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哥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很晚了你快去歇着。”
姜皎月点点头,“知道了大哥,哦对了,我有一个小建议。”
“听说你们去剿匪,匪徒狡兔三窟,你们不如兵分两路,一暗一明,方便行事。”
“咦,你还懂兵法?”
“话本子上看的,也是一点江湖小经验。”
姜毅痕点点头,“多谢皎皎,我会留意的。”
妹妹果然很关心自己,此番出门行事,他必万分小心。
翌日一早,姜毅痕就出发了,这个家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姜楚楚。
碍事的人不在,她就可以狠狠收拾姜皎月。
最好是在她及笄宴的时候,让她丑态百出。
由于卫昭说过姜皎月身体娇弱的事儿,王氏是要面子的,没有再单独让姜皎月去请安和用膳。
用膳后,她独自在院中晒太阳。
彼时,假山另一端,姜墨宝弯着腰蹑手蹑脚靠近这里。
读书好枯燥乏味,他还是找个地方先偷个懒吧。
“咦?”
看到姜皎月坐在湖边,背对着自己,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心里有个坏主意。
帮楚楚姐教训这个女人的机会到了!
姜墨宝蹑手蹑脚靠近,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猛地想要把姜皎月推下去。
没想到扑了个空,自己整个人就要摔进池子里。
“!”
惊讶和害怕令他声音发不出来,然而预料之中的落水没有来。
他眨眨眼,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被姜皎月提着。
“一大早的,你想下去凉快凉快?”
戏谑的声音从他头顶上响起,姜墨宝下意识挣扎。
“坏女人,你放开我。”
“好,如你所愿。”
姜皎月松手的瞬间,姜墨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他尖叫,双手扑腾,却发现自己稳稳地被拽着,没有掉下去。
“你,你扶我起来。”
“哟,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姜皎月像是拎着个小鸡仔一样,又把他往湖面放了放。
姜墨宝又急又怕,“我,我求你了,大姐,我可是你亲弟弟!”
“要是我记性没错,你之前亲口说,只有姜楚楚是你唯一的姐姐。”
姜皎月戏谑,这蠢弟弟,外强中干。
真是王氏溺爱长大的小废物。
“我错了大姐,你别把我扔下去”春日的池塘,水还是很冰凉的。
这池子他还尿过尿,掉下去多脏啊。
垂眸,看着毫无杀伤力的菜鸟弟弟,姜皎月一把将他拽回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大姐好可怕,她就是个疯子,一点都不温柔。
想到自己方才被欺负,姜墨宝张牙舞爪地朝着姜皎月扑过来。
“欺负我,我打死你!”
“呵......”
凭他这小胳膊小腿?
姜皎月不屑一笑,一招擒住了他的手臂,再让他转过弯趴在一旁的假山上。
手一张,内力拧成竹条直接抽上去。
“啊啊,我要死了,救命啊!”扯开嗓门喊半天,结果都没有来救自己的。
姜墨宝再一次认怂,“别打了大姐,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下手比大哥还要狠,他的屁股肯定要被打烂了。
聪明的小孩要及时认错,不能嘴硬。
“真的?背两首诗给我听听,背好了我就不打你。”
姜墨宝听了后,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吐字还是很清晰的。
卫昭带着婢女找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小儿子在背诗,顿时欣慰不已。
当看到姜皎月时,她不禁露出笑容,女儿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小宝真棒!”
卫昭出现,姜墨宝像是找到救星一样跑过去。
“背个诗,怎么眼睛红红的。”
“大姐,她打我,她把我屁股都打烂了,娘,你快教训她。”
姜皎月一脸无辜淡淡,“小宝,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没有说谎”姜墨宝气得直接把裤子扒拉下来。
瞥了一眼后卫昭将他裤子拽上去,“你都八岁了,这成何体统!”
姜墨宝感受了一下,咦,好像不疼了。
可恶,被她给吓到了。
“快给你姐姐道歉!你怎么能撒谎。”
姜墨宝撇嘴,不情不愿道歉。
“娘,小宝对我这个大姐,似乎有什么误解,不过没关系。”
“我觉得他读书背诗还是很有天赋的,娘,你有空可要多多督促他用功学习。”
姜墨宝刚想说自己不想背诗,可转念一想,他这么说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没天赋?
“这是自然,小宝,跟为娘回去读书。”
垂头丧气的姜墨宝没有反对,只是小声提议,“娘,今天可不可以少写点字帖,儿子的手都要断了。”
姜楚楚在一旁急忙安慰,“小宝别急,姐姐和母亲陪你一起学。”
然而,若是想用心读书,根本不需要太多人陪,人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姜皎月抿了抿唇,懒得废话。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卫昭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她这个亲生女儿,性子冷淡,面对她这个亲生母亲也不亲近。
罢了,终归是分开了十多年,总得给她时间慢慢适应。
另一边,出府的姜皎月,直奔一寿材店。
屋内的女子认出了她,“大师,你,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睛微红,显然那件事已经被她所证实,但毕竟是满心欢喜要嫁的,短时间内难以释然。
“我要定四十口棺材,用最便宜的木料即可,不着急用,你们可以慢慢做。”
说着,姜皎月放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女子身旁的中年男人瞪大眼珠子,差点脱口而出。
谁家被灭门了。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姑娘可有其他什么要求没有?”
姜皎月思索了片刻后又拿出一把碎银。
“有,男女各做一半,往后有需要,我还会来找你们的,若是可以,再做十口小孩子用的。”
女子是知道姜皎月卦之灵验的,顿时不安。
“大师,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姜皎月笑笑,“都是过去的事,姑娘不必担心。”
女子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客气地朝着她行了一礼,“昨日,多谢大师。”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后知后觉,“闺女,这姑娘就是你昨日说的大师?”
“是我。”
男人也冲着姜皎月拱手,“多谢大师,避免了我闺女跳火坑。”
那男子瞧着也是个好脾气的,但此事是真,那自家闺女过去,她就是妥妥的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