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玉芬的话,我只当她是玩笑。
可是当我正要启动车子时,却看到了站得有些远的孙梅,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微笑着对我挥了挥手。
我对她一笑,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我的旅程由此开始了。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远行。对此,我之前曾经无数次幻想过。
可是真的上路了,我似乎又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兴奋了。
我有些疑惑,是不是我的心真的老了?还是我对于人生的事想得太多太深了?
或许,我们本就是凡人,作为男人,我还是贪财好色,做个平凡又现实的普通人才是顺应自然的人生吧!
我心中所追求的那些所谓的人生意义就真的有意义吗?
我觉得,其实我也不能回答我自己。
也许,我的人生阅历,人生修为还是不够吧!所以,我还要继续在这漫漫红尘中继续去经历,去体会,去修行?
毕竟,我似乎还有些年轻。但是人心的境界和修为,真的和年龄有关吗?
比如我们老家山里的那些老年人,在山里辛劳一生了,有好多甚至从来就没有走出过那片大山,但是他们就真的悟透了人生吗?
……
我一边开着车,渐渐远离我身边的亲友,还有我熟悉的生活,快乐和烦恼,一边随意地任思绪蔓延……
一路还算顺利,我先到了昆明,在那里住了两天, 之后我就开车直接去了大理,最终,我在风景如画的洱海边找了个幽静的小院,租了间二楼的房子住了下来。
我打算在这里小住几天。
我觉得在这样美丽的地方,更能触动我写作的灵感。
房东是一个中年美妇,风韵犹存。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可以想见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曾是许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吧!
她带我进了房间,微笑着对我嘱咐了几句,就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我对这个房间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是旧式的木结构房屋, 我觉得有些类似于我老家山里的那种吊脚楼的老房子。
房子并不高,只有两层。
显得有些古色古香的。
我觉得木头是有生命的,所以,住在这样的木屋里我觉得和住在钢筋水泥浇铸的高楼里,是有着不同的感受和体验的。
房间虽然布置得简单,但却很整洁温馨。
当然,我的要求也不高,有睡的地方,能上网,能用电脑写作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饮食,房东也负责的,她还开着一家饭店。不过她不负责炒菜,她请了一个厨师,还有两个年轻女孩做服务员。
我只在这里吃了一餐饭后,就从那两个服务员那里了解到了这个老板娘的大致情况。
她叫柴婉清,这些人都叫她清姐。听说她之前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的,不过后来她老公跟着别的女人去了国外。于是她就一个人带着女儿到了这里,用自己的积蓄在这里开了这家民宿。
看来这清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能在这里租这些房子做生意,这说明她之前的生活还是过得不错的。那两个女孩子也提及过,说她之前是在南方做生意的。
清姐四十多岁了,听说她女儿也去国外上大学去了。现在她孤身一人在这边生活着。
我和她也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只是偶尔才能见上一面。我也不想过多地去探究她的生活。
毕竟,这世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似是而非却又独一无二的人生。
我只想安静在这边完成我手上的这本书,同时想明白我心里的许多问题。
我每天起得比较早,然后到楼下清姐的饭店里吃早餐,之后到洱海边走一走,坐一坐,之后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写作一会儿。
午饭后小睡一会儿后,我又继续写一会儿,有时我他会练一会儿书法,或者看一会儿书,晚饭后我又会去湖边走走。之后我回到房间洗漱之后,再写作一会儿就关灯休息了。
我去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但并说不上有多冷。
这天午后,下起了小雨,我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边喝茶边欣赏雨中的洱海风光。
我正在看着远方出神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你也是写小说的吗?”
我看向隔壁的阳台,发现在木栏杆另一边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我。
我有些意外,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她温柔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 比你先来,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也看到你会在阳台上码字,而且,我也听那两个服务员说起过你的。”
我也回之一笑,“你好,我叫文必成,你怎么称呼呢?你也是写小说的?
她看着我,清秀的脸上笑意更浓了,“文先生你好!我叫安琪,安琪月饼的安琪,很高兴认识你,看来我们真的是同行啊!”
说话间,她还从栏杆缝隙中伸过来一只纤纤玉手,有些娇羞地看着我。
出于礼貌,我也只能走过去和她浅浅一握……
我和这个叫安琪的女孩子就这样认识了。
她身高约在一米六的样子,身材纤细,面容清秀,属于玲珑精美型的气质美女。
此后,我们就渐渐熟悉了,有时我们会在阳台隔着木栏杆聊天,因为是同行,所以我们有许多的共同话题。
看得出她也是很有灵性的一个女孩子,我也看过她写的书,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她告诉我她是湖南人,之前在广东东莞的一家电子厂里做文员,她只有大专文化,因为喜欢看小说,后来就慢慢开始在网上发表小说了。
渐渐有了些收入后,她才开始全职的。
她说没有人支持她写小说,连她男朋友也因为这事和她分手了,这也是她独自一人来到云南这边的原因。
我也简单地告诉了她我的情况。
听说我是老板,她显得很意外,看着我道:“看来你和我不一样啊,我写小说是为了生存,而你写小说只是因为爱好啊!”
我则笑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做着同样的事情。”
听我这样说,她看着我,有些娇羞地开口道:“可惜的是,你结婚了!”
我则看向她,笑道:“为什么这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