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继望着李应与栾廷玉,高声喊道:“李庄主,千万当心!”
李应朗声应道:“大人放心!”
李应挺枪直面栾廷玉,双目之中满是坚毅之色。
栾廷玉亦是面色冷峻如霜,手中铁枪一横,二人目光交汇之际,仿佛有火星迸射而出。
李应大喝一声,手中混铁点钢枪恰似蛟龙跃海般猛刺向栾廷玉。
栾廷玉不慌不忙,手中铁枪一抖,枪尖精准无比地抵住李应枪尖,发出一声清脆至极的撞击之声。
李应枪势不停,瞬间变招,那枪恰似游龙一般,上下翻飞,枪尖直逼栾廷玉各处要害。
栾廷玉沉着应对,手中铁枪挥舞得密不透风,将李应的攻击逐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依旧难分高下。
李应心中暗赞:“这栾廷玉端的是英勇非凡,我又怎忍心以飞刀将他射杀?”
栾廷玉亦是心中惊讶:“这李应枪法着实精湛,实乃强劲之敌,我若不将他拿下,那骆堃定会为难于我……”
李应越战越勇,枪势越发凌厉。栾廷玉渐渐感到压力巨大,他深知不能再如此僵持下去。
突然,栾廷玉虚晃一枪,转身欲走。李应哪里肯放过他,纵马急追而去。
就在李应快要追上栾廷玉之时,栾廷玉猛地回身,手中铁枪如闪电般刺向李应。
李应急忙挥枪格挡,却被栾廷玉的枪势震得手臂一阵发麻。
栾廷玉趁机再次攻击,铁枪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李应奋力抵挡,却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这危急时刻,李应突然灵机一动,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栾廷玉果然中计,挺枪直刺李应的破绽之处。李应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侧身一闪,手中长枪猛地一挑,将栾廷玉的铁枪瞬间挑飞。
栾廷玉大惊失色,急忙后退。李应趁机再次进攻,枪尖直指栾廷玉的咽喉。栾廷玉无奈之下,只得从腰间取出飞锤。
只见他手腕一抖,那飞锤恰似流星一般飞向李应。李应急忙挥枪抵挡,却被飞锤的力量震得虎口生疼。
李应心中暗惊。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栾廷玉的攻击。
栾廷玉不断地挥舞飞锤,李应则凭借着精湛的枪法和敏捷的身手躲避着飞锤的攻击。
两人又战了数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变得越发紧张。
李继满脸忧色,高声喊道:“李庄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速速罢手退回来吧!”
石秀在一旁轻声说道:“哥哥,那栾廷玉在独龙冈前,曾救过我们性命,他亦是身不由己啊……”
李继紧紧握拳,焦躁道:“我也不想他们二人以命相搏,可这两人皆已杀红了眼,我又如何能劝得住呢?”
恰在此时,一群寨兵将栾廷玉一家老小押至骆堃身前。
骆堃高声喝道:“栾廷玉,你且瞧瞧这是何人?”
栾廷玉急忙收招,连忙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爹娘、发妻以及三个孩子皆跪在骆堃面前。
栾廷玉满脸急切,高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未等骆堃开口,但见身旁的骆震手提钢刀,怒喝道:“栾廷玉,你若十个回合拿不下李应,我便将他们全部杀掉!”
栾廷玉怒目圆睁,怒喝道:“骆震!你若敢动我家人分毫,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骆震面色陡变,手起刀落之间,只剩栾廷玉的三个孩子。
随即怒声问道:“哼~碎尸万段?本官最恨有人威胁我!”
但见栾廷玉暴喝一声,挺枪直奔骆震而去。骆震冷哼一声:“不知死活!”随即,三个孩子也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幕让栾廷玉看得肝胆俱裂,哀嚎一声,只觉天旋地转,瞬间栽落马下。身旁的寨兵刀枪并举,冲上前去便要结果栾廷玉性命。
李应眼疾手快,瞬间射出数把飞刀,命中几人。随即拍马赶到,一把将栾廷玉救下。
李继朗声喊道:“花荣兄弟,擒贼先擒王!”花荣闻言,银枪一抖,直奔骆堃而去。
骆堃不慌不忙,冷笑一声:“花荣!你真当本官奈何不了你吗?”
言罢,对着身后高呼一声:“双枪将何在!给我拿下花荣!”话音刚落,只见寨兵纷纷退让,从中间缓缓行出一人。
但见此人坐一匹银鬃白马,相貌俊朗非凡。眉如卧蚕,好似新月初升。
目若朗星,恰似寒夜明珠。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熠熠生辉。
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如翠叶簇拥花朵;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似白云缠绕腰间。
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稳稳踏定。手中执着两杆银枪,威风凛凛,煞气腾腾。
背后两面绣旗迎风招展,上书十个大字“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侯!”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端的是英雄气概,人中龙凤。
李继微微皱起眉头,低声沉吟道:“董平?此人……此人不应该是东平府的兵马都监么?”
随即,他猛地一拍自己脑门,轻叹道:“妈的,我竟忘了,这郓州在几年之后,会被改成东平府!眼下,董平在此出现,倒也合乎情理。”
“只是,只是这董平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此地又有谁能与他抗衡呢?”
李继心中焦灼如焚,连忙向身前的公孙胜问道:“一清先生,可有办法助我们脱离此等困境?”
公孙胜微微一笑,淡然回道:“无量天尊……李通判莫要着急,遇此双枪将亦是一场机缘。”
“若能将他纳入麾下,你又何愁大事不成?”
李继撇着嘴,不住摇头道:“若论马战,眼下又有何人能降得住他呢?”
一旁的李应将栾廷玉交给时迁后,拱手言道:“李通判无需担忧!待小人去助花荣兄弟一臂之力!”言罢,催马疾驰而去。
李继朗声应道:“李庄主务必当心!”
见李继依旧一脸愁容,公孙胜缓缓开口道:“大人且放宽心,待时机成熟之际,贫道自会助你安然离去。”
李继满脸狐疑地望着公孙胜,不解道:“时机成熟?意思是非要我完成副本,才能放我离开?”
“哼,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世外高人,总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