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一动不敢动,
大奎:“阿……阿妹……姑娘……这,”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毒物一下就全都同时攻击了他,大奎只觉得眼前一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地上的毒蛊在他倒下来的时候全都空出了一块地让他能躺着。
蚩雾:“呸,汪家呢小崽种,昨天就想挨你弄死,让你活到今天算你运气好。”
前段时间,盯潘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汪家呢狗崽子。
当时就想挨你弄死,要不是怕被发现,早送你去见蚩尤先祖了。
哼,大祭司他们还说我憨,我哪里憨了,我这明明就是聪明绝顶!
吴三省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摩挲了几下,眼里杀机一闪而过。
苦肉计?
还是这人……跟汪家有仇?
有这样的本事,如果是汪家人会派出来只为了到吴邪身边杀了他们钉在我身边的钉子?
长生……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些年也没在道上听过有谁是养了这么多毒物下墓的啊。
就算是汪家,他们下墓虽然隐秘,可也不是全无痕迹,没有这号人存在啊……
如果跟汪家有仇,把她绑在吴邪身边,吴邪的安全,万一张起灵他们不在也不用担心了。
连张家人的血都不怕的毒虫蛇蚁,苗疆蛊术……回头得跟老二通个气儿了。
新月饭店里那位张副官那边想必也会感兴趣的。
到时,万一有问题,不怕拿不下她。
吴三省一脸阴沉,示意潘子,潘子上前在大奎脸上摸索了半天,最终在‘大奎’肩膀处扯出来一块跟人皮肤一模一样的皮子。
就着一块皮肤,两只手臂青筋暴起,用力向上一扯,一整块人头脸,头发,脖颈连接在一起的人皮面具就被扯撕裂开来。
面具下是一张和‘大奎’两不相干的另一张平凡而又普通的丢进人群里毫不起眼的大众脸。
潘子:“三爷。”
吴三省:“呵,终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睛啊我这是。”
黑瞎子暗自砸了砸巴嘴,很轻很轻的用在场只有他和哑巴听得见的声音‘啧’了一声。
这吴家三爷还真是只老狐狸啊。
一句话就把自己身边手下被替换的事情丢了出去,这个人被替换的事情吴三爷绝对一早就知道了。
甚至这个人被替换,估计吴三省也早有预料。
张起灵看了一眼,抱着刀走到一边,没说话。
吴邪:“三叔,这就是人皮面具吗?贴在脸上不闷吗?怎么做到的啊,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啊。三叔,他是谁啊?汪家是那家?九门有姓汪的吗?”
吴三省:………
你可闭嘴吧吴邪。
十万个为什么都没你为什么多……
吴三省:“跟你没关系,一边玩蛋去。”
吴邪:“三叔!你!”
太过分了,又不告诉我。
回去我就跟奶奶说,看你说不说,哼。
黑瞎子:“哎哟,小老板,瞎子我知道啊。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黑瞎子摊在地上,身后枕着一条黑白黄菱形花色交错的大尾巴。
硕大的蛇头吐着信子,半支起脑袋,竖立的蛇瞳紧盯着这个不知死活靠在它蛇尾上的猎物。
吴邪:“你知道?那你,”
吴三省:“黑瞎子。”
吴三省看了一眼黑瞎子,黑瞎子立马手向嘴巴一拉,不再吱声。
啧,小气巴拉的,这一趟活黑爷亏大发了。
赚点盒饭钱都不让赚,没天理啊这是。
蚩雾:“你再躺在哪儿,等哈儿它嗷你你活该哦。”
这个人,怕不是脑壳有毛病。
蝮蛇蟒脑袋都支起来了,还躺它尾巴儿上,真呢是找死。
又腥又臭,也躺的下去。
黑瞎子闻言,戴着墨镜的脸笑了笑,挑衅似得伸出双手托着头,两条大长腿一动,交叠,躺的更舒服了。
怕个屁,都这会儿了,他要是还摸不准这小丫头片子除了地上死那个,其他这墓里有一个算一个,要杀早动手了。
这条大蛇立起来又怎么样,嘴都没敢张,慌个嘚儿。
张起灵余光扫了扫黑瞎子,抱着刀闭眼休息。
吴邪:“那个瞎子,你不怕死吗!还不快起来,等会儿它真咬你了!”
吴邪想过去拉他起来,但是,他又不太敢。
他担心他一动,那蛇就掉头冲他来了。
而且……这地上……蛇好多…………
蚩雾晃了晃手腕,蛇头掉头就趴下了,懒得搭理还躺在它身上的猎物。
蚩雾:“你倒是……有点儿好耍。”
这还是第一次有寨子外的人不怕她的蛇蛇。
前几次去赌场里拿钱,有几个中途醒了的倒霉蛋儿,看到起老大他们就一直叫。
简直烦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