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应行背着柴火回家,将柴火扔在院子里,弄得非常大的声响,他一进门就看见躺在炕上,慢悠悠吃柿饼的陈生。
陈生真的特别喜欢吃柿饼,而且还要那种粘满糖霜的。
简应行看着陈生,气哼哼的没有说话,他故意弄出大的动静,“哼~”了一声。
陈生看着他,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并没有搭理简应行。
简应行怒了,他刷的一下做到了陈生身旁,双手抱胸,“我生气了!”
陈生淡淡的瞥了眼简应行,然后眼神又回到了自己的柿饼上。
简应行更加愤怒了,“你这个样子对我,你不觉得你太冷漠了嘛?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柿饼好吃还是我好?”
简应行一把跺过了陈生手里的柿饼,然后恶狠狠的塞进嘴里,“你把我搞得面红耳赤,居然都不知道安慰我!”
陈生看着简应行,似笑非笑的开口,“所以你想要我说什么?”
简应行耳朵刷的一下红了,他声音开始变得扭捏,“我……我明天去书店买房中术,我学习学习,你别嫌我……我虽然是个雏,但是……我还小嘛!”
“你别逗我了!”
陈生愣愣的看着简应行扭捏的样子,然后捂着脸,哈哈笑了起来,他拍着炕,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简应行不明白,他有些恼怒的看着陈生,“你笑什么?你太过分了!”
陈生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再笑出来,“没有,我没有笑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还挺认真的。
逗你玩的,还真的那么认真的想要去学。
“你买那书,要是书肆没有,那你的脸不就丢光了?”
简应行手指捏着衣裳,“应该不会吧!那书肆肯定有的。”
陈生逗他,“说不定没有呢?那你脸不就丢大了?”
简应行呐呐说道:“……我又不要脸!”
陈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买,等床到了,我教你,手把手教!”
简应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烤,他抿着唇,然后将头埋在了陈生的身上,他细声细气道,“你干嘛…”
“真是的……”
简应行的脸更烫了,他推了推陈生,“你起开......我要睡觉了。”
陈生笑着躺到一边,给简应行让出了位置。
简应行平复了下心情,慢慢躺下,但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陈生问。
“你不是说要教我么......”简应行的声音很小。
“嗯,等床到了就教你。”陈生耐心地回答。
“可是......我现在就想学......”简应行转过身,面对着陈生,“反正也没事干......”
陈生看着简应行一脸期待的表情,心里不禁一动,他摸着简应行的脸,“乖, 先睡觉,床到了再说。”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简应行抿着唇,丧气的哦了一声。
陈生看着简应行的样子,凑近简应行对着简应行的唇就亲了一口,“乖乖!别丧气,别耷拉着脸,不好看,亲亲就笑,好不?”
简应行看着陈生含笑的眉眼,心里一阵火热,他咽了咽口水,将脸转过去,“我没耷拉着脸,你别看我!”
陈生没有回应他,他将脸靠在简应行的胸膛上,“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简应行看着天花板,表面自己发呆,心里全是陈生,妈的,那个床什么时候到了!明天去催催,这多几天了都没到,差评,一定要给差评。
“谁让是让我们分开,谁就是我的仇人。”
简应行斩钉截铁道。
陈生嗯了一声,“若是,我想要女子那样的三媒六聘,你会娶我吗?”
简应行抱着陈生,非常坚定的回答,“会的!你想要我就给你。”
“要是他们骂你怎么办?说你好好的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个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你该怎么办?”
陈生的思绪飘回到了他看见的那场婚礼,那个地方布置的非常的隆重,而且随手一件的摆件,也是普通人一辈子用不起的东西。
红色的纱幔层层叠叠的落下,两个纠缠的人影,似乎极其相爱。
那是一场非常好的婚礼,陈生从前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甚至很少提到这个画面,可是人一旦动情了,那就是真情。
他想要那样的场景,哪怕是两个男人。
可是他又担心,简应行被骂,他又不想看到这副场景。
陈生叹了口气,“算了,不要婚事了,你呀!好好的就成……”
陈生揉着简应行的脸,“你好好的,不要被别人唾骂,或者成为别人饭后谈资,我们可以这样平安一辈子,也不错。”
简应行捧起陈生的脸,认真地说道:“我不怕被人骂,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陈生看着简应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惊喜。
“再说了,”简应行轻轻一笑,“我们不需要孩子,有彼此就够了。”
陈生听了,心里暖暖的,他抱紧了简应行,感受着他的温暖。
“谢谢你,简应行。”陈生轻声说道。
两人相拥在一起。画面非常的温情。
简应行有些兴奋的开口,“那我们找个时间结个婚吧!到时候可以请村里人来喝喜酒。”
陈生一脸嫌弃,“算了吧!谁想要在村里结婚,这个房子也不够好,等什么时候你有钱了再说吧!”
简应行耷拉着脸,哦了一声,“那就以后再说吧!”
“我要是有钱了,给你十里红妆,怎么样?”
陈生似乎很困,他躺在床上,呢喃着,“不要……那是女子才有的,我一个男子不喜欢那些。”
简应行可不信,没有谁会不喜欢钱,没有谁,陈生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才不说的。
简应行抱着陈身上,也有点困,他明天去镇上买书的想法变了,变成了明天去镇上看看那个木匠苏家的床有没有做好,他很急的啊!
超级超级着急…
怎么就那么执着于床呢!是炕哪里不好吗?虽然丑了点,但是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吧…
简应行迷迷糊糊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