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刀几乎是同一时间劈砍而下,自己的刀背几乎与胸前仅仅距离不足一拳的距离。
而且三把刀还在不断下压,三把刀的刀尖位置已经快能触碰到杜澔的胸腔两侧。
额头青筋直突突,杜澔气血狂涌,可是他这个姿势很难借力,只能一点点看着三人的刀即将剖开他的胸膛。
“给我死!”
右手猛地一抬,杜澔一把扣住最近一人的半边脸,鹰爪功劲力悉数爆发,结合劈拳的下劈动作猛地向下一拽。
半张脸几乎都快被杜澔给撕扯而下,同时对方的身形也是一个踉跄向前倾倒,刚好落在杜澔刀刃的刀面上。
脖颈与刀刃一面接触,喉管直接被隔开,躺在杜澔身侧不住的抽搐着。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残暴的一幕,其余几人的力道稍微一松。
见状杜澔忍着被他们刀刃划开腰肋的疼痛,一个侧面翻滚,趁着对方力道松弛的同时,猛地往上一荡,抛起对方刀刃的瞬间,杜澔甩身就是朝着几人的下盘就是一刀甩出。
许是迟迟解决不了杜澔,再加上外头已经打杀起来,他们都有些急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杜澔就像是躺在地上挣扎求生的可怜人。
好在这时周遭已经没几个还站着的人了,能站着的只是自家弟兄。
看着伸过来的大手,杜澔这才看清原来大宝也来了,不仅是大宝猴子也在后面。
大宝身上的伤势才刚好一些,此时上面又多了几条血痕。
不过很显然这群人低估了大宝,这些伤跟那些杀手比,简直就是毛毛雨。
一把抓住大宝的手,杜澔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试了试,这才发现左大腿的伤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那一刀没有刺中腿部的肌腱和大动脉,而现在随着气泡能量的涌入,稍稍动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澔爷,此次是我们的失职还请责罚!”
噗通!噗通!
几乎是同时,两道人影齐刷刷跪在杜澔跟前,赫然是杨氏兄弟。
负责保护杜澔安全的,一直是杨氏兄弟的人在担任。
主要是原主此前更信任杨氏兄弟,这是因为杨氏兄弟在性格上与原主十分类似,颇有些投其所好吧。
在大宝的搀扶下,杜澔平静的看着两人。
对这两人发火?
“起来吧,这事之后再说,先清点一下尸体,确定他们的身份,另外咱们多少弟兄受损。”
此时雨水已经没那么大了,一旁的猴子虽然打架不行,但眼力劲很足,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了一条干毛巾。
杜澔一把接过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和血水。
“澔爷,还有!”
看着猴子又一次递过来的毛巾,杜澔挑了挑眉。
特娘的,难怪原主喜欢留着猴子这家伙,这么贴心,又会拍马屁,还能说会道的家伙,还真好用。
这毛巾更厚实,杜澔直接披在身上,以免之后感染风寒。
刚做完这个,接着一根大前门就递了过来。
杜澔瞥了眼笑呵呵的猴子,没说什么张嘴叼住,随后一根点燃的火柴同样递了过来。
深吸口香烟,杜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这会杨大郎也是赶忙汇报道,“澔....澔爷,没发现能够证明这群人身份的。”
似乎是怕杜澔不满,他赶忙又补充道,
“不过我发现这群人手上都有一些老茧,主要是手指上有一些老茧,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城外黑旗队的。”
黑旗队?
杜澔琢磨着这个词。
黑旗队这玩意,属于是火车这东西兴起后逐渐发展出来的,其实早在火车在国内运行前,黑旗队也存在。
但那时候他们主要是一些盘踞在附近的小贼寇,专门干一些打劫沿途行商的勾当。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组织,就是一群散沙,不过随着火车发展,这群人就盯上了火车。
专门在火车进出站的时候爬上去搬运盗窃物资,有了共同目标,这群闲散的黑旗队也就爆发了好几次火拼。
但随着不断地火拼,最终也是进行了汇总统合,形成了如今的黑旗队。
判断黑旗队也很简单,看他们的手,如若手指有厚实的老茧,基本上是黑旗队无异。
如若手臂上还有一些划痕,那就更是确凿无疑。
而黑旗队,算是和青帮有点关系,但又不是青帮成员,属于有活就干,有钱就是娘的类型。
所以单靠这个很难辨别其背后主事者。
“澔爷,咱们一共有八名弟兄受伤,一名弟兄惨死....”
“今天所有帮忙的弟兄都赏赐十枚大洋,负伤的十五枚,死的五十枚。”杜澔淡淡道。
闻言杨大郎微微一怔,旋即靠前了几步,低声道,“澔爷,会不会给多了?平时五枚大洋就行了,负伤的一样,就是死了也就给十枚.....”
“这钱我来出,你按我说的发!跟我杜澔混,大富大贵我不敢保证。但肯定不能让弟兄们寒心,去吧。”
杜澔不耐烦的摆摆手,身上还疼着呢,他现在压根没多少心思废话。
“是澔爷。”杨大郎点点头,又道,“不过澔爷咱们还找到一个活口。”
“嘴硬吗?”
杜澔抽着烟只是微微抬眉道。
“不硬!澔爷您知道的,这种有奶就是娘的人,嘴就没有硬的。
不过毕竟是黑旗队的多少是守规矩,不过撬开不难!”杨大郎赶忙道。
闻言杜澔点点头,单手掐灭香烟,吐了口烟圈,淡淡道,“把那人带过来,你来撬开他的嘴。我想现在就听到他开口。”
“这....没问题,澔爷您瞧好了!”
杨大郎只是稍作犹豫,就咬牙点点头。
没一会一个大腿被砍了一刀,被两名弟兄搀扶着的黑旗队汉子被拖了过来。
对方十分年轻,估摸着也就二十郎当岁,脑后的辫子散发着一股子馊臭味。
当看到杜澔一行人时,他梗着脖子一脸的无所谓。
“哼!我就是地道的本地人,我懂规矩,要杀要剐我鸡哥要是哼一声,我就不是滚刀肉,来吧,别磨叽,给我来上一刀,我也图个痛快!”
对方一张口就是满嘴的津门本地口音,而且还十分识趣的往前伸了伸脖子,一副老子把脖颈主动亮出来你们随便砍的架势。
还颇有一副,孙猴子上了斩妖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