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纲手一怔,欲言又止,然而愕然张口,却无法吐露只言片语。
“尔乃何人?”烈满面痛楚,虚弱地拥紧宇智波凌。
“此非汝之事!”雷影拂开烈,猛然揪住凌的衣领。
“不准你……伤害他……”烈艰难倚地,尘埃纷飞,洒满全身。
“哼,虽为兄长,他却夺我弟命!”雷影面目狰狞,周身电芒闪烁!
“以我弟之命偿!”雷影怒吼,巨拳直捣凌胸!
然而……
“水遁!水鲛弹术!”
“铁砂时雨!”
“雷影,小心!”
滔滔水龙与漫天铁砂疾射向雷影,无奈之下,雷影只得放开凌,退避三舍。
“好不热闹!”天际传来戏谑之声,众人纷纷回神望去。
“迪达拉?”土影皱眉,蓄势待发。
“宇智波凌竟败北,出乎意料。”地面微动,角都身影乍现,“然晓之首领,岂能任尔等杀害!”
“所言甚是。”迪达拉狂笑,湛蓝双眸杀气毕露!坐于黏土飞船上,双手合十,猛然掷物于地!
“接下来,便让吾这艺术家与尔等共嬉!”
“艺术,即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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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与绝的离去令五影愕然,雷影欲杀濒死的凌亦属情理之中,晓的援手却使局势更添变数。
“就让吾这般艺术家与尔等共乐!嗯!”俊逸面容,狂放笑容,迪达拉提及艺术,总是格外认真,不容置疑。
“艺术,即是爆破!嘿!”
无数黏土玩偶自天际坠落,半空炸裂,落地后又爆,眼前尽是浓烟与火光;
“凌!!”
烈猛然扑向凌,紧紧抱住弟弟,以身躯抵挡爆破带来的碎石与烟尘。
凌默然,此刻思绪混乱,难以辨明现状。眼前似有烈,似有晓,又似见木叶之家,甚至前世幻影……
是要死了吗……
凌自问,意识在迷蒙与清醒间徘徊,紊乱的目光偶然掠过抱紧自己的烈,他看见烈的身体逐渐剥落,破碎!
尚非赴死之时!
“烈……听我说……”
我的理想,君麻吕与白皆知,他们也知晓若我败北,该如何应对!此刻关键在于不能让烈消失,已解除秽土转生契约的烈一旦消逝,便无法再召唤至世间!我无法完成之事,白与君麻吕会替我完成!
“此刻……依我所言,结印……”
秽土转生之印,凌熟知,原作中斑以逆印止消,凌此刻只想让烈暂留,待白与君麻吕寻机夺得轮回眼再复活烈,如此,即便他陨落,亦无遗憾。可惜,他不了解烈,从未真正了解……
烈伸手捂住凌的唇,意志迷糊地摇头,“勿再言我!我不会让你死去!”
勉强凝聚消散的查克拉,烈眼中异样的雪花纹饰蔓延旋转,随着他眼神变化,凌陡然发现那濒死的冰冷感消失!
“这是……回溯?”凌瞠目,难以置信。
确实,烈所用正是回溯!这逆转时光的禁忌之力本属烈之眼,凌融合永恒之眼亦得此瞳术,但相较烈,凌对回溯的运用仅是粗浅的皮毛。
凭凌之力,可调整一人或一地的时间流转,先前佐助与鼬之战后未用回溯疗伤,因无法细致至细胞、分子级别。而作为此术原主人,烈却能调整凌身体创伤而不触碰大脑或他处时间,故如今结果,凌身伤由烈以回溯治愈,但大脑及记忆区域时间未动。
“凌……我能看到你的心……”凌呆立之际,烈艰难开口,“未曾想我之举会让你活得如此艰辛……”
那些忍者视你如敌,有人欲杀你,我不知死后你为何踏上对抗世界的道路,但无论你如何,作为兄长,绝不容你受伤害!
“烈?!”凌惊醒,连忙扶住趴于身上的烈,“勿言此!速按我所言结印!如此,我可令你复生!”
“够了!凌!”烈低吼,“死亡,乃我之抉择!从未想过让你以何种手段复活我!我只要你安然无恙,我的眼能护你周全!”
护我……仅因护我,你竟做到这一步……若无法复活,我无论得到何物,都无法快乐!
“凌……我不愿我的行为成为你的负担……”
烈如抽去骨架,破碎的身体躺于凌怀中,一如他先前保护凌的模样。
“昔日的你无所不能,作为兄长,我希望能助你……但见你如今模样……你仍是孩子啊……”
孩子?烈视我为孩子……此事我不管!两世人生,方知亲情之重!不论此界虚实,我只知你是兄长!
“死后能再见你,我已心满意足……”
“作为兄长……我的眼能护你周全……”
“凌……无论你变成何样……无论你将来走向何方……”
伸手,颤抖的手掌费力抬起,抚上凌脸颊,黑发缠绕指间,或许有痒痒的摩挲感,但烈的秽土转生之躯无法感知。
“我永远深爱着你……”
最后的力量离体而去,烈身上的尘埃尽脱,仅剩一具辨不清主人的躯壳……
“烈……”
相似场景,相似话语,原作中鼬与佐助诀别时亦如烈,作为兄长,他们都愿为挚爱的弟弟付出一切。而此刻的凌,再次体验到失去的滋味!
呆滞,木讷,泪水顺颊滑落,沾染覆于身上的尘埃……
烈消失了……秽土转生契约解除……我无法再复活他……一切皆无意义……
晓的救援?他们为何救我,有何意义?我所做的一切,只为烈能复活,回到我身边……前世孤寂二十年……此界,我终得期盼已久的亲情……不论此界真假……我感受到烈对我的情感,对我的爱,而今……
因斑,因绝,因我自身,他再无法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