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鹰听着并不住地点头。
“二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给你收集证据。”
云柏武看着李连鹰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工部尚书啊工部尚书,你是没有得罪我二皇子,可是你挡了我的道啊!
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你更不应该跟三皇子走太近的!
养心殿。
“展护卫,这么说来,二皇子叫你调查的那个云家小院的主人,就是刺杀二皇子的刺客了。
恰好户部的资料被窃贼烧毁,看来也是刺客无疑。
只是这刺客大费周章地毁掉证据,就连里长都杀了,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云锦帝看着下方的展钊说到。
展钊抱拳回话:“是的,陛下。
刺客还绑架了庄小姐,戴着面具约了二殿下在竹林一战,最后负伤逃走。
二殿下才救出了庄小姐。”
云锦帝的思路却想着更远处打开了:
同为姓云的,不仅弄死了太子,又刺杀二皇子不成。
难道......
云锦帝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云锦帝想起自己的老爹年轻时风流,搞出不少和云锦帝同父异母的兄弟。
最后在皇权的斗争中,这些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就连皇都禁地内都还住着一个疯癫的皇兄。
这个疯癫皇兄自然也是皇权斗争的副作用产物。
甚至还有流落民间的皇弟,只因为先皇临幸的女子身份卑微、无权无势,玩不转宫斗,便带着皇子流落民间了。
云锦帝自己和已逝的先皇,都风流多情,也都有皇子流落民间的经历。
这时,云锦帝作为一个局中人,思路打得更开了:
这个云家小院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云锦帝的皇弟,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皇子。
“展钊,那个云家男主人多大年纪?”
“回皇上,那人看着就和二殿下差不多年纪,应该也就20岁上下!”
“20岁上下......20岁上下......”
云锦帝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夏日闷热的傍晚,年轻的云锦帝刚去狩猎完,一身大汗淋漓,便扎入了郊外的河边游泳。
岂料,云锦帝在水中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貌美女子。
女子惊吓躲闪,云锦帝转身回避道歉。
然后,两人便说上了话。
这不说话还好,一链接上的青春男女,便都热情似火地拥抱在了一起,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这个少女正是年轻时的**蓉,云英也是在这个时候怀上的。
那时的云锦帝刚刚继位不久,皇后也即将临盆诞下太子。
刚刚退位的先帝因为痴迷于炼丹药壮阳,临幸了一位宫女怀上了孩子。
太子出生不到半年,这位宫女也生下了一名男婴,也就是云锦帝的同父异母皇弟。
皇后一党担心这位皇弟以后会是祸患,危及太子的位置,便派人去暗杀这位皇弟。
却被一位黑衣人救下,从此这位宫女也带着皇弟销声匿迹,从未再出现在皇城乃至京都之内。
云锦帝知道**蓉怀孕之后,有意封她为慧妃,却被善妒的皇后阻挠。
皇后再度派人暗杀云英和**蓉,又再度被黑衣人所救。
此时的**蓉刚刚诞下云英不久,也带着孩子销声匿迹了。
由于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即便知道的人,也都被皇后派人杀得差不多了。
所以,云锦帝和先帝两父子的这两桩风流韵事,也少为外人道。
那这次出现的云家小院的主人,很有可能是皇弟或者皇子了。
云锦帝想清楚之后,顿时觉得屁股下面的椅子坐得不安稳了。
这人一出现就谋害皇子,十之八九是冲着皇位来的。
要是皇子们都噶了,云锦帝也噶了的情况下,按照大龙王朝的律法,皇弟也有资格继承皇位。
而即便那人不是皇弟是皇子,也同样有优先于任何人的资格继承皇位。
好呀,这些人想必在暗中苟且偷生、悬梁刺股多年,为的就是今日回到京都争夺皇权。
云锦帝只感到心跳加快、双手颤抖、呼吸急促。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展钊看出了不对劲,赶紧追问。
侍立一旁的海大富见情形不妙,当即令小太监去传召温和方。
温和方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养心殿之时,云锦帝已经躺在了床上,显得有心无力。
温和方把脉行灸之后,云锦帝才睁开了双眼。
“皇上,你这眩晕之症由来已久,切莫情绪波动剧烈,否则容易发病。
重则......重则......”
“重则什么,温太医尽管直说,朕免你无罪。”
“重则猝死。”
云锦帝闻言,小小吃了一惊,随后才叹气说:
“朕已经知不惑之年,身体难免会有些疾患。
朕知道了,温太医退下吧。”
“微臣告退。”
云锦帝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这时,养心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海公公,何人在外喧哗?”
海大富在外面听到云锦帝问话,便小跑着进来说:
“启禀皇上,先是皇后,然后是瑞妃知道陛下身体抱恙,都特意过来探望陛下。”
“让她们都回去吧,她们的心意朕知道了。
朕只想静一静。”
海大富依言照办,瑞妃倒是转身离去,皇后却因而怀恨在心。
“哼,这个渣男,分明就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将近一年未曾临幸本宫,害我每日独守空房,就连小太监看着都勇猛俊秀。
如今本宫好意来瞧瞧他,他倒让本宫吃了闭门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夏晴儿便回了坤宁宫,乔装打扮之后,便出宫散心去了。
夏晴儿来到一家清雅的小酒楼,倚窗望着江边风景发呆。
再看对面路上走过的俊猛少年,心中一时怅惘。
在将近四十岁的年纪,死了儿子,做丈夫的又冷落自己。
夏晴儿越想越觉得悲凉落寞,不禁流了两行热泪,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便下了肚子。
酒精作用之下,夏晴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再抬头,她便看到看到窗下一艘小船经过,船头站着一位高大精壮的男子负手而立。
夏晴儿不自觉看呆了,绯红的双颊更加红了。
那精壮男子还对她笑了笑。
夏晴儿再报之以微笑。
小船到了窗户边,那精壮男子便翻窗进了屋,站到了夏晴儿面前。
“在下刘羽,夫人看上去很不开心啊!”
夏晴儿无奈冷哼。
“儿子死了,丈夫又只宠爱小妾。
我这个做正妻的,他都快有一年没碰了。
刘先生,你说男人都这么喜新厌旧吗?”
刘羽闻言,男人特有的嗅觉,立马捕捉到了夏晴儿内心的寂寞空虚冷。
再仔细瞧她的装扮,穿的衣服是只进贡到皇宫的香云纱质地的布料所制。
刘羽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刚刚和三皇子分别,临时起意要坐船穿城去找云家母子。
岂料半道上遇到美艳的夏晴儿,又见他一身富贵之气,便有意认识,说不定还能在京都贵圈内认识多一些人。
这种失宠的贵妇要是拿捏好了,也能对他有助力。
不曾想,这个贵妇贵得令刘羽深感意外。
于是刘羽拿出自己泡妞的手段,和夏晴儿举杯对饮。
在夏晴儿醉得只剩两三分神智的时候,便一把将其搂入怀中,低头便吻。
干涸了一年的夏晴儿哪里还把持得住,何况还是四十如虎的年纪。
当下刘羽便使出浑身解数,令夏晴儿酣畅淋漓、久旱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