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算不得聪明人,更没有什么玲珑心思,只是总想着将自己的心和皇上靠的更近些。”
慕景宸眉目澹澹的望着她,轻吻她的前额:“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心相映。”
许言曦但笑不语,轻轻靠在他怀中。所谓的心心相印就是站到他的立场上想事情。
“曦儿,这两日没见你,朕想你想的紧。”
许言曦樱桃小嘴微微一翘,“皇上又哄臣妾,您若是想臣妾为何不来凤仪宫?”
“这几日朕实在抽不开身,昨晚想你想的睡不着,很想起来去找你,又觉的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
哎呦,在那种情况下想,还不是想这具身体了。
慕景宸的手从她柔嫩的脸上滑过,一路经过美好的脖颈顺着锁骨往下……
酥麻之感让许言曦低呼一声,“皇上,不要。”
话音未落下,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许言曦下意识推了他一下:“皇上,这是白日。”
他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手掌不安分的游移,声音里全是魅惑:“朕就喜欢白日。”
这谁受的了,许言曦身子软的如一潭春水,环住他的腰,送上了吻。
此刻,也不想再做什么明君了,即便知道有事要处理,慕景宸依旧痴痴缠缠到尽兴。
事后,他抚着许言曦额角濡湿的秀发,感慨道:“曦儿真是个尤物!”
愉悦之后,心情得到彻底的放松,说话也不经过思考了。
“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才喜欢臣妾?”许言曦一脸媚态的趴在床上,慵懒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其实臣妾这样问不对,皇上可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臣妾?”
慕景宸正打算下床穿衣服,听她这么说,又折回来抱着她:“朕不喜欢表达,嘴上没说过,其实心里喜欢的紧呢。”
许言曦侧着头,一双美目眨呀眨的:“那皇上喜欢臣妾什么?”
“至于说喜欢你的什么,朕也说不上来,反正长这么大,想跟人做这种事的女人只有你,怎么要都不够。”
还说不会表达,什么露骨的话都说的出口。
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了,对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他这个人最不能信的就是这张嘴。
还有那副笑容,温和的笑容下藏着千回百转的心思。
她敢笃定的说,慕景宸绝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帝王,就算情迷也是一时,下了床就清醒的很,如果单凭色诱就想俘获他的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趁着他还干净,多色诱几次,自己也能得到享受。
丞相言瑜按照皇后的旨意来到凤仪宫。
许言曦冷眼睨了他一眼,言瑜虽然位高权重,却才三十多岁,再加上长相俊朗,看上去也就是刚到而立之年的样子。
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即便和他相伴多年的夫人死于非命,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以他的自私冷漠,死了一个夫人,也就相当于一件过一段时间再娶的麻烦事。
不等言瑜问,许言曦开门见山道:“云柔是本宫杀的。”
知道言曦恨云柔,可是言曦也不是做事莽撞的人,她不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害一个朝廷命妇。
看到言瑜眸中的不可置信,许言曦悠悠说道:“难道本宫不该杀她吗,她仗势欺人,纵容言娇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本宫还没对付她呢,她倒是接连进宫,撺掇贵妃对付本宫,逼着本宫杀她。”
言瑜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所以,娘娘打算如何善后?你可要知道你杀的不是一个奴才而是一品诰命夫人,云家的女儿,晋王妃的母亲,如今满朝上下都盯着这件事。”
许言曦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徐徐说道:“一品诰命又如何,本宫不仅是皇后,还有一个位极人臣只手遮天的丞相当靠山,本宫可不能随意受委屈。”
“只手遮天?”言瑜叹了叹:“娘娘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善后?”
“难道不该你善后吗,这一切的祸事都是你惹起来的,我当初进宫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如今朝局如迷棋,任凭是谁稍有不慎都会从高处跌落。”
“本宫管不了别人,只知道丞相位极人臣,什么事都做得到,不然言娇也不会那么骄纵,什么事都敢干。况且,云氏死有余辜,如今闹成这样,本该由你收拾残局。”
言瑜确实欠了她们母女,云氏死的也不无辜,只是云氏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反正云柔已经死了,如何再指责娘娘也于事无补。我也不想让娘娘受到牵连,云柔进宫除了见过娘娘,还见了贵妃,贵妃为了陷害娘娘给云柔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都明确告诉他了,他还将贵妃扯进来,可见他心里有了怀疑。
“本宫都说了,云氏是本宫杀的,你若攀扯上贵妃,皇上定然不信,让他觉得本宫恶毒,本宫的后位还能坐稳吗?”
言瑜心思一转:“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既然敢做一定想好了对策。”
“本宫的对策就是丞相。”许言曦的笑如淡薄的云影,“本宫从小就没有想过会和一些有权势的人打交道,更没有学会什么蝇营狗苟的手段,丞相还想让我捏造证据嫁祸给贵妃,就不怕被人抓了把柄。”
丞相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你身后不是有皇上吗?”
果然,他已经怀疑上了皇上的授意。
皇上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哪种处理结果对他更有益,若是将云柔的死抛给丞相府,让丞相和云家反目,正是皇上喜闻乐见的。
“我娘告诉过我,男人不可信,本宫更不敢轻易依赖皇上。”
她的娘,是言瑜心底最深的痛,喟叹一声,“无论云氏是不是你杀的,我都会帮你处理干净,让你满意,让皇上满意。”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云氏的死,能换来皇上对你的信任,我觉得很值。”
许言曦蓦然一笑,只是那笑里有凄凉。
原来云氏比她的母亲还要不值。
言瑜的神色多了几分郑重:“曦儿,听到你说不依赖皇上,我很欣慰,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要看皇上才刚过弱冠之年,他的才智远在元帝和景帝之上,像他这种沉稳克制的人,绝对不会对女子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