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我抱你进来好不好,外面很危险的!”楚嫣然循循善诱道。
橘猫没有理她,踩在窗边,步步后退。
楚嫣然不敢贸然伸手抱它,她跑进厨房,拿了一根香肠,取了菜刀,想要划开香肠,给猫咪吃。
只是,刀太锋利了,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指。
楚嫣然顾不上手上的伤口,跑到窗户那里,伸手把香肠递给了橘猫。
橘猫对于吃的不抗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叼了吃的,躲在窗台角落里吃了起来。
喂完了猫,楚嫣然在客厅翻找小药箱,打开后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创可贴了。
这时候,外面暴雨倾盆,雷雨交加。
楚嫣然只好抽了一张纸,暂时包住流血的手指。
她取了一把伞,打在窗外,给橘猫挡雨。
手指淋了点雨,有点痛。
楚嫣然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于是就发了个朋友圈,配了一张图:半夜做噩梦,睡醒后发现了一只奶凶奶凶的橘猫,想喂它吃根香肠,结果被刀划伤了自己的手,手好痛呀!家里也没有创可贴,外面还下暴雨,懒得出去!
四点多,大家应该都在睡觉,没人会看见她的朋友圈吧?
等她过会儿,也许就把朋友圈给删了。
她微微闭上双眼,恍恍惚惚中刚要入睡的时候,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楚嫣然拿起手机,没有看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喂——”
“你手指被划伤了?有没有处理伤口?”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
“宋队?这才几点,你怎么醒那么早?”
“外面打雷,我起来关窗,顺便翻了一下手机,就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
“没有,下那么大的雨,我没有出去,没事的,伤口不大,很快就好了!”
宋青山说:“还说不大,我看照片,割得挺深的,你在家等我,我去药店买点纱布和药水,帮你处理一下,这样的伤口,不能用创可贴,创可贴不透气,影响伤口愈合!”
“哦,那麻烦你了宋队!”
“一起共事这么久了,麻烦什么?”宋青山说,“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嗯!”楚嫣然点点头。
宋青山带着药敲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暴雨也转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宋青山拎着药,打着雨伞冲进楼道,他收起伞,甩了甩伞上的雨水,向楼上走去。
“砰砰砰——”
楚嫣然听见敲门声,一溜小跑过去开门。
她没想到,宋青山真的冒着雨把药买回来了!
“宋队,你真的给我买药了啊?”楚嫣然心中有些感动,她弯腰,拿了一双拖鞋递给宋队,说,“宋队换鞋!”
宋队摆摆手,说:“我身上都湿透了,就不进去了,你记得给自己擦药,纱布会缠吗?”
“哦,会的!”楚嫣然点点头,接过了药。
楚嫣然想:也许宋队是想要避嫌吧!
毕竟天还没亮,她也穿着睡衣,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的。
“那,拜拜!”宋青山转身走了。
楚嫣然望着宋青山高大的身影,心中有些酸楚的东西涌上心头,这一刻,她觉得他很有父亲的感觉,让人很想依靠。
即便是打伞来的,他的衣服也湿透了,她想要让她进来冲个澡换个衣服的,但是又觉得不妥,就把话咽回去了。
“宋队——”
宋青山转过头,望着楚嫣然。
楚嫣然伸出手,挥了挥,说:“拜拜!”
宋青山挥了下手,继续朝楼下走去。
楚嫣然关上房门,取出药水和棉棒,为自己擦拭伤口,然后用纱布把伤口裹了起来。
处理完伤口,楚嫣然没有看表,就窝在沙发里,又睡着了。
宋队说过要陪她一起回老家看看,探寻一下她梦魇的真相,也许在她的童年,发生过什么可怖的事情,让年幼的她亲眼目睹,她才会有短暂性失忆,并在梦里不停重现。
如果近期没有大案要查,她准备休假了。
……
楚嫣然删掉了那条emo的朋友圈,第二天照常上班。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展鹏端着饭盒来到楚嫣然的对面,眼睛落在她那只裹着纱布的手指头上,问道:“你手指怎么了?”
“一点小伤而已!”楚嫣然头也不抬,继续干饭。
“怎么这么不小心?”王展鹏一脸关切地问。
“没事,估计三天伤口就愈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展鹏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和好好不好?”
楚嫣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睛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说:“你是在搞笑吗?你以为在过家家啊?”
楚嫣然站起身,端起自己的饭盒,转身走了。
她来到云初夏的对面,继续吃剩下的饭。
云初夏看出了端倪,调侃道:“喂,你俩怎么回事啊?甜蜜期太短了些吧?这么快就闹别扭了?”
“没有啊!”楚嫣然无所谓地说,“我们可能性格不合适!他不懂得包容我,我也不能够理解他!”
“那什么是爱?”云初夏说,“如果说心动是爱,你对他有心动吗?”
“心跳加速吗?”楚嫣然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并没有。
“嗯!”
“我又不是小女生了,哪有那么多心跳加速?我若是小女生的话,看见尸体都会心跳加速,我现在就是钢铁铜心!”
“喂,楚大小姐,吃饭呢,你又在这提尸体,还怎么吃啊?!”云初夏没好气地说。
“云大小姐,你可是法医耶!‘尸体’两个字居然不能提吗?”楚嫣然撇了撇嘴。
“当然了!吃饭的时候不能提,不然想起来,我会吐的……”
“要不要来包山楂片?”楚嫣然调侃道。
“周法医那套,被你学去了!”云初夏说,“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合适比心动更重要吗?”
楚嫣然摇摇头,说:“我可没恋爱经验,你跟我谈这些,我一窍不通,该问问你自己呢!”
“每个人的理解不同啊!”云初夏说,“我也只是谈过一次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