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月原本僵硬的脸色猛的一顿，仿佛忽然之间明白了灵芊芊每次看向马晨安的眼神是什么。
那不是看好友的眼神，也不是看情人的眼神，那更像是实验人员在看小白鼠的眼神。
或者说的更轻蔑一些，那是创世神，在看自己所创造的神奇物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的眼神。
谢凉月快速的过了一遍灵芊芊一直以来，对待马晨安的态度，心下瞬间了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惊恐。
庆幸的是自己是对方的好友，没有被当成仿佛小白鼠或试验品一样的生物被观察和培养。
惊恐的是，他居然有一瞬间觉得，马晨安和灵芊芊这样的关系好像也不错？
谢凉月在王思明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来，看到对方确实是来找灵芊芊的，不知为什么，他就这么躲在了花园的门外。
他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让人不齿，但他却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想知道两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明明里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好兄弟，但他却又担心王思明和灵芊芊的关系真的更进一步，他甚至都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
可真当他知道了灵芊芊对待马晨安特殊的原因之后，他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他现在明白了，马晨安和灵芊芊之间，是绝对不会有可能的。尽管所谓的小说里面，会写实验人员爱上自己实验品的故事，但那终究是小说，这里是现实。
以他的观察来看，灵芊芊是不会有情情爱爱心思的人，所以注定了马晨安跟灵芊芊不会有结果，尽管自己和王思明也不会有结果，但这会儿他心中的庆幸，还是大于了惊恐和羡慕。
花园中的王思明也明白了灵芊芊的意思，他心中倒是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看了灵芊芊许久，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
“喜欢就是喜欢，生意上我可以杀伐果断，但感情上我做不到立刻放下。我知道芊宝你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但至少在我的喜欢被时间带走前，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看着王思明终于不再隐藏，坦诚以待之后，灵芊芊也不由得笑容加深，灵芊芊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毕竟自己的态度，一开始就表达的很明确了。
那就是老娘独美，别来沾边。
有需求灵芊芊也不会委屈自己，和他们有接触或者亲近，没错，就是委屈，毕竟有灵祓他们珠玉在前，又怎么会和王思明他们有所纠葛？
更何况灵芊芊作为洁癖人员，当然是喜欢干干净净的陌漓他们，陌漓他们只会，也只能喜欢自己。
这样纯粹到有些扭曲的爱意，才是灵芊芊喜欢的。
到底是人性丑陋，人心善变，灵芊芊没有时间和心思，把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所以在对待王思明他们的感情和想法时，不能说默许，只能说是宽容。
“你们都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直到我死为止。”
灵芊芊扬起酒杯，对着王思明隔空抬了抬，一口饮下杯中酒，王思明的脸上也重新带上那一抹仿佛纯粹的笑容，敬了敬灵芊芊，也将酒一饮而尽。
听到这儿，谢凉月知道自己再不离开，恐怕就会被发现，深呼吸几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后放稳脚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花园。
他此时还在想着灵芊芊的那一句，他们都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灵芊芊不会主动抛弃或离开他们，难过的是，他们的关系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灵芊芊太温柔了，也过于宽容。
但又格外的残忍冷血，她包容了他们的所有情绪和感情，但又用冰冷的闸刀，斩断了他们和灵芊芊之间的红线，甚至还用火将其烧的一干二净。
但奇怪的是，他生不出任何一丝生气，或怨对于灵芊芊的想法，甚至觉得灵芊芊是因为身上的担子太重，反而有些心疼。
王思明喝完酒后，便放下酒杯离开了花园，看人离去的背影，灵芊芊再次将酒杯倒满，惬意的靠在轮椅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陌漓始终在一旁站着，表情恭敬又温柔，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看到陌漓眼中的那一丝痴迷。
“主人…”
等人都离开后，花园又恢复了平静，楼上的灯也缓缓熄灭，只剩下花园当中的一盏小灯，陌漓缓缓俯下身，蹲在灵芊芊的腿边，任由灵芊芊抚摸着自己的头。
从柔软的长发到温热的耳尖，再到光滑的脸颊，时不时轻轻划过喉结和锁骨，让陌漓都有些蠢蠢欲动，燥热不安。
“乖。”
“好~”
等到灵芊芊将一壶酒喝尽，半躺在轮椅上，眼神不再清醒，陌漓才一脸笑意的推着人前往浴室。
每次洗漱时，陌漓都会将灵芊芊放在自己的腿上，方便自己操作，相对应的，自己也会弄上一身水和泡沫，后来干脆自己每次也和灵芊芊一同洗。
看着柔软的人靠在自己怀里，一丝不挂的样子带着微醺的酒意，陌漓的脸上笑意加深，借着水流不断的试探。
“主人，我好饿…”
“别，浴室不隔音，你…”
后半句话来不及说出口，便被陌漓的大手堵在嘴里，陌漓毫无顾忌的肆意点火，浴室的水声越来越大。
两个多小时过去，终于洗漱完毕之后，陌漓才推着浑身瘫软的灵芊芊回到卧室内，将人轻柔的放在床上，拉上窗帘，熄了灯。
借着床头灯，灵芊芊看着陌漓缓缓靠近，掀起被子就蒙在头上企图躲避，可惜陌漓并不在意，从床尾钻进被子里，顺手还将被子全压在灵芊芊的上半身上。
“主人，不可以出声哦 。”
被子下滑，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陌漓始终隔着被子用手捂着灵芊芊的嘴，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传出。
一夜辗转，水声潋滟，直到天光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