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面带微笑,目光如水般温柔地凝视着她的夫君,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是坚定不移。
“将军啊,您所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想当初,您因伤卧床不起,那袁天成竟然指使朱氏公然打压咱们大房!可怜我的杰儿,更是被她们肆意败坏了名声。为了您和杰儿,妾身只能选择隐忍不发、默默承受这一切。夫君难道不知晓那句‘为母则刚’吗?身为母亲,为了杰儿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像父亲所言,这些腌臜之事,实在不宜让杰儿参与其中。”
话音落下,袁母缓缓伸出双手,轻柔地拍了拍夫君的手掌,然后步伐轻盈而迅速地走向了站在一旁的老太傅。
只见她微微俯身,恭敬地福了一礼,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感激的说道。“父亲,儿媳愿与您一同前去处理此事。”
老太傅闻听此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回应着道。“甚好,邵氏你是个明白的,不像那个朱氏蠢笨如猪。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言罢,他转身迈步前行,然而就在即将离去之际,突然又回过头来,目光犀利地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袁绍杰,语重心长地道。“杰儿啊,你可要牢牢记住,这内宅中的明争暗斗,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今日之事,权当是给你上的一课,日后切不可掉以轻心呐。好了,咱们走吧。”
袁绍杰微微点了点头,赔笑着道。“孙儿知道了,多谢祖父的教诲。”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母亲身旁,与老太傅一起缓缓朝着朱氏所在的院落走去。
云麾将军眼瞅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不行,朱氏那个泼妇,仗着是母亲的侄女,飞扬跋扈惯了。万一夫人难以应对当前的局面,那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紧跟其后。
这一路走来,沿途的仆人们瞧见他们一行人神情凝重,皆心知肚明,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于是纷纷主动避让开来。不多时,众人终于抵达了朱氏所居住的那个小巧院落。
此刻,朱氏高高在上地坐在雕花椅上,她那涂满丹蔻的手指轻轻一挥,指向一旁低眉顺眼的陪嫁丫鬟罗氏,用一种不可违抗的口吻命令道。
“罗氏,去将姑母赐予我的上等龙井沏好,本夫人今日要悠然自得地品着这香茗,静候佳音传来。哈哈哈……邵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居然妄图与我一较高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还有袁绍杰那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他以为杀害了二爷,再将我们二房逐出家族便能高枕无忧、坐享其成了吗?真是痴人说梦!”
罗氏听闻此言,连忙垂下头来,脸上露出恭顺无比的神情,应声的道。“是夫人,奴婢遵命。”话音未落,她便脚步匆匆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准备为夫人沏茶。
不多时,罗氏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壶热气腾腾的龙井茶,步履轻盈地走进屋内。来到桌前,她先是伸出右手,稳稳地拿起一只精致的茶杯,然后提起茶壶,将清澈碧绿的茶水缓缓倒入杯中,直至杯口快要溢出方才停手。
此时的朱氏,眼中闪烁着凶狠恶毒的光芒,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他们竟敢如此加害于我们二房,如今还妄想攀附权贵,迎娶郡主进门。世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所有的好处怎能都被他们大房独占?我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定要让他们变得一无所有,尝尝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