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生和林美琳走到了沙滩,晨曦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沙滩上空荡荡的,只有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
林美琳拎着小桶,兴奋地左右张望,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哥,我们先从哪儿开始?\"林美琳激动地问道,仿佛眼前这一片沙滩是一个巨大而未知的宝藏。
林秋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指了指一片泥沙比较松软的区域,说道:“我们先去那边试试吧,那地方看着泥沙细腻,应该会有不少蛏子。”
两人来到目标地点,林秋生用手指在地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示意林美琳看清楚:“你看,这里有一个小洞,旁边还有一些细细的水珠冒出来,这就是蛏子的洞口。找到这样的洞口,用小铁铲轻轻地挖下去,就能找到蛏子了。”
林美琳仔细看了看,学着林秋生的样子,用小铁铲慢慢挖了起来。没过多久,她果然挖到了一只大蛏子,蛏子的外壳闪着银灰色的光芒,看起来又大又新鲜。
“哇!哥,你快看,我挖到了一只超大的蛏子!”林美琳兴奋地喊道,举起手里的蛏子在林秋生面前晃了晃,脸上满是成就感。
林秋生笑着点点头:“不错嘛,看来你赶海的天赋不比我差。继续挖吧,今天争取多挖些,晚上让妈给咱们做蛏子蒸蛋。”
林美琳一听,眼睛里满是憧憬,马上又蹲下身子,开始认真地找下一个目标。
过了一会儿,林秋生也找到了几只蛏子。他们俩一边挖,一边聊着天,林美琳时不时地挖到一只大蛏子,每次都忍不住欢呼出声。她的笑声在早晨的沙滩上回荡,显得格外清脆。
“哥,你说咱们今天能不能挖到传说中的大沙蟹?”林美琳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林秋生笑了笑:“大沙蟹可没那么容易抓到,不过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真能碰上。沙蟹一般喜欢藏在石头底下,咱们找找看,也许就能找到一个藏着‘大货’的地方。”
他们决定到沙滩边缘,寻找一些大石块。没多久,林秋生找到了一块比较大的岩石,他示意林美琳:“美琳,你帮我扶着这边,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掀开。”
林美琳赶紧蹲下,双手稳稳地扶住石头的一边,林秋生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猛地一掀——“哗啦”一声,石头被翻了起来。
“哥!快看!是大沙蟹!”林美琳尖叫起来,指着石头下面,那是一只巨大的沙蟹,八只脚不停地挥舞着,企图逃跑。
“还真是大货!”林秋生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沙蟹的背部,小心翼翼地避开它那两只巨大的钳子,然后迅速将它抓住,放进了小桶里。
林美琳开心得跳了起来:“哥,你太厉害了!这只沙蟹这么大,今天晚上的海鲜宴又多了一道好菜!”
正当两人兴致勃勃地继续寻找更多的沙蟹和蛏子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喊声。
“秋生!秋生!不好啦,快来救人啊!”
林秋生闻声抬起头,只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们跑来。那是村里的老大叔李长根,平日里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此时他却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林秋生面前。
“秋生,不好了,丧彪那小子又来闹事了!他把你养殖场的渔船给烧了,现在还在往你家船上泼汽油呢,快去看看,晚了就全烧光啦!”
林秋生一听,心里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什么?!丧彪居然敢做这种事!”
林美琳在一旁听了,也吓了一跳,急忙拉住林秋生的手:“哥,怎么办?那可是咱家的渔船啊!”
林秋生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沉声说道:“美琳,你留在这儿,不要跟过来,太危险了。”
“不行!哥,我要跟你一起去!”林美琳坚定地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
林秋生心中一暖,知道妹妹是在担心自己。他看了一眼李长根大叔,大叔也是满脸的焦急和关切:“秋生,情况真的很紧急,丧彪那家伙喝了酒,正发疯呢!”
林秋生点了点头,拉住妹妹的手,快速说道:“好,那你跟紧我,不要乱跑,咱们一起去看看。”
说完,他把挖到的蛏子和沙蟹匆匆放进一旁的沙坑里,嘱咐李长根帮忙看着,然后和林美琳一起朝着养殖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放轻松放轻松,”林秋生笑着,安抚道,“你看,它只是随着水波动,没真动。”他把竹竿小心翼翼地伸向那个长条物体,轻轻碰了碰。
那东西忽然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活的。
张科英紧张地抓住了林秋生的手臂:“秋生,真的是活的!我们还是先退远点吧,这要是条蛇怎么办?”
林秋生愣了愣,眼神中也透出了一丝犹豫,但随即镇定下来。他咽了口气,说:“科英,先别慌!如果真是蛇,我们就赶紧把地笼放回水里,把它给放走。可要是别的好货,放了可惜。”
张科英咬了咬嘴唇,点点头,退后了一步:“那你小心点,别让它缠到你身上!”
林秋生微微一笑,缓缓将地笼拉得更高一些,这回可以看清了——那确实是一条长条形的东西,但不是蛇,而是一条粗壮的海鳗,黑褐色的身体泛着油亮的光泽,还不时扭动着尾巴,试图挣脱地笼的束缚。
“哈哈,果然是条大海鳗!”林秋生松了口气,转头朝张科英得意地笑了笑,“你看,没什么好怕的,这家伙可是赶海的好货。”
张科英终于放下心来,靠近一步,仔细地看了看海鳗,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我还是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东西,看着就……有点恶心。”
林秋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哎哟,这可是正宗的海鳗,吃起来美味极了!你家阿姨不是特别喜欢鳗鱼汤吗?这次咱们可算是有货了。”
科英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想起了母亲对鳗鱼汤的赞不绝口,忍不住点点头:“也是。不过这家伙还在动呢,你打算怎么弄?”
林秋生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这东西滑溜得很,直接用手抓容易让它跑了。你去船舱拿个桶,咱们把它放里面,再回去处理。”
张科英应声,快速走向船尾,取来了一个大号的塑料桶。林秋生用竹竿将地笼倾斜,小心翼翼地让海鳗滑进桶里,海鳗挣扎了几下,最终被困在了桶底。
“好了,这家伙可跑不掉了。”林秋生满意地拍拍手,然后看向地笼里剩下的沙蟹,“这些沙蟹也是不错的收获,今天还真是运气好。”
张科英看着桶里的海鳗,似乎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松了口气:“这回我放心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大货。”
林秋生笑着道:“赶海就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今儿的潮汐和天气正好,碰上大货不奇怪。”
两人又继续在周围的海滩上小心地搜寻了一会儿。张科英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礁石堆,兴奋地说道:“秋生,你看那里,有一群小螃蟹在礁石上爬来爬去!”
林秋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礁石上有一群小螃蟹,他点点头,兴致勃勃地提起桶往那边走去:“这些小家伙跑得快,要抓住可不容易,我们得趁它们不注意。”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礁石,躲在一旁观察着。林秋生捏手捏脚地走过去,忽然猛地出手,用手上的小网兜一捞,便捉住了几只螃蟹。
“看!一网成群!”林秋生得意地展示着网兜里的螃蟹。
张科英笑着鼓掌,忍不住称赞道:“你的手法还真是熟练啊!不愧是赶海的老手。”
林秋生挠挠头,笑道:“这可是从小练出来的本事。等以后你也多来几次,肯定也会熟能生巧。”
张科英摇摇头,笑道:“我啊,只能负责给你鼓掌助威。让我去抓这些滑溜的小家伙,估计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忙碌着。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悄悄西沉,海面的波光逐渐染上了金红色。林秋生停下手中的活,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今天的收获不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差不多该回去了。”他对张科英说道。
张科英点点头,收拾好工具,把地笼重新收好放回船上,提起那个装满海货的桶,小心翼翼地放进船舱:“真没想到,今天还能抓到这么多。”
林秋生笑道:“这就是赶海的乐趣,不知道下一次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惊喜。”
张科英屏住呼吸,仔细地盯着那条物体,眉头皱得更紧:“秋生,你说,这会不会是一条海蛇?”
林秋生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你胆子也太小了点吧!这片海域的水温不适合海蛇生存,倒是海鳗比较常见。依我看,这应该就是条大海鳗,今天这运气真不错。”
张科英松了一口气,但脸上仍然带着几分疑惑:“我也听说海鳗能长得很长,可这条真的有点吓人,感觉比咱们之前捞上来的都大。”
林秋生顺势拉起地笼,把这条“长东西”以及其他收获一并提了上来,放到岸上的一个竹篓里。果然,是一条足有手臂粗的大海鳗,身上泛着黑色的黝光,触感滑腻,显得十分狡猾而有力。
“怎么样,今天这条海鳗够分量吧?”林秋生得意地说道,手指轻轻弹了弹海鳗的尾巴,海鳗顿时扭动起来,带起竹篓里的沙蟹也翻滚了一圈。
张科英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了一步:“哎呀,你别碰它!这种家伙看起来凶巴巴的,万一咬人怎么办?”
林秋生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吧,海鳗虽然厉害,可它不轻易攻击人。再说,它一会儿就要被送到市场上,哪里还有机会咬人呢。”
张科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凑近竹篓仔细查看今天的收获。她数了数篓里的沙蟹,忽然眼睛一亮:“哎,今天的沙蟹可真不少!你看这些个头,都挺大的,卖相不错呢!”
林秋生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今天潮水退得早,这些沙蟹躲都来不及,就被咱们捞上来了。回头我把这些沙蟹和海鳗送去市场,估计今天能卖个好价钱。”
“嗯,这样一来,今天辛苦也值得了。”张科英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林秋生,眼中带着一丝暖意,“秋生啊,咱们赶海的日子虽辛苦,但看到这些收获,心里也踏实。”
林秋生拍了拍手上的泥沙,深深吸了口海风,说道:“没错,科英,咱们守着这片海,靠它吃饭,日子踏实。说起来,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赶海的情景吗?”
张科英轻轻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回忆:“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咱们年纪小,总是偷偷跟着大人们下海,可他们总怕我们不小心被海浪卷走,老是把我们赶回去。”
林秋生哈哈大笑:“是啊,有一次我偷偷把你带到海边,结果正赶上涨潮,咱俩差点被浪打得爬不回去,后来还挨了我爸一顿揍!”
张科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感慨:“可是秋生啊,小时候的日子简单又快乐,哪像现在,每天都想着生计,哪天能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林秋生微微一怔,随即拍了拍张科英的肩膀:“没事,科英,咱们现在虽然忙碌些,但日子也充实。再说了,有你陪着,我这赶海的日子才觉得不那么孤单。”
张科英微微一笑,似乎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秋生,其实这些年我也挺感激你的。每次我有困难,你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帮我。”
林秋生爽朗一笑,摆了摆手:“咱们认识那么久,算什么困难啊!科英,咱们都不小了,有时候我也在想,不如……不如咱俩一起过日子吧,这样日子就更踏实了。”
张科英一愣,抬头看向林秋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犹豫:“秋生,我……我只是怕耽误你。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真的不想拖累你。”
林秋生认真地看着她,语气温柔:“科英,你是个勤劳又善良的人,从来不是拖累。要是你愿意,咱俩一起打理这片海,一起生活,不是挺好吗?”
张科英脸色微微一红,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定:“好,秋生,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以后就一起努力,把咱们的生活过得更好。”
林秋生闻言,心头一暖,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咱俩一起,风里来雨里去,共同打拼。”
说完,他握住了张科英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此刻的海风也变得温柔起来,包裹着他们的承诺和希望。
林秋生听了,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哎哟,科英姐,你这是夸我呢!不过啊,这钓上来的鱼确实新鲜,怎么弄都好吃。你要喜欢,下次我多钓几条,带回去给你做。”
张科英笑着点头,“那敢情好!不过,你钓上来的可都是好鱼,放市场上不知多少人抢呢,哪还轮得到我啊!”
林秋生摆摆手,“哎,科英姐,你这话说得,我哪次钓上来的好东西不是第一个想着你?咱们俩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况且啊,你不也总是惦记着我这胃口嘛。”
张科英笑着打趣道:“好好好,知道你是个实在人。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鱼肉可真是绝了,我还从没吃过这么鲜的石斑鱼,真是给我开了眼界。”
林秋生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咱们赶海的人啊,就是得会吃会享受,今天海风这么好,阳光也正好,再来一口!”
说着,他又切了一片鱼肉,递给张科英,自己也夹了一片放到嘴里。微风拂面,带着海盐的味道,四周静谧而温馨,两人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秋生,你说咱们这大海,到底能有多少鱼呢?”张科英忽然问道,眼神飘向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秋生摸了摸下巴,认真地回答:“谁也说不清楚,这海底下藏着多少宝贝。不过啊,海就是这样,你能钓多少算多少,它从不亏待咱们,但也从不多给咱们一分一毫。”
张科英点点头,轻声感叹:“是啊,这些年,我跟着大海过日子,总觉得它像一个无言的老人,总是给你一些考验,又总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予你一些帮助。”
林秋生看着她,眼神温柔,“科英姐,你说得真好。其实啊,有时候我也觉得,咱们赶海人和大海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它懂我们,我们也懂它。”
“嗯,”张科英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来,秋生,今天就为这大海,还有我们这些年赶海的情谊,干一杯!”
林秋生大笑着举杯,与张科英轻轻碰杯,“好!为咱们赶海人!”
酒杯清脆地碰在一起,像是微微的浪花在海面上翻起。两人畅饮一口,酒香醇厚,微微带着海风的味道,让人心头温暖。
忽然,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啪嗒”声,林秋生眼尖,立刻抬头,“科英姐,你看,那边好像有动静!”
张科英放下酒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小片波纹正在海面上轻轻荡漾,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刚从水下冒了出来。
“秋生,可能是鱼群经过呢,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张科英有些兴奋,眼中满是期待。
林秋生点点头,迅速收拾好东西,“走,咱们去看看,没准儿能碰上什么好货呢!”
两人迅速起身,朝海边走去。走到离那片波纹不远的地方,林秋生忽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小心点,别吓跑了它们。”
张科英会意,轻轻点头,缓步跟在他身后。两人静静地等待着,海面上的波纹渐渐平息,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会不会是小鱼在玩水?”张科英低声问。
林秋生摇摇头,轻轻皱起眉头,“不太像,刚刚那动静有点大,应该是个大个儿。”
正说着,忽然水面上“哗啦”一声,一条巨大的石斑鱼猛然跃出水面,泛着金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眼中满是震惊。
“快!网!”林秋生低喊一声,迅速将手中的渔网抛向那条石斑鱼。
张科英立刻配合,抓住网的另一端,两人默契十足,迅速将石斑鱼围在网中。鱼在水中奋力挣扎,水花四溅,激起的浪花甚至溅到了两人的脸上,但他们都毫不在意,紧紧抓住渔网不放。
“好家伙,这鱼真不小!”张科英惊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秋生咬紧牙关,用力拉着渔网,嘴角微微上扬,“这可是咱们今天最大的收获了!科英姐,别松手啊!”
张科英笑着点头,“放心吧,今天我可要尝尝这条大石斑的味道!”
两人齐心协力,终于将那条巨大的石斑鱼拖上了岸。看着它在沙滩上奋力地挣扎,闪着光亮的鱼鳞,林秋生和张科英不禁对视一笑,眼中满是欣喜。
“科英姐,这下你可以尽情品尝大海的味道了。”林秋生喘着气,笑道。
张科英微微喘着气,拍了拍林秋生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幸运星,每次跟你出海都能收获满满。”
林秋生摆摆手,笑着说:“我看啊,是大海照顾我们。好了,咱们今天收获这么多,趁着新鲜,我回家拿些调料,今天就在这儿架个篝火,直接烤了吃!”
张科英眼睛一亮,点头赞同:“好啊!咱们就地取材,尝尝这最新鲜的味道!”
林秋生迅速跑回去取来了调料,两人用树枝简单地搭起篝火,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增添了一丝温馨。林秋生将石斑鱼清理干净,抹上简单的盐和香料,然后架在火上烤。
“这味道还没烤熟就香得不行了!”张科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