨火义淡淡回道：“张文超。”
李凡点点头，这人他知道，计算机领域级别虽说不如张苗，但也是个人才。
张文超这人跟一般计算机工作者不一样，性子特别跳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脑子里常常冒出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李凡皱皱眉：“把他给我叫来。”
没一会儿，张文超跑来了。
“老板，您找我？”张文超小心翼翼地问。
李凡看着他：“这语音程序是你设计的？”
杨火义在旁边拱火：“老板刚亲自试验了哦。”
张文超脸色一变，赶紧认错：“老板我错了，我马上改。”
说着就要跑，却被李凡一把拉住。
“跑啥跑，我又没怪你。”
“那老板您叫我来干啥？”
“我想让你带头研发智能 AI，有信心不？”
张文超眼睛一下子亮了，“老板，有啥要求？”
“人机互动，能自主学习进步，当然得小心点，看过《黑客帝国》吧？”
“嗯嗯嗯！”张文超连连点头，看了《黑客帝国》，他心里特别震撼。“我懂，不能让机器人奴役人类。”
“除非 AI 诞生出自主意识，不然永远不可能。但该防还是得防。”
说着，李凡指了指旁边的看诊机器人说：“就拿这个说，你们是程序员，就算有好多老中医跟你们讲，可你们毕竟不是中医，有些东西很难搞明白。”
“确实是这样，老板您看，为了弄明白，我都快秃顶了。”张文超指指自己脑袋，可头发浓密得很。
天性跳脱的人就这样。
李凡笑了笑，接着说：“要是你能设计出一款能自主学习的看诊机器人，它就能自己积累经验，甚至跟着老中医学习。到时候你们就不用费脑筋去理解中医知识，别的项目也一样。”
张文超兴奋地拍胸脯：“老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不过人员……嘿嘿……”
李凡挥了挥手道：“人员随你挑，不过得看人家愿不愿才行。”
“我去……老板，你这是故意找我茬啊。”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人家对AI不感冒，或者对AI非常抵触，你强拉过来，那不是找别人不痛快么？”
“这话也对！”张文超点点头，随即挥手道：“老板，那我去选人去了。”
“去吧！”李凡严肃地说。“这次可别搞砸了，做不好，你自己看着办！”
“老板，我一定全力去做！”声音逐渐远离，张文超也跑没了影。
以张文超这性子，绝对没选错人，或许这个项目能提前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