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奴胡对老板的了解,只要有怀疑,他就会干掉那个人。
但自己人除外,而自己和高个都是老板的人,老板虽然不会立刻干掉高个,但一定会重新再让人来确认一遍,倘若有问题,高个也是必死无疑……
忧心忡忡的奴胡,焦急地立刻赶回了家。
屋外刮着风,但可能因为天气太热,刮的风都是温热的。奴胡回到破旧的家里,发现屋内依旧只有高个一人,悬在奴胡心里的石头,也就终于掉了下来。
奴胡将门关得死死的,就像是对内心的焦虑,表示的一种安慰。
奴胡将食物包装盒一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食物香味,让奴胡紧绷的神经松缓了不少。
“咕咕——”
可能因为一下子过于放松,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终于不满地叫嚣了起来。
随后,奴胡准备将还在休息的高个,叫起来吃饭。
“高个,高个?”
可不管奴胡用多高的音调,叫多少次,高个也没有醒过来。
反倒是,高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的汗珠聚集得也越来越多。
“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本来就担心对方的奴胡,被这匆忙而来的敲门声,吓得心一瞬间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谁?”
奴胡脱口而出地问道,紧张到全然忘记了自己从来不会问对方是谁。
面对奴胡的发问,门外的人先是停顿了下来,随后,低沉地说道:
“你的老板。”
老板?!
这个熟悉的声音和对话内容,吓得奴胡内心一颤:
老板居然来了?
难道……被看破了?
奴胡紧张地猜测着,但目前最主要的,是给对方开门。
如果真的被看破了,老板这么爱财,自己或许可以尝试给高个求情,自己多打一些黑拳,把所有奖金都献给老板……
“咯吱——”
随着一道门打开的声响,奴胡战战兢兢地站在门侧,问候到:
“欢迎老板。”
黑夜越来越深,在月光的照耀下,门框处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清冷的月光也遮盖不住他脸上的油渍。
“你这开门,有点迟啊。”
老板斜着眼,瞟了一眼恭敬站着的奴胡,接着,就晃动起满身膘肉,向床上躺着的高个走去。
奴胡这时才发现,老板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不是索曼和纳瓦,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陌生医生。
医生在老板的示意下,走到高个身边,开始进行细致的检查。
“啊——我很担心这小子,毕竟……这是他重伤后第一次比赛,是吧?”老板斜着眼望向奴胡。
“是的,谢谢老板关心。”
奴胡恭敬地回应道,内心却是如同在深夜、迷失在汹涌澎湃的大海里的一艘小船:
为什么……老板没让身边会医术的纳瓦来?
奴胡心里暗暗揣摩着:难道……他也被发现了?
房间里静静的,老板依旧嫌弃木桩做的凳子,宛如一座雕塑,立在高个面前。
周围越安静,奴胡的内心就越是躁动不安:
高个如果真被发现了……不如,就把老板和医生都杀了,一了百了……
决定好的奴胡,内心从焦虑转变为冷冽的杀心,眼露凶光地盯着老板粗粗的后脖颈,一心只想着救高个和自己,完全忘记了估算老板的实力……
——华国
上午有一门课程,秦凡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刚八卦完的陈宇,像影子似的,坐到了秦凡身旁,像是怀揣着什么秘密似的,朝秦凡笑着说道:
“待会儿有个好消息。”
说完,又一脸美滋滋地看向多媒体上边的时钟。
“铃铃铃——”
伴随着铃声响起,老教授顶着乌云似的,阴沉个脸走了进来。
“孩子们,今天温子豪和赵亮请假,可能会请一个月……唉,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们来找我聊聊,不要想着私下解决……”
老教授一如既往地进行课前唠叨,只是今天的内容满含着对学生的操心。
“温子豪……和赵亮,他们怎么了?”秦凡一脸疑惑地看向身边、依旧咧嘴笑着的陈宇。
“哈哈哈,你不知道~昨下午,赵亮听说温子豪来学校了,就一直盯着对方,随着温子豪早退,赵亮居然直接逃课,尾随温子豪……毕竟,A游开挂这种事,本来就很严重,赵亮也挺可怜,蒙在鼓里给他背黑锅。”说到这里,陈宇忍不住捂起肚子笑了几秒:
“然后啊,赵亮直接在人少的一个胡同口,把温子豪拉进去揍了一顿。但温子豪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啊,他就也发起火来,对对方下起死手。”
陈宇拍了拍秦凡的肩膀,说道:“最后,一个弄得骨折、一个弄得内脏出血……想不到,平时称兄道弟的两个人,最后互相打得这么重……”
听完过程的秦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后面的日子会安静很多。
“啊!对了,这样一来,赵亮可能无法参加还有半个月就要进行的半决赛了……哈哈,他不得恨死温子豪。”陈宇一想到这个后果,就忍不住笑起来。
秦凡无奈地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陈宇,内心想着:
看来……都不需要自己对赵亮进行‘报复’了。
——萨瓦国
“老板,病人伤得确实有些重,建议再休养几天。”仔细检查过的医生,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老板微微抬眼,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高个,接着,转身对奴胡说道:“那你——就好好照顾他。”
“是,老板。”奴胡藏起了外露的杀意,恭敬地回道。
……直到老板和医生走远,远到再也看不到身影,奴胡才终于放松,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门给严实关上。
奴胡走到高个跟前,发现此时高个的脸色,变得更加憔悴:
老板果然是起了疑心,还带人过来检查。
如果事情败露,最多的可能就是死;但事情,现在并没有败露,医生也检查出病情挺严重,却没想到,老板连一颗药都不肯开……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但声音,却没有刚才的敲门声那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