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此刻非是沉浸于绝望之时……且慢,君子之交淡如水,请勿以齿相报。”
陈池试图以掐按人中唤醒对方,不料杨过竟猛然咬合其指,此举近乎失控之态,令人愕然。
剧痛之下,陈池条件反射般挥掌而出,清脆声响回荡,正中杨过那张平日里邪魅不羁的脸庞,致使他身形踉跄,眼神瞬间失焦,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这……兄弟,我出手似有过激,未料后果至此。”
陈池惊愕之余,伸手轻捏杨过脸颊,试图探究其反应是否出于伪装。毕竟,在对抗金轮法王时,他展现的是何等坚韧不拔的勇士风范,而今却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龙儿……她是否……是否已……”
杨过咬紧牙关,齿间摩擦声清晰可闻,仿佛正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绝望。陈池恍然大悟,沉稳回应:“你指的是小龙女为救你,被迫与公孙止联姻之事?”
“不幸而言中,确是如此。”
陈池语气凝重,面不改色地陈述事实,全然不顾杨过脸色骤变,如乌云压顶,俊朗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低吼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与不甘。
“我要亲手杀了他!”
这誓言如同来自深渊的咆哮,透露出杨过内心翻腾的仇恨与痛苦。
陈池坚定地点头以示支持,随即提出实际建议:“我赞同你的决心,但首先,你需恢复体力。来,服下这断肠草,它是你复仇之路的助力。”
他以一种近乎安抚孩童的方式,将杨过扶起,断肠草递至其唇边,虽知此药未经精细处理,却也顾不得许多,只盼能迅速助其恢复。
“不,这是龙儿以清白为代价换来的,我岂能……”
杨过坚决拒绝,视此药如同对小龙女贞洁的亵渎,态度坚决,不容置疑。陈池惊愕之余,深感古人思维逻辑之迥异,难以捉摸。面对仅止于拜堂而未及洞房花烛之实,他竟心生感慨,试图劝慰道:“兄台,此番不过礼仪之始,实质未动,何须介怀?速服此药,或可阻公孙止对令爱龙姑娘之图谋,迟则恐生变故。”
陈池继而以专业分析之姿,强调杨过作为战斗力的重要性,在团队探险中不可或缺,既是输出主力亦能承担防御重任。
杨过凝视着递至唇边的断肠草,初时愕然,旋即神色转为狂喜,毫不犹豫地将其一饮而尽,动作之利落,令人咋舌。
“哎,慢些,是否需要水以助消化?”陈池半开玩笑地询问,心中暗自揣测杨过或许有着异于常人的饮食偏好,对草药的接受度竟如此之高。
杨过迅速咽下断肠草,面露喜色解释道:“公孙止狡猾,必不会轻易交出情花毒解药,直至成婚之际。故这断肠草,非龙儿以清白交换所得,实乃幸事。”
陈池闻言,微微摇头,以淡笑回应:“我何时言明此药源自龙姑娘?我自有途径探寻。不过,你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亦理解。但请注意场合,公众之下,男儿间的情感流露需适度。”
言罢,陈池轻轻挣脱杨过的紧握之手,适时引介道:“实则是这位姑娘引领你至此,感激之情,应向黄蓉姑娘表达。”他指向一旁的黄蓉,继续介绍:“此乃桃花岛主黄药师之女,亦是大侠郭靖之妻,黄蓉姑娘是也。”
杨过这才注意到旁侧佳人,先前因情绪激荡未曾细观,此刻定睛一看,不禁赞叹:“黄姑娘容颜倾城,与龙儿各有千秋,皆是世间难寻之美。”
陈池闻言,暗自咂舌,心中对二人之美貌评价表示赞同,但表面仍保持风度,未加多言。浪子本性显露无遗,即便置身于如此情境之中,亦不忘施展其独有的魅力,试图吸引异性注意。然而,黄蓉作为历经风雨的智者,仅以微笑颔首回应,那份不羁言辞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未激起丝毫波澜。她的目光,如炬般锁定在杨过身上,深邃而专注。
此情此景,旁观者陈池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戏谑之感,仿佛目睹了一场无形的狗粮盛宴。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质疑这对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情感交流,是否已无视世间礼法。
“像,简直如出一辙!”黄蓉突然打破沉默,围绕杨过踱步,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惊异。她直视杨过,语气中带着探寻:“你父亲,莫非是杨康?”
面对询问,杨过眼神骤变,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摇头,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父亲已离世,且是由我亲手终结了他的生命。”此言一出,黄蓉再次审视他,眼中闪过几丝异色,同时,她手指微动,藏于袖中的暗器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不测。这一幕,让在场之人皆感气氛紧张,不禁揣测两人之间究竟隐藏着何种深仇大恨。
黄蓉随后解释道:“杨康,乃我夫君郭靖之义兄,但他生于金国,错认贼影为父,辜负了先祖杨再兴的英名。我夫君曾多次劝他迷途知返,认祖归宗,却屡遭拒绝,最终只能忍痛割袍断义,誓要清理门户。”言罢,她转向陈池,求证杨过所言的真实性。
陈池则以轻松的姿态回应,透露了杨康并未真正死亡,只是重伤致残的情报,同时巧妙地掩饰了信息的真正来源,将其归功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黄蓉闻言,面露讶异之色,而杨过则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是对父亲命运的复杂感慨。黄蓉见状,以一种近乎导师的姿态宽慰道:“善恶终有报,天道轮回,无人能逃。你未步其后尘,实为幸事。”此言既是对杨过的肯定,也是对其未来道路的期许。在深思熟虑之际,似乎忽略了自身年龄与杨过之间微不足道的差距。“此刻,或许并非深究此等细枝末节之时,我们面临的任务显然更为紧迫……”陈池轻抚额际,心中暗自评估,黄蓉的行为举止似乎透露出某种程度的轻率,或是对救援任务缺乏足够的重视。
“且慢,我正致力于解毒之事,进展已颇为可观。”杨过的话语间透露出专注与急切,他边交谈边加速运功,面颊微红,随即突兀地捂住腹部,剧痛使他额上汗珠密布。此情此景,不禁让人猜测,是否旧疾阑尾炎悄然复发?
陈池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却只见杨过蜷缩如虾,全身颤抖不已,头顶热气蒸腾,持续了近乎一炷香的时光,方渐渐平息,随后踉跄起身,未作任何解释,急步向茅房而去。
“此等设定,委实令人啼笑皆非。”陈池不禁对系统的趣味取向提出质疑,疑惑为何其对排泄之事情有独钟,暗自祈祷未因此错失任何关键剧情,宁愿舍弃此类“特别安排”。
不久,杨过重返,神色间已恢复那标志性的不羁与洒脱。“陈兄,是时候冲锋陷阵了。”他眉宇间凝聚着强烈的战斗意志,话音未落,系统随即发出行动指令的提示音,预示着新一轮挑战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