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澔爷,您知道您最近得罪了谁吗?”猴子皱眉道,还在纠结找到背后主使者。
然而....
啪!
猴子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杜澔来了一巴掌。
“马的!你在骂我呢?你不知道你澔爷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鬼才知道是谁要害我!”
杜澔恶狠狠骂道。
这话也是让猴子反应过来,貌似....还真是这样....
澔爷最近得罪的人属实有些够多。
“那....澔爷,咱们也不能不反击啊!可现在找谁报复?”
“不知道报复谁?”
杜澔嗤笑一声,轻吐口浓烟,笑道,
“好办!你过来!”
“啊?”
“你给老子过来!”
杜澔大手直接扣住猴子的脑袋,直接往自己这边就是一拽。
“你这样,这样,这样....”
“澔爷,这样真的行?”
听完杜澔的计划,猴子感觉澔爷是不是在把敌人当猴耍?
哦不,这怎么有点怪?
“你管那么多干嘛?试试不就完了?”杜澔骂道。
一旁的杨二郎有些忍不住了。
“澔爷,用得着这么麻烦?要我看,要么是那什么李爷干的,要么就是京帮那群狗崽子干的,您只要开口,我这就派人扫了他们的场子!”
“住口!”
杜澔呵斥,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待会赴宴你小子跟着我一起去,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暂时将这事儿解决好,杜澔就准备朝着利顺德而去。
只是就在这时,一队吹着口哨的巡警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看到对方那包裹成粽子一样的脑袋,杜澔就明白来的是谁了。
他倒是忘了,去利顺德这条路就是英租界。
“这不是高尔警官吗?怎么,来洗地啊?”
听到杜澔这么嚣张的话,高尔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看着依旧还未来得及清理血迹的两辆黄包车,他眼神一下子凝重起来。
看着杜澔就是呵斥道,“杜!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着他上前走了几步,低声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当街开枪,这事很难办,我需要....”
“够了么?”
“啊...这....”
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把大洋,他陷入了沉默。
“不是,这件事....”
“放心死的不是洋人!就是有两个不长眼的想要杀我,我自卫反击,这有问题吗?”
说着杜澔为高尔理了理衣领,最后拍了拍,笑道,
“高尔警官,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事,另外这事儿我也会给你个交代。凶手下午我就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那....那就好!杜!你果然是良好市民!”高尔脸上经过一阵僵硬后,很快展露笑颜。
“哈哈哈哈!”
杜澔仰头大笑,“对!对对对!谁不知道我杜澔是良好市民?”
和这位高尔警官寒暄了几句,打发走,杜澔脸色再度恢复平静。
黄包车继续在道路上默默前进着。
与此同时,利顺德饭店,杜澔那边经过几番折腾,时间上早就临近正午。
这会不少宾客已经来到饭店,其中有人面带笑容,但更多地都是满脸的阴郁之色。
“曹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邓师弟!难道你也是....”
“你们都是被强行请过来的?”
“唉,可不是么!”
“其实师父他老人家收徒,咱们来也不是不行。
毕竟师父他老人家之前一直避着咱们,只是这么久没联系,大家拜会师父也是怕有些尴尬。
但这小师弟是怎么回事?咱们来不来是咱们的事,用得着这样强逼着咱们来吗?”
“就是!这小师弟到底是什么人啊!”
“诶!~慎言慎言!杜澔知道不!红帮的那个澔爷,据说师父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就是这人!”
“混帮派的?”
有人皱眉,像他们这种正统武行,基本上是瞧不上那些下九流混帮派的。
“师父他老人家一向不喜这些江湖帮派之人,怎么会收这样一个弟子?”
“我也不清楚,实在是荒唐,我听说这杜澔还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善茬。
习武先修德,我看这种人德行是一点也没有,也不知道师父是看中他哪一点!”
“哼!哪一点?有几个臭钱呗!”
一众弟子们纷纷私下谩骂着,对杜澔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弟可谓是感观差到了极点。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小,但利顺德饭店本身就足够空旷,声音传导效果很不错。
加上讨论的多了,有些话还是落入了赵河和老赵耳中。
父子二人脸色都不是多好。
“哼!这群逆徒!老夫收徒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多嘴了!”
“师弟,息怒!大家可能是对小杜不太熟,熟悉后可能就没这么大的怨言了。
都是江湖儿女,有什么话不是酒桌上能谈的呢?喝一顿酒,自然关系就亲近了。
再说你现在过去训斥他们,他们之前本就对你此前赶走他们颇有怨言,只怕会因此加重矛盾呐!”
一旁的尚师傅摇头摁住了自家师弟。
“唉!”闻言老赵长叹了口气。
“不过,今日怎来了这么多宾客?我还看到了不少我形意门其他支脉的门人。”
老赵环顾一圈,这才发现来了不少熟悉的老面孔。
“呵呵!这就得问你那好徒弟了。”
尚师傅捋须一笑,感慨道,“有时候真羡慕你。
你瞧瞧你这弟子,为了给这拜师宴涨面儿,不仅把你那些徒弟给请了回来,还分别给在津门的我形意门其他支脉门人发送了邀请函。
你这拜师宴,可谓是在形意门扬名了。
就算是在津门武行圈子里,往后说到你老赵,都得说你收了个好徒弟。”
闻言老赵眉头一挑,旋即就是一阵无言。
这是请吗?
他可是听说,他这些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被威胁着过来的。
只有少数几个,主动过来。
而那些形意门门人....
“咦!这个逆徒!他怎么把戴老前辈给请过来了?”
“嗯!戴老前辈?”
尚师傅也是一愣,顺着老赵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一个白发苍苍,乍一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人,正被两名年轻小伙子用担架从大门抬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尚师傅一拍大腿。
“造孽啊!造孽啊!戴师傅九十八岁高龄了,听说最近还感染风寒,岂能过来?
胡闹!胡闹啊!”
老赵也是快炸了,这能是请过来的?
把人家快入土的老头子都给抬进来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