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祈求和指引,才让女人抽中她的签,今日得以前来解决此事。
“(⊙o⊙)…”
祖宗都出来庇佑了,此事一定是很棘手的大事。
“大师,我儿这是怎么了啊?我们夫妻俩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招惹谁了啊这是。”
妇人的眼泪止不住掉下,心疼地看着怀中的男孩。
此人约莫六七岁的样子,比姜墨宝还要小,长得虎头虎脑,甚至个头也不小。
姜皎月瞥了一眼,在屋檐下寻了个位置坐下。
桃枝担心太刺眼,还打了一把油纸伞,她尽心尽责站在一侧。
“招惹是非的不是你们,是这孩子自己惹来的麻烦。”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平日里儿子就有些调皮,莫非做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才导致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大师,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帮忙想想办法啊。”
姜皎月皱着眉头,“看样子,你夫妻二人还是不知道这孩子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
夫妻俩眼巴巴地看着姜皎月,眼底是迷茫的。
“你们掀开他的衣服看看。”
二人照做后,面色大变,“这,怎么会这样!”
这孩子的身上,出现了一个个疙瘩,就像是有蛤蟆皮包着一样。
“大师,救救我儿啊”妇人忍着将孩子扔出去的冲动,当即就给姜皎月跪下。
“我儿到底做什么了大师,我这就让他改,或者解决。”
男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双眼睛更红了。
姜皎月娓娓道来,“五天前,你对门这邻居家有人发丧,而你作为唢呐匠,前去吹丧,对么?”
“对,这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吗?”
邻里有过世的老人,这很正常,他们这个村大部分都是同族之人。
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去帮忙的。
“那一晚,你也跟着守夜了,是不是”姜皎月嘴上是询问,但眼神坚定,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对,这人算得上是我父亲的堂叔。”
晚上,他便陪同这些亲人守夜。
得到他的肯定后,姜皎月又看向女人,“那一晚,你则和其他准备宵夜给大伙,对吧?”
“是的”女人也回想起那一日的事情,可他们不明白,这跟自家儿子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半夜醒来之后,你们不在身边,他发了脾气。”
姜皎月无奈又严肃,“他醒来后就去找爹,瞧见你们大家有的猜拳,有的在打盹。”
“他趁着大家伙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棺材的一角撒尿。”
话还没说完,夫妻俩震惊不已。
“什么?这小子,他竟然.......”男人和女人梗着脖子,又气又不安。
这可是对死者大不敬的事情,难怪身上会发生这样的怪事儿。
都怪他们平日太纵着他,竟敢这般胡来。
姜皎月接着道,“这还没完。”
“他还干了什么!”男人的手已经握成拳,捏得嘎吱作响。
此时那孩子幽幽转醒,看到自家父亲恨不得吃掉自己的眼神,吓得又晕了过去。
“他将白日里抓到的一只癞蛤蟆玩死后,趁着你们不注意,扔进了棺材里。”
“不仅如此,他还踢翻了放在门口的共犯,掐灭了香!”
这些香火,是给路过的一些孤魂野鬼吃的。
家中有人过世,担心新鬼斗不赢,所以也算是示好。
姜皎月说完后,夫妻俩沉默了,此事说起来不是见血的坏事儿,但做的却是挑衅伦理道德,不敬亡者。
若是做这些事的时候让人瞧见,怕是唾沫星子都要喷不少。
“这孩子被你们全家宠坏了,平时看着乖巧,可实际上没少欺负比他小的孩子。”
姜皎月话锋一转,“应该有不少孩子的家人来告状吧,但你们只信自己的孩子。”
“大师,我们......我们错了!”
夫妻俩此刻汗颜,这种事情也被大师算出来,实在是太尴尬。
姜皎月语气严肃,“子不教父之过,惯子如杀子,你们难道不明白吗?”
“这孩子的曾祖父生前是唢呐匠,生前积累了不少功德,这些天在地下奔走求情,他向这户人家的先祖磕头。”
“头都磕破了,在我来之前其实你们只要稍微打听和了解,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来人往的,不可能没人注意。
只不过看到的那些人担心被倒打一耙,装作没发现罢了。
“中秋佳节将至,他却在这个时候走了,本就心存不甘,被人如此戏弄,心存怨恨。”
原本,此人是发怒,想要压这孩子的魂魄,让他变得痴傻或者体弱多病。
因为祖宗在地下求情,这才折磨一下他。
夫妻俩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人欲言又止,委婉提醒他们问问孩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是他们坚持孩子不可能做坏事。
“大师,知道错了,求您告知破解办法!”
男人一遍求情,本想抽醒自家儿子,犹豫了下抽自己。
“这臭小子,等他醒来我再教育。”
姜皎月看他是真诚认错的,便告诉了他办法。
“叫醒你儿子,让他从这儿跪着走到灵堂那边,三跪一磕头,去认错,回来后,你们用木棍柳条抽他七下。”
......
法子说了后,姜皎月收了六文钱离开。
此人所在的地方更远,相隔这里的一个小镇,不过这难不倒她。
马车上贴了符纸后,马车前方出现一个旋涡,几人瞬移便抵到了小镇外。
侍卫感觉到很惊奇,他狠狠咽下口水,保持镇定!
直觉告诉他,跟着自家大小姐,前途无量。
姜皎月来到一家陶瓷店,里面的年轻男子正带着小厮送走客人。
“客官,看陶瓷啊,想看看碗碟还是花盆?”
姜皎月目光落在年轻男人的身上,“来算卦。”
他猛地回神,“原来是大师,大师这边请!”
他立刻表示提前歇业,然后把姜皎月请到了隔壁的客房,令人沏茶上点心。
坐下片刻后,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师,您可算出我父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