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有事?”
书记官极尽谦卑。
生怕被黎夏不开心,直接把他砍了。
就连称呼也加上了敬语。
“你知道吕伯爵的家在哪吗?”
黎夏没有表情地开口。
“呃……”
一听这话。
书记官卡壳了。
黎夏这话,怕不是要再整一发大的。
书记官很不情愿。
他不想掺和这些大人物的争斗。
但在黎夏的注视下。
书记官完全不敢忤逆。
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当着三千多人的面。
直接强杀了光明教长和城主大人。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书记官。
可不想随了那些人而去。
“小人知道。”
书记官没有废话。
直接表明答案。
黎夏满意点头。
还有个认路的家伙就行。
“那带路吧。”
黎夏看了眼天空。
大雨不知何时已停。
午间的太阳有点猛烈。
书记官一听这话,又有些犯难。
“大人。”
“这……吕伯爵的种植园。”
“离这里可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骑马都要三十个沙漏的时间。”
“我们就这么走过去。”
“实在是太久了。”
书记官一脸愁苦解释。
而且还是顶着这暴晒走路过去。
那真是要命了。
黎夏没有说话。
抬起自己的右手。
一个响指。
一辆沙雕四轮带盖越野车浮现。
书记官直接目瞪口呆。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奇怪玩意。
完全不知道黎夏想要干什么。
“上车。”
黎夏打开车门坐到主驾驶位上。
可是书记官听到这话,却是一动不动。
脸上带着犯难和不知所措。
“上来。”
黎夏想了下。
换了个说法。
同时沙雕越野车副驾的车门自动打开。
这下书记官懂了。
学着黎夏,有模有样坐了进去。
只是身体极为拘谨。
不明白黎夏让他坐到这样的一个大盒子里干什么。
“看着。”
“我只说和做一遍。”
“不懂就宰了你。”
黎夏语气平淡。
但透露着威胁。
书记官连忙端正态度,连连点头。
黎夏心念一动。
沙雕车子便沿着红旅城走出的道路。
一路前行。
书记官双眼瞪大。
从没有想过屁股下的大盒子居然还能动弹?
黎夏没有理会书记官眼中的惊讶。
继续演示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盘控制。
主要是方向控制。
黎夏可不想自己开车。
至于动力,那就不需要书记官掌控了。
“懂了没有?”
黎夏询问。
书记官连忙点头。
他看黎夏驾驶。
就是转动那个方向盘。
这个大盒子就跟着转动方向了。
有点像马车一样。
不过,感觉比控制马方便。
黎夏当即一挥手。
他手中的沙雕方向盘消失。
而书记官面前开始重构一个方向盘。
书记官在惊异中。
双手颤颤巍巍把控那个方向盘。
书记官先是不自觉看向黎夏。
看到黎夏沉默表情。
顿时压力山大、
只能咽了口唾沫。
开始亲自上手把控方向。
黎夏看了会。
书记官很快上手。
如果这样简单的事情也不懂。
黎夏真会考虑是不是换一个人给自己带路。
这时,黎夏肩头的小蓝鸟也很惊异。
它左右看着黎夏捣鼓出来的大盒子。
“黎夏。”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好像真的存在一样。”
相比看黎夏杀戮。
它对黎夏整出来的这些东西更感兴趣。
小蓝鸟是知道黎夏召唤的沙雕物品都是有实物参照的。
不论是那些巨剑士,还是兽人近卫。
或者巨龙。
在外形上都跟现实无二。
同时黎夏又会召唤出像摩托车,越野车,坦克这类。
小蓝鸟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但光看这些东西里面的细节和外观的细致程度。
很明显也是有其原型物。
这并不是黎夏凭空创造出来的东西。
“确实存在。”
黎夏把手靠在敞开的车窗。
漫不经心地回答。
一边的书记官同时也是一脸震惊看着。
小蓝鸟一开口。
好几个才知道从他脑中冒出。
才知道黎夏的名字。
才知道那个小鸟原来会说话。
才知道自己控制的玩意,原来是真存在的东西。
“哦?”
“真的吗?”
“在哪里,在哪里。”
“黎夏你快点带我去看看。”
“这些东西看起来好有意思啊。”
小蓝鸟像是被释放了话匣子。
一刻不停。
黎夏没有回头,随手对肩膀上的小蓝鸟一弹。
小蓝鸟灵巧躲过。
落到黎夏头上待着。
没有再吭声了。
因为黎夏这个动作,一般是让它闭嘴的意思。
书记官在另外一边极为小心翼翼地驾驶。
大气不敢出。
书记官也有些庆幸隔壁的这个恶魔没有再说下去。
再说下去,知晓太多秘密的自己。
肯定小命不保。
另一边,书记官对黎夏捣鼓出来的这一辆车。
很好奇。
车速远比马车的速度快多了。
而且还十分稳当。
这样的神器,是现实存在的东西吗?
为什么他从没有见过?
……
吕伯爵种植园。
吕印跌跌撞撞地推开自己豪华庄园大门。
数十名家宅骑士守卫大惊失色。
并连忙上前去搀扶吕伯爵。
“伯爵大人!”
“怎么回事?”
为首的骑士长一边惊呼,一边询问缘由。
而庄园附近,那些被锁着脚链的种植园奴隶们。
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沉默看着那模样凄惨的伯爵大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吕印。
随后,几个毫不留情的鞭子落下。
鞭子打肉的声音,密集响起。
哀嚎此起彼伏。
“看什么看!”
“快干活!”
“你们这好吃懒做的下贱胚子!”
“还能活着,全赖伯爵大人的慈悲!”
“不要想着偷奸耍滑!”
一边负责监视的工头,当即给他们甩了几个鞭子。
血印留在他们半赤裸的身体上。
奴隶们紧抿嘴唇。
心中敢怒不敢言。
继续低着头劳作。
他们不敢抬头。
害怕工头们发现自己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仇恨目光。
只能不断压低自己的身躯。
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逃避更大的体罚。
这些奴隶的手脚,或多或少都有缺失。
那些都是他们反抗的代价。
至于曾经有勇气站出来挑头的奴隶。
不是被割了脑袋。
就是被钉上十字。
插在农庄中,充当稻草人。
享受烈日灼心的苦楚之刑。
直到被万鸟叮咬撕裂身躯,凄惨的死去。
奴隶们在假装收割一下作物后。
依然在悄悄摸摸看向吕伯爵那边。
他们在期待着变化出现的那一天。
尽管希望不大。
可这唯一的期盼,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