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这下是连书也读不进去了,这老妇看起来老老实实做事,也本本分分的。怎么能干出这样子惊人的事情,还在他们在的情况下发生,要不是撞见一点都没有痕迹。
书生连忙让书童不要大声宣扬这件事情也小心点,不要说漏嘴,然后让他出去再次观察一遍。看是否是确实在那里,特意叮嘱他要趁着老妇不在的时候再去。
而他自己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下,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并没有出去立刻去质问老妇,要等事情全部清楚后才能去和人对质,否则空口白话的,就是诬陷一个好人。
在又等了一会儿后,书童端着一壶茶进来了。书生的目光急切的看向他,人却是镇定自若的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动。
书童看着书生却满脸困惑,仍旧说出自己刚才所见,“我又去了后面,据说放杂物的那间房子,偷偷的绕到后面看了一眼。结果再去看时,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些粮食和一些琐碎的农具在里面,其他的就没有了,就连那个人那个绳索都消失不见。这可奇了怪了,我确定前面看时真真切切,现在这么短时间却消失了。”
书生一听这话,沉思一会儿问了一句,“老妇人出去的时候表现如何?”
书童回忆了一下,“并无异常人就是收拾着庭院,做一些杂活,要么就是在自己的屋子呆着。我特意去厨房沏了壶水,看见他并没有出来的痕迹,还在厨房里准备中午要吃的饭食。”
书生并没有理会书童的疑问,而是在那思索片刻之后说,“看来怕是你看花了眼,这连日的风将脑子也吹坏了,这件事过去了就不提了。走吧,我们也出去帮帮老付准备准备中午的吃食。”
说着就起身出了门,而那书童摸了摸头。他总觉得并不是自己看花眼,可又没有证据,只能将一切归咎于风大影响,可能影响视觉,就跟在后面也出去了。
书生去了厨房,老妇一看人过来,而且还要动手帮忙,就连忙阻止他。“你这手是要拿纸拿笔写字的,何必来忙活这些?这些闲杂之事交给我,交给我就好,不必亲自动手。”
书生笑了笑说,“在屋子里光顾着写字,也有些疲倦。这三个人动手要快一些,也能分担分担。”
可老妇说什么也不让他上手,只是让他去大堂里坐着,不要在这里。连连说他这双手就该拿笔拿纸拿书本,就不该拿着厨房里的东西。君子远厨袍,在老夫人这里是真真切切的被执行下来。
书童去帮忙,老妇这下并没有阻止,反而交给了他一些简单的活计,让他在一旁坐着。这下书生没有办法,只得去大堂里坐着,等着两人做好饭时吃就好。
书生望着外面不大的院子干干净净,虽然这两日的风吹来了无数东西,可老妇人时不时就出来打扫,院子里总是能保持着较为干净的样子,干净的连一切进来的足迹和任何不想人看见的东西都隐藏着不见。
再去大堂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这里和普通农户的大堂并没有区别。柜子里塞着一些平时不用的东西,再高一点的柜子里放着自己珍藏一点的东西。再珍贵些的,价格高的东西就通通不在这里,估计在老妇人的自己的屋子里藏着。而整个院子唯一一个他们进不去的地方,就是老妇人的屋子。
可冒冒然的去老妇人的屋子里,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他们并没获得人家同意,住在人家家里,还擅闯人家的房子,绝非君子所为。
饭香的味道飘从厨房飘了出来,这些事情先放一放,暂时填饱肚子后,在去探究也不迟。
吃饱喝足,阵阵困意涌上心头,眼皮子上下打磕,实在撑不住了。书生和书童起来和老夫告别,回房子睡觉去了。
这大刮风的不好的天,既不能出门,天气阴暗的又有些看不清书本上的字,那就值得歇息一下,睡觉以养养精神。
老妇和几人道别之后,回厨房将一地杂乱,用起来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依据她的习惯,都是用什么收拾什么,只是这次有人帮忙,不好叫人家做什么,只得全部弄完之后再来收拾。再说这几天刮风,好多东西上面附着了一层灰,趁着这个机会也全部打扫打扫。
收拾妥当后,他也起身回了屋。不只是书生,他也是困了,他自己困的睁不开眼。虽说年纪大了,瞌睡少了。可这样的时候,还是在铺上躺着或者是干些别的事情的好,总比在外面受着冷风吹,要舒服的多。
风时大时小,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顽皮了一天的风,在傍晚时分终于安静下来,偶尔刮起来的风也不足为惧。
书生看到这样的天气,终于笑了出来。吃完饭就和书童说,“如果明天依旧是这个样子,那我们就可以启程了,总算是不耽误行程,可以按时到京赶考。”
书童在一旁称是,老妇人也听到了这番话说但愿公子所想皆可实现。
晚上照例全部收拾好,睡下之前可以泡个脚,解解乏。可能是天气的转好,明日可以出去,连日的不好消散,心怀着甘心的心情进入梦乡,就连睡着后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模样。
一觉醒来,天气果然出了个大大的太阳,云雾消散。起来的风也只是轻轻拂过,完全没有昨天的霸道和专断,动物们都出家一起活动。
书生开心的吃了早饭,书生和书童一起连忙将两个人的东西整理打包带走。然后出门就准备和老妇辞别,踏上接下来的行程。
老妇人递给他一个小包裹,说是里面是一些自己做的吃食,让他不要嫌弃,带在路上慢慢品尝。
书生收下了,再三拜别之后就离开。临走之际在大堂的桌子上放下用纸包裹的铜钱,放在了桌子上的纸上写着,多日恩情,感激不尽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