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伯看向两个儿子,“你们觉得呢?”
今天要商量大事,穆立华就从镇上赶回来了,他们说的那块地他知道在哪里,穆立华不太懂为什么他爹非要选那里。
“咱们家后面不是也有一块空地吗?怎么选在那块洼地?”
穆大伯说,“咱们家后面那块地全是石头,种菜都难,要是建房子那得挖到什么时候,再说,我怕石头地对地基不好。”
穆大伯母说,“要是可以,我都想你们就建在家旁边算了,一家人也有个照应好走动。”
穆启华说,“只要下雨天没什么影响,我是觉得没问题。”
穆立华夫妻俩对视一眼,只好也点头,“那就那里。”
兄弟之间房子建的近显得兄弟感情好。
穆大伯点头,“我问过均安了,家里的钱够给你们兄弟俩各自建一个青砖房,你们看是用来建堂屋还是想建房间?”
穆立华说,“一半青砖一半泥砖,这样看着会不会很奇怪?”
穆大伯说,“你要是有钱,也可以自己贴一点全建了青砖房。”
穆立华在镇上工作了几个月,钱是存了一点,但确实不多,但他还是很心动,问穆二,“均安,我要是想建像你那样的房子大概需要买多少钱的青砖?”
穆二大致算了一下,“那块地建不了我家那么大,要是全用青砖,两百块钱左右应该可以了。”
这还没算打地基还有瓦片的钱。
穆立华猛吸一口气,“这么贵!”
要是建小房子当然不用这么多,但农村的房子大多都是挺大的三房加一个堂屋那种,费的砖头自然也会比较多。
穆二,“青砖肯定是比较贵的,要不然大家早就住上青砖房了。”
穆立华思考了一下,瞬间就打消了全建青砖房的念头,瓦片的钱他还能借,可到时候新家里所有家具用具都得重新买,那也是一笔钱,穆立华钱不够,也不认为自己能借来这么多钱。
穆启华倒是也有一点钱,不过他的孩子全都上学了,大的儿子都快去镇上上初中了,到时候又是一笔钱,要是都用来建房子,那他的口袋就空了。
穆启华看向自己老婆。
严蔓现在也存了一点钱,但穆启华并不知道她到底存了多少,要是严蔓那里也有,那么他们就可以大胆地建青砖房了。
严蔓给了他一个眼神朝他眨了几次眼睛,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竟然就有了。
穆启华立马心里就有了底。
“爹,我想全建青砖房,我手里存了一点,再找她娘家借点,应该也差不多了。”
穆大伯沉默思量着,他现在顶多能拿出两百多块钱给他们建房子,要是他们自己贴一点再借一点,咬咬牙也是够了的,只是这样一来,家里就有了债务。
穆大伯有些犹豫不决。
还是穆父懂自己大哥,就说,“孩子们都大了,自己建房子的钱可以由父母借,但还还是得他们自己来还。”
穆大伯一想,就这么定了。
“钱我出面借,但还得你们自己还。”
穆立华立马说,“那我也全建青砖房!”
没道理同时建的房子他哥是青砖房他只有泥砖房,虽然他的债会比较大,但他现在有工作不是,很快就能还上的。
穆大伯点头,然后把准备拿出来建房子的钱摆在桌子上。
又看向穆父,“你得借我点。”
穆父说,“早预备上了。”
穆母从口袋里掏出了六十块钱。
穆大伯数了数,只有三百来块。
“还差一百,得你们自己借去。”
穆启华说,“我差的我自己去找岳家借。”
穆大伯点头,看向穆立华,“那你叔这六十块钱就算你借的。”
穆立华点头,转头就给穆父写了一张借条。
穆父摆摆手,“一家人不讲这个。”
穆大伯不同意,“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有了借条不怕这臭小子耍赖。”
穆立华干笑,“我不会耍赖。”
穆二打断他们之间的推让,“写都写了,大家心里都好受。”
穆立华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穆大伯转而就将这些钱都交给了穆二。
穆二把钱拿起来放口袋里,“我这里也是明算账,到时候买了多少砖让他们写收据。”
现在的穆二办事他们都很放心,没有人有意见。
第二天下午,穆启华从外面回来也拿了一百块钱给穆二让他买砖。
穆二回村部给写了宅基地的批条,然后就去砖厂给他们定砖。
穆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热火朝天,另外一边又是别的景象。
秋天收割好的黄豆杆子通常要么拿回去烧要么丢地里烧,大涌村四面环山不缺柴,平时完全没人愿意把玉米杆黄豆杆那些拿回去烧,不经烧不说还耽误空间,所以通常都是把黄豆打下来后扔回地里一堆,等杆子全干了就一把火烧了,再把灰扒一扒均匀,也是给土地施肥了。
傍晚的时候李洁珍再也忍不住把苏三拦在了黄豆杆子堆后面,四下已经没人,李洁珍才敢扑过去。
“你最近为什么不搭理我了?”
李洁珍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少女怀春一样患得患失,从苏三伤了腿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搭理她,更没有找过她,李洁珍慌了,她这些年一直依赖着苏三,两人私底下就像夫妻一样,要是苏三不要她了,那她可怎么办。
苏三现在一看到李洁珍就想到那红纸上被勾去的名字,心里一阵发抖,他可不想被勾去名字。
“洁珍,我们以后还是算了吧,现在外面抓得严,我不敢拿你冒险。”
李洁珍怎么可能肯听,她现在的日子好过都是因为有苏三在私底下照看着,要是跟苏三断了,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日子会过得多艰难。
“三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那我怎么办?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以后怎么过日子,我还这么年轻。”
李洁珍比苏三年轻个十来岁,又保养得好,要哭不哭的模样别提多招人。
苏三一看她哭就心软了。
“你别哭啊,我,我不是说就直接断,只是现在抓的严,咱们得减少见面的次数。”
要让他就这么断了,苏三也不怎么舍得,他现在还有需求,家里那个黄脸婆他可不想碰。
别看他今年也有五十了,他常年下地干活锻炼着身体,又经常喝补腰肾的黄精酒,其实身体好得很,需求也跟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可你不能直接跟我说断了,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
李洁珍扑过去胸脯紧紧挨着苏三,这才秋天,衣服并不厚,这时候的小衣服又是薄薄的一件,就这么磨蹭磨蹭,苏三的火也被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