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徽这几日没有吃好也没有睡好,拿起筷子就是一阵扫荡。哲泰敬了李醒仁和顾文定一碗酒一扬脖子就把酒喝干了说:“没想到我堂堂理王府贝子正红旗协统落魄的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醒仁说:“你不要太悲观了喝完这顿酒,对你忠心的手下都会来看你,至于你的五大堂主可就不好说了,时下他们对你忠心与否不能看表面,防止他们背后反叛你。”
哲泰问道:“那你说对于五大堂主我该怎样对待。”
李醒仁说:”我只是局外人,对于你们内部的成员关系我可不敢多说。”
哲泰说:“我已经把你当兄弟了以后我叫你贤弟对于别人怎样称呼我不管。你就帮我参谋一下不行吗?”
李醒仁说:“眼下玉皇阁被强占可以说是人心不稳,再加上经历三场大战已经上元气大伤,还不知道背后谁收买了他们在暗中对你使坏,可以说你处理不好玉皇阁就会内讧和分裂。”
哲泰说:“我也觉得事态比较严重,咱们不应该当街杀人啊。”
萨克达氏厉声说:“该杀就杀这样才能立威。”
李醒仁说:“在当时玉皇阁前是完全可以的,现在就不同了你们一家遭受牢狱之灾,现在又丢了玉皇阁你们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威信,此时应当对五位堂主采取怀柔政策。只要他们不正面反你还可以维护你们的关系。”
萨克达氏说:“李团长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么至宝堂至来堂死了两位堂主怎样处理才好?”
李醒仁说:“那就要看这两个堂主家人的意思,他们无论是自己推选堂主还是让你指派堂主,都由他们内部人中选出否则你派外部人去接管他们的堂口会引起动乱。至于收买人心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减去他们两个堂口一半的月俸他就感恩戴德了。”哲泰母子觉得李醒仁说得话有一些道理,就没有反对而是劝李醒仁喝酒。
这时海兰格和小猴子也闻讯赶到寿皇殿,兰徽见到海兰格很是亲切拉着她的手,坐下来不时密语些闺中之事。哲泰见到小猴子进来招手把他叫到近前,因为在天坛是小猴子打折了哲泰的腿,是以小猴子见他都绕着道走,见到哲泰叫他吓得他猴腿发软走了过去。
哲泰端起一碗酒说:“把这碗酒喝了。”小猴子哪里敢不喝一口气就干了,随后被烧酒辣的直吐舌头。哲泰说:“我这个人有恩必谢、有仇必报,你小子打折了我的腿又救了我一命咱俩的恩怨免了。”小猴一听也松了一口气。哲泰又赏给他一盘猪肘子让他到一边去吃。
随后哲泰又问起李醒仁救他的经过,李醒仁就把伪造生死状让小猴子深夜去陆军部,找哲泰按手印的事情全说了一遍,听的几人都有些心惊暗暗敬佩小猴子和刘世流胆子大。
哲泰有些担心说:“假如溥德去警察厅告我们拿的假生死状把我们放出来来,事情不就败露了。”
李醒仁说:“就怕溥德不出现,他要是冒出来正好抓出背后操控他的元凶,还有杨洪榉逃走他的手印无从考证,只有你的手印可以验证你就不用担心了。”哲泰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就把心情放开和李醒仁顾文定喝酒。
最先吃饱的兰徽小声对海兰格说:“你陪我去一趟兰莹家里,我这几天没有换衣服没有洗澡全身很是难受。”
海兰格心怀顾侓的说:“还是去壵王府我的家里吧,你想要的全都有。”
兰徽说:“你们壵王府要远一些还是兰莹叔叔家的剪子胡同比较近。”
海兰格满怀心事的说:“上一次我们在兰香家吵了一架现在还没有和好那。”
兰徽自信的说:“正好借这个机会我帮你说和一下,你们就和好了。”说完就硬拉着海兰格往外走。哲泰他们也不好管女儿的事情也没有说话。
兰莹现在住在叔叔志钧家里,离景山很近二女手拉手没走几分钟就到了,她们也经常来志钧的府上是以看门的人也没有阻拦她俩,兰徽直接领着海兰格进了后院。要说兰莹叔叔志钧的府邸也是大有来头,它是当年道光皇帝为他的第六女寿恩公主建造的,其建筑规格不如那些亲王府奢华程度不比亲王府低,这志钧就是额驸景寿的孙子继承者寿恩公主府。
二女到了后院直接进了兰莹的小院,撩开兰莹门口的珠帘只见她倚在炕上拿着一本书在那里发呆,兰莹见二女进来就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兰徽无奈的说:“别提了你也许不知道我家招了官司,家产房子全被没收了我也是刚从大牢里放了出来,想到你这里洗一个澡在换一件衣服。”说着兰徽不客气的打开兰莹的衣柜翻衣服。
兰莹问她:“听说你要嫁人了。”
兰徽说:“是啊要嫁给一名北洋军姓顾的营长,不过结亲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等我结亲了你也要来啊。”
这时兰莹的玉面刷的变红了,一把抢过兰徽拿起的的衣服说:“你不知道我我爹志被他们杀害了,你还要嫁给他们分明是和我过不去。”
兰徽说:“你爹又不是老顾杀害的,为什么算在我头上。”
兰莹说:“因为汉人夺去了我们满人的天下,我和天下所有的汉人都有仇。”
兰徽也是有性格的格格她见兰莹对她翻脸,干脆把兰莹的衣服全扬到炕上说:“兰莹你也太小性了吧,这天下的汉人都和你住在一个京城里喝着永定河的水,他们汉人再坏也是一部分也没对满人赶尽杀绝啊,至于我们亡国的事情连纯亲王都不管,咱们姐妹瞎操什么心。”
兰莹说:“你们难道忘了慈禧太后七十大寿送我们的黄金指套的誓言了吗?你也想作不忠的逆臣吗?”
兰徽冷笑道:“慈禧对我家好不好我不敢评价,但是她昏庸的把你的姑姑珍妃扔到井里那是不争的事实吧?”海兰格一听就要坏事赶忙捂住兰徽的嘴,还是晚了一步。
这一句话就把兰莹彻底激怒了,她拉开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短刀就要把兰徽杀死,海兰格拦在兰徽的身前说:“你不能杀她,她是你的好姐妹。”
兰莹怒道:“你也不是正经东西和汉族男人私通,帮助北洋军打辫子军我要连你一起杀了。”说着手中的短刀刺向海兰格的心口。
兰莹要杀不会武功的兰徽还可以,要杀海兰格可是差的远,海兰格躲过她几刀一伸手就抓住兰莹拿刀的手腕,一扭一翻短刀就到了海兰格的手里,她顺便把短刀递给兰徽示意她往外逃。
兰莹紧追着海兰格不放二女从房子打到院心,要不是海兰格让着她兰莹早就被打倒了。这时兰莹的叔叔志钧听到打骂声慌忙的跑到后院,只见兰氏三姐妹打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他按住侄女的胳膊说:“兰莹你们姐妹这是怎么了,还动起刀来了全部停手。”
海兰格无心和她拼斗先停下手来,志钧严肃的问兰莹:“你也太没有教养了,竟然在家里和你的姐妹动手打架,起因何事?”
兰徽最是自责没想到她一时嘴快引出兰莹这么大的动静于是说:“对不起世伯都是我口无遮拦,说了过激的话惹兰莹生气了。”
志钧就责备兰莹:“都快出阁的人了,对于你的姐妹就不能有点容忍之量。”
兰莹辩解说:“她们又说慈禧把珍姑姑害死的事情了。”
没想到志钧听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不是志钧不够坚强这已经是整个‘他他拉’氏的一块心病,慈禧到死也没有给珍妃一个正经的说法,反而把责任推给直接推珍妃落井的太监崔玉贵身上,是以他他氏的族人都不愿提及珍妃之事,今天兰莹提出了这好触及志钧的痛楚,所以他伤心大哭接着兰莹也跟着大哭。
兰徽和海兰格一看不好,向志钧施礼慌忙告别了,而后有些不知所惜的出了志钧家的大门回到景山。进了寿皇殿海兰格就开始责怪兰徽:“叫你不要去兰莹家你非要去,现在把志钧气哭了还把兰莹惹急了,看你们还怎样见面。”
兰徽苦着脸说:“谁知道兰莹这样小性记仇,以后就不和她来往便是。”
海兰格说:“其实在复辟的时候我和兰莹在兰香的家瑞王府里就吵了一架架,兰莹当时很生气还把阿仁的肩头咬出了血。那时我就发现她有些事情还是没有放开心中的仇恨,试想一下兰莹的身世也挺苦的,童年时她的姑姑珍妃被慈禧扔进井里,整个家族都战战兢兢的在慈禧的屠刀下过日子,好不容易慈禧死了,少女时革命党又在新疆把她的父母杀了,在她的心里要留下多少黑暗的阴影和扭曲的人性,她痛恨革命党杀死了她的父母,又痛恨慈禧害死她的姑姑,其实是仇恨支撑她活到现在造成她性格的偏激,她的内心是孤独无助的我们作为她的姐妹,还是应当开导她关心她而不是疏远她,记住下次和她见面还要和平时一样亲近,别在说些过激的话刺激她。”
兰徽听了海兰格的劝解后也重新理解兰莹的苦楚身世,自责自己说话没有把门的伤了兰莹的心想想说:“兰格那现在咱们就去兰莹家里去认错。”
海兰格说:“兰莹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还是先找一个地方让你洗澡吧,你的身上都馊了。”说着她捂着鼻子。
兰徽说:“要不去你的壵王府吧这次我也不嫌远了。”
海兰格心思一动说:“不如去兰芷家吧,我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听到兰芷的名字兰徽面色一沉说:“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还是去你家庄王府吧。”兰徽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当然逃不过海兰格的眼睛,她暗想难道李醒仁说得是真的,兰徽和兰芷在颐和园真的被韦渡海那个畜生强暴了。
海兰格说:“那好吧直接去我家。”这时顾文定见到她们在密谈好奇的问问:“你们两个不是去兰莹家里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兰徽训斥他说:“我们的事情你少管。”说着拉着海兰格叫上黄包车去了壵王府。
到了庄王府海兰格和大哥溥绪和大嫂打了招呼,而后径直去了她的小院。只见她的四姐妹都在海红坐在一棵绒花树下描眉,海清和海陆正在悠闲绣花至于海紫一人在洗衣服,海红三姐妹的衣服全要他洗,要是海紫不洗就要挨三姐妹的修理。
海兰格进了小门就大叫:“姐妹们我平安回来了。”她的姐妹放下手中的事情跑过来把海兰格围在当中问个不停,而后向兰徽见礼。海兰格说:“别的事情先不说,海紫和海清去打水记住要打苦井里的水,海红和海陆去把洗澡的大木盆抬出来给兰徽洗澡。”而后她拉着兰徽进了闺房,把她夏季的衣服拿出来让兰徽选好让她洗完澡换上。
不多时海红和海陆在园中当中把洗澡木桶洗刷干净,海紫和海清来回几次抬了七桶水才把洗澡的大木盆装了多半下的井水。海红还往里面撒了些月季花的花瓣。“在当院洗澡。”兰徽迟疑的说:“大白天的就在院子当中洗澡我不习惯。”
海兰格说:“放心洗吧都是我的家人没人偷看的。”
兰徽指着海紫说:“他不是男人吗?”
海兰格一把拉下海紫的裤头吓得兰徽尖叫着捂住眼睛,海紫却更加羞愧的提上裤子跑进屋了海兰格坏笑着说:“你刚才看到海紫的‘宝贝’没有早就被割掉了,在紫禁城里上至太皇太后贵妃格格下至宫女都要这种人侍候着,别说你不明白。”
兰徽说:“我只是不习惯罢了。”
海兰格吩咐着:“海陆你把院门关上,咱们把兰徽剥光。”说着带着海红海清一起上前去脱兰徽的衣服。兰徽反抗也没有用很快被脱下外面衣裤,最显眼的就是她裹过足的一双小脚和她丰满的身材太不相匹配了,随后众女又脱去她里面的肚兜裤头,她慌乱娇羞的捂着胸部却被四女扔进木桶。
兰徽告饶着说:“你们别闹了真是怕了你们。”
她们闹了一阵海兰格说:“你们谁去把兰徽的衣服洗了。”三女指着屋里的海紫。海兰格又说:“谁给兰徽搓澡。”
海红媚笑着说:“让我来吧。”
兰徽说:“还是海陆来吧你丫头太坏,摸我的胸。”
海红搓着手说:“你的那里好大好有手感啊。”
气得兰徽把洗澡水泼向海红,就是泼不到这个鬼丫头。海兰格对着海红和海清说:“你们两个伺候我入睡,我实在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