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从前那样吃苦,所以极力讨好姜峰,并看到卫昭也因为自己而看姜峰脸色的时候她真的十分满足。
也享受这种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可卫昭离开姜家后,她却没有想象中过的那么好。
“皎皎,你来看为父了?”
姜峰走得很快,才出门口看到姜皎月时就欣喜,好似捡到钱一样。
“阿姐,你能回来,爹爹很开心,快快下马车,一起进屋用晚膳。”
看到姜峰出现,姜楚楚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马车上的姜皎月纹丝不动,“办事路过,别紧张,我不是来蹭饭的。”
“爹,女儿告退。”
说完姜皎月放下车帘,侍从驾车离开。
留在原地的姜峰笑容僵在脸上,只是路过?这......
“爹爹,阿姐她也太不给你面子了,都怪我,要是我不出现她可能就愿意了”她一边上眼药水一边装无辜。
老田气得拳头紧握,搅屎棍你闭嘴吧。
“老爷,大小姐的确是路过这儿,都怪老奴自作主张,想让你们父女俩说几句体己话。”
说体己话的机会,现在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断。
姜楚楚见老田居然拆台自己,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老登,你给本小姐等着!
注意到姜楚楚怨毒的眼神,老田默默垂眸,只当看不到。
以前管家不是他,而是老汪,他被打发到最边缘,以至于让王氏和这小丫头把这个家一点点瓦解。
事到如今,也已经无可挽回,他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把路走绝。
否则将来,自家公子的晚年孤苦伶仃,孩子们会不搭理他的。
“我知道,田叔你辛苦了,去歇着吧。”
姜峰心里并没有怨老田的意思,但已经逐渐发现姜楚楚的话有些不中听。
他那么对待卫昭,姜皎月作为亲生女儿心疼母亲而对他冷淡,那不是正常么。
谁让当初她回来的时候,自己也对她不亲近呢?
想到这儿,他看向姜楚楚,“你的婚期将近,好好准备吧,其他的事情莫要管。”
“爹爹,我知道了,回去用膳吧,祖母和娘等着呢。”
姜楚楚脸上的淡笑僵了一下,随后装作亲切可人的模样,想要和姜峰一同回去。
“嗯。”
没想到,姜峰稍稍拉开了距离并加快速度,先她一步回府。
!
可恶。
果然,不是亲爹,嘴上说着会将她当成亲生,可实际上呢?根本不是!
虚伪,还是祖母好,一心一意为她和娘亲。
这儿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姜皎月的心情,但桃枝很气不过。
“可恶,这儿是大小姐您的家,姜楚楚方才那是什么意思,搞得像是她家一样。”
她拳头捏的嘎吱响,很想揍人。
姜皎月抿着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必要生气,她稀罕这里,我可不在乎。”
不在意的东西,哪儿管别人当成宝贝还是垃圾。
桃枝的怒气随着这一句话消散,“大小姐,你真的佛系。”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修行的高人,一切都只是身外之物,掀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回去后,姜皎月也没将这儿发生的事情跟卫昭说,一切就如同平日一样。
见过自家女儿后,姜峰似乎有些清醒,平复了两日的心情后。
他没有去缠着卫昭,而是抽空去学堂接姜墨宝下学。
夫人于他已经没了感情,但希望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做好父母的责任。
“去问问,怎么这么安静。”
姜峰在学堂外等了好一会儿,没瞧见学童们,也听不到读书声,他觉得很奇怪。
等到长随询问回来之后,他才得知,今日开始放沐两个月,要等到初秋才会继续上学。
“放沐了?”
姜峰的面色很不好,他很郁闷和懊恼。
他这个父亲真的很失败,孩子何时入学何时放沐,他都不知道。
因为这一切,从前都是卫昭一手操办的,从姜毅痕到姜楚楚,学什么,请什么夫子都是她自己拿的主意。
而她跟自己商量的时候,他不想过问,认为全权给她做主,可这何尝不是敷衍和不负责任的体现?
“是的,老爷,咱们回去还是去卫府?”
因为要放沐,所以今早学童们只是来学堂,师生一块致辞交代各种事情后便离开。
这会儿,人都走光了。
“今日先回去吧,明日一早给卫府送帖子”他想把姜墨宝接过来,增进一下父子感情。
孩子还小,他多多陪伴,还是会跟他亲近的。
然而姜峰回去的时候,忽然在马车上听到姜墨宝的声音。
“老爷,是小公子”长随也注意到了,顿时惊喜开口。
此时的姜墨宝,跟一个少年正有说有笑,他们的身边是一个中年男子,英俊硬朗,剑眉星目。
傅哲带着自家妹妹的小儿子,和姜墨宝他们一起做风筝。
两人在一个学堂一起学习,算是同窗,关系还都不错。
“好了,我们准备上颜色了,注意些。”
他亲自教两个孩子做风筝,至于卫昭本是来接孩子的,但中途铺子里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处理。
姜墨宝又想做风筝,她便将孩子留在这儿。
“!”
“傅叔叔,你好厉害啊,我学会了!”姜墨宝佩服地夸赞傅哲,然后开始调颜色。
马车上的姜峰听了之后,只觉得怒火中烧。
他才是孩子的亲爹,为何小宝对别人笑得一点都不设防?
“小宝,爹带你去放风筝怎么样?”姜峰下车,出现在姜墨宝的身边。
他现在这年纪,正处于幼稚和成熟之间,有主见也会闹脾气。
“不了,爹爹公事繁忙,不用麻烦你。”
傅哲也跟着微笑,“姜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这俩孩子。”
姜峰很不爽,他朝前一步,“小宝,爹爹今日不忙,我陪着你。”
膝盖不经意碰到桌子,桌上的颜料碗顿时洒出来,污了风筝,有些还洒在地上。
“你瞧,这风筝都用不了,爹带你去买更好看的。”
姜墨宝却气红了眼睛,一把推开他“谁稀罕买的!”
这是他亲自做的,意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