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你男朋友性格可真是豁达啊,不像我,哎...”
林皓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和无奈。
紧接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当中承载着无尽的忧愁。
“林先生怎么了?”
一旁的范晓娥见状,立刻关切地询问道。
林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范晓娥,然后缓缓说道:“其实我之前有个交往了挺久的女朋友...只是那段感情没能安稳的走下去,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带着些许伤感。
虽然只是顺势瞎逼的编故事,但情绪也得配合到位。
论一名演员的职业素养,他向来都是认真的。
接着,林皓便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他说他的前任女友是一个非常活泼开朗、喜欢玩乐的人。
而他自己呢,则是心眼儿特别特别小的那种类型。
正因为如此,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发生争吵。
比如有时候女友仅仅只是和异性多说了几句话,他都会忍不住吃醋生气,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这样一来二去,彼此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能够不那么自私,对她多一些信任和包容,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吧。”
林皓说完这番话后,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悔恨难过之情。
范晓娥满脸认真的听着,随即安慰道:“嗯...其实我感觉林先生您那时的想法是没错的,只不过在乎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您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激进的,某种程度上来看,是有些幼稚的。”
“是啊,那时候小不懂事,没办法,说多了都是泪,来吧,干一杯,往事如风,常伴吾身。”林皓举起酒杯。
范晓娥大脑已经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其实不太想接着喝的,也害怕出事。
然而林皓这番苦情姿态一出,独属于女性的同情心就泛滥了起来。
于是乎,也没想太多,又跟他碰了起来。
然后,林皓问她有没有类似的感情经历。
范晓娥摇摇头,说没有,现在的男朋友是她的初恋,两个人交往了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林皓就笑,说她看着年纪不小了啊,感情生活怎么这么贫瘠啊。
“没办法,不瞒林先生您说,我老家是村里的,比较穷,老一辈的都在地里刨土,而年轻人呢大多数都出来打工了...”
“我也一样,刚出来的时候其实想的很美好,总觉得自己能靠努力养活一家人,可真正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没那么简单,一没学历,二没技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也是处处碰壁...”
“那时候连解决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睁眼是工作,闭眼是睡觉,哪里有什么时间谈恋爱,这也是后面机缘巧合下当起了汽车销售待遇才算是好了一些。”
范晓娥说起自己的故事,语气也是相当沉闷。
这回都没用林皓在一旁劝,自己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咳咳...”
喝的可能是有点急了,还呛到了。
林皓帮着其轻轻拍了拍后背,嘴角却是微微挑起。
其实在范晓娥男朋友出现的那一刻,他对这女人的想法当时真的淡化了很多。
可现在聊了那么一阵后吧,又觉得有些轻微上头。
无黑历史+熟女+销售身份...
再+有一个交往没多久的男朋友...
这几样放一起还是蛮有诱惑力的不是。
而他之所以铺垫这么多,聊些压抑的东西,完全是有目的性的。
一方面是降低范晓娥的警惕性,一方面则是让酒局进行的更为顺利。
别以为社会上的一些潜规则不需要手段来支撑。
举个例子好了。
你去买车,直接说我买个百十来万的,然后销售你陪我睡一觉。
你敢这么做,人家当时就敢给你个大嘴巴子。
几万块钱的提成,不可能将4S店变成三宫六院选妃现场,那简直太扯淡了。
哪怕是我知道你的图谋不轨,你懂我的欲擒故纵,那也得走个含蓄的过场才行,不可能直接就拿到明面上。
而且别看范晓娥现在可以容忍林皓占点小便宜,可自始至终却没想着真越界什么的,很清楚当下的局势。
只是她这边底线守得虽好,可架不住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
或许是林皓因为没有强行的灌她,范晓娥下意识的就把他归纳到正人君子那一类。
又因为互诉衷肠时被情绪拉扯到理智,以至于步入狗男人构造的陷阱中而不自知。
最终,喝着喝着就逐渐失去了意识,歪倒在了林皓的肩头上。
.....
红梅映雪,春风几度。
当次日清晨那柔和而明亮的阳光透过酒店房间的窗户,如同金色的丝线一般映照在大床上时,范晓娥才从迷蒙的睡梦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起初还处于混沌状态,只是模模糊糊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她的表情也从最初的迷茫渐渐变得惊愕。
待看清整个房间的布置后,震惊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最后,更是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惧浪潮猛地袭来,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其中。
身边虽然没有人,可浴室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
这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更为关键的是,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身身体所产生的某些异样感觉。
那种感觉难以名状,却又如此真实。
以至于她甚至不需要掀开被子去查看,心里便已经明明白白地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范晓娥下意识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面色骤然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拼命地想要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可无论如何努力,脑海中的画面始终都是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那保存二十八年的清白,已经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