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到安佩罗了,我们要下车了。”
塞恩团长从背包里面拿出来几枚西风币,叫醒了熟睡的东方尧和加百利,领着迷迷糊糊的两个人下了车。
塞恩走向了安佩罗站的驻军地附近的休息室,在里面买了几片面包和水,然后跟东方尧和加百利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等待发车通知。
“哦,我刚刚做梦梦见了英诺森学院。
它是建立在一座海岛上面的,里面真的很巨大,比西风皇宫还要大上两倍左右!
而且我在教室里面还可以看见海边的风景,竟然还有人在上面冲浪呢!”
加百利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挥舞着双手,用着浮夸的动作对着东方尧和塞恩说。
“这不是梦哦,都是真的。
英诺森学院面积实际上是西风皇宫的三倍上下,它的教学楼都在岛屿东部靠海的位置,宿舍楼在岛屿西部的海岸边上。
也就是说,你们回到宿舍休息的时候,可以打开宿舍的窗户,吹一会清凉的海风放松一下,这也有助于你们风异能的修炼。
在学院周末假日休息的时候,学院允许学生可以到海边去游泳或者冲浪。
学院里面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等到你们进入学院里面,就可以一一体验到了。”
塞恩团长笑着对着加百利说。
“但是在你们没有进入学院之前,还是得要保持绝对的警惕。”
“是,团长!”
加百利立刻收起了他那嬉皮笑脸,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东方尧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一些事情,他先是从昏迷中醒来,莫名其妙到了什么军营里面。
然后他又莫名其妙地跟着这个他不认识的塞恩去面见了他不认识的西风王。
到了现在,他又要去什么什么学院里面去上学。
这一系列跟他毫无相关的事情,为什么会频频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在昏迷之前的所有记忆也全都被抹除了一样。
他只知道他有亲人,有个妹妹,有个母亲……
母亲好像死了。
是谁害的呢?
对了,他就是要找那个害死他母亲的人报仇的。
报仇……找谁呢?
他的母亲……
对了,那他的父亲呢?
父亲,父亲,复仇?
复仇!
东方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
突然,一个很刺耳的声音冲入他的脑子里面:
“非得让我将你逼入昏迷,你才能停止胡思乱想是吧!”
突然,东方尧脑子一震,昏了过去。
在他被双目闭上后的黑暗给笼罩住了,他那刚回想起来的一丁点记忆也很快被遗忘掉了。
“醒来了,醒来!到洛林城了!”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是塞恩团长!什么?洛林!”
东方尧惊醒了。
因为用力过猛,导致他的头部撞到了椅子上面,惊动了后面两名正在收拾行李的游客:
“嘿,你的动作能不能小点!”
“拿好你的行李赶紧下车。列车已经停靠七分钟了。”
塞恩团长看着对后排人鞠躬道歉的东方尧,不停催促着他。
加百利已经带着行李下去了,而塞恩看到东方尧在到站之后,还在熟睡,便用力地摇着他,将他弄醒过来。
东方尧利索地收拾了一些西风王给他带的东西之后,跟着塞恩团长下了车。
“你怎么这么能睡啊,从安佩罗的休息时就一直睡了,睡了整整两天了。
你睡得连厕所都不用上,澡也不用洗。
塞恩团长都以为你是不是出啥事了,还给你叫来了随车医生,但医生却说你啥事都没有。
到了检修站之后,还是我把你扛下来又抗上去的,我的腰都酸了。
要不是我在军营里面训练过,我还真吃不消。
不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得帮我扛行李了,哎哟我的腰……”
加百利顶着一副痛苦的表情,双手扶着腰,对东方尧抱怨着。
东方尧看着加百利的苦状,连忙说谢谢,并对着他鞠躬表示抱歉。
“行了行了我开玩笑的,我没放心上。
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在安佩罗的休息室睡着了,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东方尧想说出来这句话,但是他出嘴的话却是:
“可能是在西风殿堂里面修炼木异能太过度了,没有休息,这一觉把前面都补回来了吧。”
“可以理解,过度修炼异能的话确实会很疲惫,更何况是西风王的那种程度。
这也告诉你们,不要修炼过度了,免得到时候副作用发作,需要休息个两三天,耽误了你们的学院课程。”
东方尧和加百利听到塞恩说话之后,都点了点头,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但是东方尧是强迫的。
他所说的话,所做的动作,没有任何一个是他真正由自己控制的。
他的身体正在被未知的力量所操控着,那个声音依旧在他的耳边飘荡,迟迟没有散去。
“不要说任何不合理的话,而且你也说不出来。
倒不如省点力气,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那个声音消散之后,东方尧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细心的塞恩团长注意到了东方尧一系列异常的状态,不免关心了起来。
“可能是在列车上面睡太久了,冷气着凉了。”
刚刚的声音还环绕在他的耳旁,东方尧赶紧用敷衍的态度回答了塞恩。
塞恩注视了他几秒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然后就转过身,看向了铁路站台另外一边那写着“英诺森专属铁路”的牌子。
他转过头对他们两个人说:
“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学院的人说,他们比我更了解这些。
我从来没有着凉过,我也没法给你应对。
嗯,我只能将你们护送到英诺森学院的列车站台。
等到入学之后,你们听从列车上面带领你们的导员的话就可以了。”
“谢谢……”
东方尧话还没说完,一阵列车轰鸣的声音从专属铁路隧道那头传了过来。
一股强光冲入站台里面,将站内的一丝黑暗冲刷干净,同时照在了加百利和东方尧两人身上。
进而冲进他们眼睛的,是一辆外表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列车。
列车上面绣满了纯黑的荆棘花纹。
它的外皮还刻有一个巨大的徽章,徽章外围是一个盾牌,两边分别插入剑和矛。
徽章里面还有有一个类似火焰的标志和一个爱心的标志。
两者并列一排,大小一致,似乎代表着两者居于相同地位,上面还刻着“英诺森学院”五个大字。
列车驶入站台,列车门在列车停稳之后,缓缓打开在东方尧他们的面前。
在列车门开启的一瞬间,列车内部飘出了一阵阵冷雾,冻得加百利和东方尧直发抖。
“你好,请问你们是英诺森学院里面的学生吗,请出示你们的令牌上车。”
列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金袍,戴着高帽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是本次列车护送的负责人,塔罗德·莫西克林。”
东方尧和加百利颤抖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令牌,拿给了塔罗德检查。
塔罗德检查完之后,确认无误,便示意他们上车。
等到他们进车入座的时候,塔罗德看向了塞恩。
塞恩刚将手伸进口袋,想要摸出护送令牌给他检查时,塔罗德打断了他的行为。
“极致之冰的最强者,不需要任何证明。
您是英诺森学院的骄傲,塞恩学长。”
“学长?我在学院里面的时候可不认识你。”
塞恩还是摸出了护送令牌给他看。
“仅仅花了半年时间就以出色的冰异能,让破例被校长亲自辅导的塞恩。
以极致之冰征服了当年在座的各位毕业考官,破格准许毕业离校。
从那时候起,您就成为了学院里面,学员们闲聊内容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您当年参加毕业考试时,我就在台下围观。
正是因为您的启发,我才坚定了我修炼冰异能的决心。
也正是因为我一直以您为榜样,我的冰异能才得以进一步修炼。”
塔罗斯越讲越兴奋,差点激动地想要跟塞恩握握手。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毕竟他是学院派出的接应代表,不能在公众场合失态。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必再谈了。
在这二十年间,我做错过很多事,我不再以我是学院毕业的而感到骄傲了。
我现在只想做属于我自己的事情,不想再与学院有过多交集。
今天我是来护送这两位学员的,请准许上车。”
塞恩敬了个礼,收起令牌说。
“尽管我不知道您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学院还是很欢迎您再次回去,给所有的学生讲述您传奇一生的。
学院里面的很多学生都听闻过您的经历,从二十年前到现在,这个话题仍然十分火热。
咳咳,我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公事公办。
要是仅凭我个人崇拜放您上车的话,那可是违反了学院规定的。
但如果有国王派发的护送令牌的话,自然是可以上车的。
请进,塞恩团长!”
塔罗德双手摆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塞恩上车。
塞恩点了点头,走进了车厢里面。
走之前,他还回头对着塔罗德说了一句话:
“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
你那能够影响环境的冰异能,拿现在和过去相比,真是进步巨大呢,未来可期!
希望你能够保留着自己的初心,以我为目标,但又别以我为目标。”
随后,塞恩便快步进入到了列车里面。
塔罗德脸上的喜悦闪过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到了严肃的神情。
他转过头看向周围站台,确定没有遗漏的学院成员之后,便回头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列车轰鸣了几声,喷出一阵冷雾之后,便伴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开向了站外那条去往学院的铁路。
开向了加百利和东方尧他们两个人全新生活的道路。
西风皇宫。
“陛下,他身上的木异能不能说十分地弱,只能说完全没有任何天赋。
为何陛下要蒙骗他呢?”
宴会上那位年老大臣,此时正站在西风王二世的面前,对西风王召见东方尧的情况说出自己的意见。
西风王在王座上面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向了皇宫殿堂的玻璃窗边。
窗边有一个鸟笼,里面的那只鸟,是凯斯送给他父王的。
当初凯斯迁都的时候,特地抓了一只鸟来送给西风王,以表自己对西风王的信任和期待。
而它现在却里面横冲直撞,企图突破这一枷锁,飞向窗外的世界,重获属于它的自由。
“东方尧如同这只鸟一样,对于西风国来说,意义十分重大。
当初凯斯首领将这只鸟送给了我的父王,是让我父王能与它在自然之中和谐共存。
而父王却将它无情地关进了笼子里,整日听着鸟被迫发出的歌唱来取乐。
而现在的这只‘鸟’,从阿尔察斯飞来了西风这座‘牢笼’里面。
我也应当学习我的父王,将他牢牢锁死在西风国,让他成为我们西风的‘鸟’,为西风国的伟大事业尽情歌唱。
如果我不编点理由来哄他的话,你想想他一个阿尔察斯人,凭什么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西风。
一个平民不但觐见了西风王,还受到了西风王的亲自指导,而且还被许诺未来会成为国家大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只要他一从学院毕业就直接回到西风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一个平民这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就是这些东西罢了,但是这些东西在他身上不都真真正正地会实现吗?
既然能过上这种生活,那他凭什么不留在西风,反而跑回阿尔察斯接受那个畜生的折磨?”
西风王看着鸟笼里面的鸟,缓缓说道。
年老大臣听完之后,默默低头,叹了口气,说:
“就算是鸟,它也有它一直追寻的目标。
困得住它一时,困不住它一世。
陛下,您不应该不明白的。”
“嘭!”
西风王一拳打在了旁边的窗框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笼子里面的鸟被吓得叽叽乱叫,不断扑通着翅膀。
但是没过多久,它便安静了下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只能给我死在西风!”
说完之后,西风王转头看向鸟笼。
里面的那只鸟已经累趴在了笼底。
它的翅膀还在噗噗扇动,但频率很慢,似乎奄奄一息。
“这只鸟的大限也快到了吧。”
“这只鸟种族的平均寿命能到一百岁,这才过了几十年,远还没到达它的上限。
除非它发生了意外或者生病,不然不可能死这么快。”
年老大臣说道。
“看起来英年早逝啊,可惜。
但这是谁的命运呢?
我不知道啊,你猜一下吧,安德洛夫。”
西风王的半边脸别了过来,露出了阴森的微笑。
安德洛夫闭上了眼睛,呼了一口气,张口说:
“老夫已年迈,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就算是我的父王,也一样。”
西风王又看向了窗外,看着繁忙的铁路,看着落下的夕阳。
他转身走向门口,推开半边大门,扭过头来对注视着鸟笼的安德洛夫说:
“走吧,去外面逛逛。”
安德洛夫闭上了眼睛,冥想了几秒钟,便转身跟着西风王离开了。
大门紧闭,殿堂里面一片黑暗。
鸟笼里面的鸟还在挣扎着扑腾翅膀。
它虽然飞不起来,但它那看向窗外得乌黑眼睛里,闪出了一瞬微弱的光芒。
那瞬光芒,与窗外的濒临落幕的夕阳交相辉映。
但很快就转瞬即逝。
天空中最后的光芒逐渐被黑暗吞噬掉,外面的一切再次归入黑暗。
夜晚。
列车行驶在海上高架桥的铁轨上。
哐当哐当的铁轨声是这片海洋之上唯一的人类痕迹。
一条笔直的高架桥从背后的黑暗一直延伸到前面的迷雾中,看不见头。
茫茫大海之上,只有月亮悬挂在黑夜之中,就算是星星和云朵也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风经过的平静海面上,微微涌起的海洋冲撞在桥墩之上发出一阵阵碎裂声。
海面上只有一点点星火,那便是从车厢内发出的灯光,他们成了这片静海上唯一的旅客。
在车厢里面,一个成熟又温柔的男人声音打乱了刀叉碰撞的嘈杂声。
“你们有带随身的衣物吗?”
塞恩团长坐在列车上面,看着加百利和东方尧在狼吞虎咽。
自从列车员将一道道美食端上他们桌子的时候,里面散发出来的香气就勾引着他们开吃了。
加百利本来还是优雅地使用刀叉将一块乳猪肉放进嘴里面慢慢品尝,但是猪肉味道过于鲜美,让他忍不住多吃一口。
他动叉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也不顾贵族形象,开始肆意妄为了起来。
至于东方尧,从他闻到食物的味道之后他就已经动手开吃了,大手大脚完全不顾形象。
仿佛他们十几天没有吃饭了一样。
“带了好多呢,用都用不完。”
加百利的嘴里面全部塞满了乳猪肉,他右手还在切着一块肉,用他那硕大的口腔对着塞恩团长说道。
随后他又将猪肉塞进嘴巴里面,左手叉起了一旁的蘑菇。
“呀,我忘记带了。
不对,我压根没有啊!”
东方尧满脸吃力地吞下了一大块猪排,用那沾满油渍的手挠了挠头发,对着塞恩说。
“诶,注意一下形象,你手里有油还去挠头发。”
塞恩用纸巾帮东方尧擦了擦手,随后丢进了垃圾桶。
“等会你先洗澡吧,列车澡厢里面有专门的衣服,就是为了那些大意的学生们准备的。
有很多学生没有准备衣服,净是拿了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去上学。”
塞恩团长指了指后一节车厢,对着东方尧说。
“我现在就去洗,马上!”
东方尧赶忙抢在加百利之前夹起了最后一块牛排,整个放进嘴里面。
同时他还一边吃,一边跑进澡厢里面,一把把门带上。
现在只留着加百利一个人在饭桌上面席卷风云。
塔罗德从这节车厢的门口走了进来,随他进来的还有两名身穿铠甲的战斗员。
他们的铠甲上面都雕刻着英诺森学院的校徽。
刚刚塔罗德去吩咐了列车上面的战斗员保持警惕,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加百利,向塞恩询问道:
“另外一个学员呢?”
“刚进去澡厢洗澡,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塞恩皱起了眉头问道。
塔罗德向身边的战斗员低头嘀咕了几句,战斗员朝着澡厢方向走去,站在门口就停了下来。
这动作似乎是在保护这个澡厢,或者说保护里面的东方尧。
塔罗德转过身对着加百利说:
“到你进去澡厢洗澡的时候,如果有异常状况,立刻开门向战斗员汇报。
不论你是否穿衣服,是不是赤裸着身体,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们首先要保护好你们自己的性命,这不是在开玩笑!”
加百利听完之后,心头一惊。
他手中的刀叉掉在餐碟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什么……赤裸上身?”
“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
塞恩着急地问道。
塔罗德转过身对着塞恩说:
“根据西风国方面给出的消息,塞洛菲城最近出现了天羽的痕迹。
但是他们只是引起了几场比较小的火灾,并没有什么人死亡,伤者也送去医院里面了,情况良好。
根据塞洛菲官员的回话,天羽最后消失在了塞洛菲火车站内,疑似乘坐列车逃跑了。
在洛林检修站的调查官员也发现了在塞洛菲通往洛林的列车上面,存在天羽的痕迹。
他们运用自己的异能来推测,痕迹十分新鲜,时间大概是在你们到站之后。
这就说明……”
“天羽从塞洛菲跟到了洛林,而且他们在洛林下了车,并且还跟踪了这辆列车?”
塞恩紧张地说。
“我希望最好不是这种情况。
据调查官员说,天羽留下来的痕迹散发着十分强大的异能残留能量。
根据他们的分析,这能量是人为加进去的,异能实力在调查官员之上。
这说明他们是故意留下痕迹的。”
“西风的调查官员能力都十分的出色,天羽的能力竟然在他们之上,就说明这个跟踪我们的天羽实力不容小觑。
不说每年专车都会有战斗员护送的,他明明知道是我在护送着学员,反而还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故意留下痕迹,难道说明他很有信心能在我的手下杀死这两名学员吗?”
“很有可能,毕竟天羽都是永生者。
就算实力在我们之下,他也可以凭着永生的力量拖垮我们。”
塔罗德咽了咽口水,他身上的汗流到了脖子上面,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滴滴汗水。
“他们很可能是两个人!”
塞恩突然想到什么,大声说。
“之前在我护送他们前往西风国的时候,列车上面出现了两个全身缠满绷带的家伙,说是来西风国旅游,向别人找张地图看。
等到了塞洛菲之后,他们又很着急地下了车,有什么急事一样。
那两个人很可能就是天羽,但是我在他们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异能的气息。”
“你在学院里面学习过的,又不是单纯只有异能才能成为强者。”
塔罗德补充说。
“难道天羽里面还有精通物理攻击和灵能的人吗?那我应该可以压制他们。”
塞恩托着下巴说。
塔罗德看了看加百利,又对塞恩说:
“天羽都是一些流浪了几十年的亡命徒,他们抱团取暖了这么久,之间肯定都会产生默契。
他们的配合也许会让我们感到十分棘手,不论是物理攻击,异能,还是灵能,他们都可能会配合地天衣无缝。
不论是精通什么的,我们都不应该低估他们的实力。
所以还是谨慎一点,不要大意。”
塞恩听后点了点头,他看着加百利一脸担心的样子,赶忙安慰说:
“没事,我们会尽全力保护每一个新生的性命安全,不用担心。”
但下一秒,加百利却说出了令他们震惊的话:
“我能跟你们一起战斗吗?我也想,成为保护他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