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楼,大堂。
“什么?只剩下一楼还有几间空房了?”季寻看着阁楼管事皱眉问道。
“这位公子,空着的房间,确实只有那几间了。
但是,咱们这阁楼内有高级防护阵法,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我齐家是不会干涉各位之间的争斗的,所以这房间倒也不是非要讲什么先来后到的。”
管事对于季寻的问题已是见怪不怪了。
“现在顶楼是谁在住?”季寻扔出几枚灵石在柜台上。
“回禀公子,是天山城范氏和李氏的两位公子在住。”管事一看到灵石,连忙换上一副笑脸。
“范氏和李氏?是范江和李渺吗?”
“正是正是。”管事堆笑。
“你们收拾东西,一会直接去顶层,我先走两步。”季寻得到管事的答复后,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回头对着一众季家护卫吩咐一声。
言罢,转身上楼,直往顶层而去。
到了顶层,季寻见左右无人,也不出声,双手运气如龙,对着东西两个方向的房间轰去。
“什么人?”
“来者何人?”
登时,两边厢房便有护卫涌出,将季寻团团围住。
“范江——李渺——出来说话,爷爷在此。”季寻也不和这些小喽啰废话,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便直接大声喊道。
“嗯?”
“谁在犬吠?”
一蓝一白两道身影相继现身。
“季寻?”两人看到来者,齐齐出声。
“正是你季家爷爷。”季寻下巴扬起,根本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
“你!”
“我!”
“好了,别废话,一起上,我赶时间。”季寻悠然的闭上双眼,把头一歪,两只胳膊微曲,平举过肩,淡淡出声。
都让开,我要开始装杯了!
这两人与季寻同属天山城的世家圈子,自然也是他的老熟人了。
两人也是天山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季寻打小就看他们不顺眼,隔三差五就要和他们打上一架。
他俩虽然年纪大上季寻一些,但是奈何资质平平,所以十打九输。
不过前段时间,两人仰仗家族供给的丹药,先后闭关冲击通脉境,这才和季寻渐渐没了交集。
没想到啊,今天又见面了,真是冤家路窄。
以前没开挂的时候,都是按着你们锤,现在有挂了,哥那就勉强给你们露一手吧。
范江和李渺自从踏入通脉境以来,在家族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略一交换眼神,范江便当先出手了。
只见一道蓝色气劲直冲季寻面门而去,正是范家绝学一阶上品灵技——入海掌!
季寻运起灵力一掌对上,只听“噗嗤”一声,范江半截袖子炸了开来,整个人也飞速向后退去,直退出好远才堪堪稳住自己。
“特盖则~”季寻纹丝未动,看向李渺,整出了一句不是很标准的英文。
李渺和范江两人听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疑惑。
“我让你俩一起上!俩文盲,费劲!”季寻嫌弃的看了二人一眼,懒得废话,率先出手,同时攻向两人。
李范二人见此情形也不敢托大,出手挡下季寻一击,随后全身灵力鼓动,同时全力出手。
范江依旧是那招入海掌,声势却是大了数倍,李渺则是使出当家绝技——空灵劲。
一蓝一白两道绝学,气势非凡的冲向季寻。
季寻则是站定当中,下腰,分马,两只拳头一前一后,同时挥出。
“砰!”只听一声巨响,李渺范江倒射而回,各自栽入一间房内,昏死过去。
“垃圾~”季寻拍拍手掌,不屑道。
两边的人马顿时乱作一团,赶忙救起自家少主,慌慌张张的下楼去了。
季家的人马此刻刚将东西搬了上来,却见范李两家的护卫们已经带着东西狼狈下楼了。
而自家少主则是站在大堂中央,周身数丈之内都无人胆敢近身,如此霸气侧漏的样子,一众护卫们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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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东阁楼外。
秋风略有几分萧瑟。
一道纤瘦的背影,站在角落,浑身被黑袍笼罩,此刻正静静仰头,望向东阁楼顶。
“讨厌!讨厌!讨厌!坏东西!你为什么会来!你是我的!谁都别想和——我——抢——!!”
伴随着少女略带偏执的话语,黑色兜帽之下,一张精致白嫩的小脸浮现而出。
正是曹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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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东阁楼楼顶。
“危险程度,三星半。北阁楼顶层东厢,昆仑城刘家刘锯,19岁,二重通脉境,从小对火系能量亲近,家传绝学火龙掌,一阶上品,已练至大成,生平战绩,力战三重铜脉高手,五十回合不落败。”
“危险程度,三星半。北阁楼顶层西厢,昆仑城罗家罗浩,19岁,二重通脉境,家传绝学冰灵劲,一阶上品,生平战绩,三十回合之内挫败二重通脉境巅峰修士。”
“危险程度,四星。南阁楼顶层,独占,塔木城陈家陈顺,19岁,二重通脉境巅峰,家传绝学紫云剑,一阶上品,幼年时曾得雪莲宗高人指点,疑似有其他灵技傍身,生平战绩,险胜三重铜脉散修朱平,独战四名二重通脉境巅峰恶修全身而退。”
“注意!危险程度,五星!!西阁楼顶层,独占,西疆郡守尔格城王家幼子王泉,17岁,疑似三重通脉境巅峰,灵技为二阶下品——鹰王拳,其余未知,战绩未知。
王泉坐下有左右护法,真名不详,诨名一作三心,一作二意,传言为兄弟二人,实力强劲,均是铜脉境高手,联手之下,可战四重通脉境。”
季寻将齐峦给自己小册子摊在桌上,大致看了一遍,其中最后的王泉被齐峦用粗重的红笔圈了起来,看来是提醒他要务必小心此人。
“从册子上提供的信息来看,这场比武招亲简直就是一场碾压战啊。根本就没人是这个王泉的对手,看来他此次是势在必得啊。”
季寻将小册子轻轻合上,抬起手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
“不过按照齐峦的说法,晚晚好像并不喜欢这个王泉,那这就是一桩彻头彻尾的包办婚姻了啊。”
鼻下挂着清鼻涕的女孩身影在脑中划过,季寻的眼神逐渐有些危险起来。
若真是这样,那便要问问他同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