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安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被林浩南囚禁在地下室的季振笙找到了。
但是手机上的那一段来自莫国桑的消息告诉他。
季振笙虽然还活着,但是他的声带废了,一条长腿也被剪断了腿筋。
容祈安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刻,嘴巴里就被立马发现他面色不对的季允晏投喂了一颗饱满多汁的新鲜草莓。
一咬下去,有着芬芳的清香冰凉草莓在口齿之间爆汁,甜美的果汁进入口腔。
薄薄的夌形双唇红润,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嗷呼~嗷呼~嗷~”小花狗蹦跳着攀上他的小脚上的裤脚,平复着他来自前世的怒气与怨气。
*
公立医院中。
“啊——啊啊——”
季振笙被黑色的布条蒙着眼睛,在地下室的他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他眼睛也有点受损了,瞳孔还有很大的畏光反应。
医院的医生从他的身体里面检测到了他使用过大量安眠药成分。
经过这家医院治疗后,季振笙变得身无分文,并且身上还有了一份几万的负债。
曾经季振笙泡水里都不放在眼里的几万块,成为他现在压在身上的一块厚石砖。
他名下的所有银行卡都被锁了,冻结拿不出钱来。
在医院中渐渐恢复之前相貌的他也摘下了眼睛上的眼罩。
然而,等他摘下眼罩后,生活中的他不断的被人用调笑嫌弃厌恶的口吻,喊他:“打人哥,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
“哦哦哦,我知道了,他家破产了。你不知道吗?”
“呵呵呵,他家就他哥一个有出息,没做违法的事。现在他们这两个父子在上流圈里全是笑柄。”
季振笙每次听到这一些言论,心里特别不舒服。但是也不敢和人起争执。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战五渣。有个时候,他眼睛看东西的会模糊。
被林浩南割断的那条腿筋因为治疗不及时,修复情况不是很好。现在的他总是跛着脚。
况且他也不能说话了。声带严重受损,医生嘱咐他。他现在嗓子如果贸然开口说话,会出很多血,再次受伤。
*
季振笙给小情人的那一张卡也被林浩南收走了。
当时在地下室还有光亮的黑暗中,林浩南将被他们父子二人带进这处地下室。
林浩南像是曾经那个跟在季振笙身边多年照顾他的生活助理那样,寻常的接过季振笙沾染了医院那里碰到的浅色灰尘的深色衣服外套。
林浩南从衣服外套的衣兜里面掏出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牛皮钱包,里面还有一张建设银行的卡。
那张卡片上面还有三个字的黑色字体,来自一个林浩南从未见过的人。
他以前的人脉还在,他早就已经打听到了这个人名正是现在给季振笙当生活助理的小情人,他才离开半个月,就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季振笙他要喜欢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不好吗?
林浩南发出粗沙难听的笑声,然后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一点点地解开自己围绕在头颅上的那些绷带。
像怪物一样的面庞上,嫉妒的面色膨胀恐怖。
林浩南面色无比疯狂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一把小剪刀。用剪刀把那一张里面还存了十几万的卡,剪得七零八落。
碎掉的卡片中那一点小小的蕊片,也被林浩南着重剪了。
当时的季振笙没想到,在绷带下的那一张脸是如此的难看,季振笙在进入地下室时,对着那一张丑陋的脸,露出了一丝嫌弃,然后就被敏锐的用余光观察他的林浩南发现了。
“振笙,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为你整了那么多次容。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脸吗?”
季振笙一边掏出手机想要求助外人,一边想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在黑暗的角落,季董一边抑制不住地流口水,一边注视着眼前发生的疯狂一切。
发疯的林浩南,直接给季振笙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季振笙等从黑暗中醒过来,不但发现自己喉咙痛,一条腿也像断了般,痛的要命。
林浩南只在身体饥\/渴、需要安慰的时候,给一直服用安眠药物才能不进行疯狂报复行为的季振笙注射一管春药,让他用自己日渐虚弱的身体像禽兽一般去亲近林浩南那一具恶心的身体,丑陋的脸。
最后,哪怕是再无敌的春药,也让他勃\/起不起来。对着那一张脸,他真的废了。
后面他就一直被囚禁在黑暗中,每天从那个小窗里面,会丢进来一点乱七八糟的食物,比如没煮熟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肉,煮糊的蔬菜叶子......
*
回忆转回现在。
走出了医院的季振笙被人告知他需要尽快还清在医院的欠款,否则后续给他配套的药物就不会像之前那么便宜。
医院的工作人员看他现在没手机,也没身份证,更没金钱。
因为季振笙的脸和他的人在网上火了一把,虽然是黑火,也被很多人记住。他曾经是个富二代,哪怕他家破产,但他不是还有个哥哥吗?他哥哥现在可是容祈安男朋友,一天能挣多少钱呐。医院甚至给他垫付了一点路程费,但是要求他必须在七天内还清所有欠款。
季振笙摇头苦笑。
经历过那些,他心态已经变了很多。
但人还是要活。
只要他能活着,怎么样都行。
他想要回到之前居住的别墅区,但是被保安赶了出来。保安也是一个年轻人,爱刷手机,也知道面前的这一张脸属于谁。
“你给我停下,我知道你是谁。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业主了。不要靠近。”
年轻的保安佩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不断挥舞手中的电击棒。
“......”
季振笙跛着脚,终于无法忍受外界那些嫌弃他腿的目光,和那些对他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先是跑到了超市,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平价口罩也能这么贵。一两块钱就能扼住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