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直接回别墅,但是那个地方刚才洗澡的时候,疼的厉害,让她不得不临时决定让司机掉头去医院。
因为这种事去医院,她当然不乐意,可她毕竟没经验,又怕不去看医生,身体万一出什么事。
半路,找了个商店,买了个口罩戴上,去的是私立医院,隐私性极高,很多明星来这所医院。
挂了妇科的号,用的名字是舒舒,她撒谎忘记带身份证,号码也记不清楚,来这里看病的人,这些护士都明白,也没多问。
坐在走廊里等着叫号,虽然人不多,她还是低着头,就怕被人认出来,五分钟之后,护士喊她进去。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面无表情,“哪里不舒服?”
舒苒小声道:“就是,那里疼,帮我拿点药膏。”
医生在这里见这种事情多了去了,直接问:“什么时候有的性生活?”
要不是带着口罩,遮住她红彤彤的脸,“昨...昨晚?”
“去里边躺在床上,把裤子脱下来。”
看着里边的那张病床,她有了想逃跑的瞬间,最终还是忍下来,照着医生的话躺在上边,紧张的攥紧双手,医生带好无菌手套,给她做了检查。
不一会,医生淡淡道:“好了,下来吧。”
电脑面前,医生:“给你开了药膏,涂抹之前清洗一下,三四天之后就能慢慢恢复了,注意一点,这段时间不能有性生活。”
舒苒点了点头。
医生看着她年纪不大的样子,忍不住又说:“小姑娘太年轻,还是要好好爱护的身体,别那么糟践,回去好好注意点。”
医生眼底的异样,舒苒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没必要解释太多,拿着单子去缴费,拿上药膏之后,迅速离开医院。
出租车里,舒苒想到医生的话,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不然医生怎会这般眼神看着她,又想起他冷冰冰的语气,还有嫌弃,讽刺的眼神,她不免难过。
眼圈发涨的厉害,那股委屈油然而生。
回到别墅之后,直接钻进卧室里,泡了澡之后,那地方按照医生的叮嘱,涂上药膏,舒服多了,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全身很累。
余洛依的电话又打来,她接起,“喂。”
“苒苒,你怎么才接电话?你在哪呢?”
“我在家。”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说话,余洛依问:“你怎么了?听着声音不对。”
“没什么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这会正困着呢。”
“对了,你昨晚怎么没在房间里,提前回家了?”
她这么一问,舒苒才想起,“你去找我了?哪个房间?”
“1069房间,我在你隔壁1068,中途你说头晕,想要回房间休息会,我们结束之后,我敲你房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今早我又去敲门,结果你昨晚压根就没在房间,你去哪了?打电话你也不接。”
她明明拿在手里的是1096,这一点她非常确定,难道说前台小姐给她错了房卡?可是她们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苒苒,你在听吗?”
那边再次出声问,舒苒回过神来,“哦,我昨晚回家了,喝太多酒了没睡好,先这样吧,改天见,我睡一觉。”
“哦,那好吧,你先睡觉,醒了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哈。”
“好。”
匆忙挂掉手机,这件事除了当事人知道,她不确定还有谁知道,又不能让保镖去调查,到时候岂不是这事就暴露了。
裴津西认定是她给他下药,她没证据,这要是被传开,无从解释,再说,这事闹大了,两家以后还怎么相处。
两人都是受害者,到底是谁?是想对付她,还是想对付裴津西?
她直觉这件事跟裴津西有关系,昨晚在场的谁不知道她是舒家的大小姐,要想害她,以前那么多的机会,何必昨晚才动手,她那段时间压根就没出现在这个圈子,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人,顾婉凝。
昨晚她突然出现,一直在裴津西身边,给他倒酒,可是没理由啊,两人本就是情侣关系,至于下药?
很明显昨晚她也喝了那瓶不干净的酒,要是顾婉凝的话,她是不可能让她接触到那半瓶酒的。
脑子乱死了,越想越头疼,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关掉手机,烦躁的蒙上被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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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房间里,穿着性感睡衣顾婉凝等到后半夜也没见到人,站在阳台上看到人群早就散去了,给被她收买的那个服务员打电话询问。
服务员告诉她:“已经安顿好了,前台小姐给他房卡了。”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没见到人。”
服务员也是个人精,发现事情的端倪,“您先等一下,我去问问。”
跑去前台,那位前台小姐今天第一天上班,照着名单给房卡,而她交代给裴津西换房卡的事情,她忘记了,给裴津西那张是原来的。
这位服务员没敢跟顾婉凝说实话,找了个理由,说裴津西晚上压根没在这里住,被助理接走了。
接走了?可是昨晚她明明看着那杯下了药的酒被他喝下去了,那酒是她亲自倒上的,难道被他发现异常,才被助理接走的?
算准了一切,却唯独没算准他没留在庄园里。
一早,顾婉凝就来到裴氏楼下,迟迟不见裴津西的影子。
十点多,男人出现,一直等在大厅的顾婉凝,起身,喊住他,“津西。”
裴津西停下脚步,淡淡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
顾婉凝莞尔一笑,“我来看看你,想着昨晚你喝酒了,给你带了早餐,你...还好吗?”
裴津西收回视线,迈步前进,“挺好。
她跟在身边,进了电梯,来到办公室,试探,“昨晚出来找你,发现你不在,你是回市区了吗?”
“嗯。”
裴津西伸手拿过桌上的合同,顺着她的话回答,右手手背上很明显的两道划痕,新伤口。
顾婉凝越过办公桌,抓起他的手,“呀,你手怎么伤了,消毒水在哪,我帮你消消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