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的耐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居然还锲而不舍地寻找着我们的踪迹。然而,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来看,那些冒险者们恐怕迟早会因为北堂诉以及罗网那帮家伙而受到牵连,最终被他们所属的组织彻底清算掉。”陈裁甯在听完木鱼和陈希辛苦打探回来的消息之后,不禁发出了这样一番感慨。
其实,陈裁甯本人曾经也有过一段身为冒险者的经历,因此对于这个群体有着更为深刻的了解与认知。他深知这些冒险者们尽管常常把个人利益摆在首要位置,但这更多时候只是迫于生活的压力,无奈之下才做出的选择罢了。毕竟,在这个充满危机与挑战的世界里,如果不竭尽全力去追逐利益,又怎能生存下去呢?所以即便如今立场有所不同,陈裁甯的内心深处依然对这些冒险者们怀有一丝怜悯之情。
木鱼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悲凉的神色,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唉,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他们已经深陷于一个巨大无比的牢笼之中,根本无法脱身。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现在立刻就死掉,结束这痛苦的折磨;要么就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直到生命被无情地挥霍殆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不过,能多活一刻就算一刻吧,毕竟活着总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存在。或许,如果北堂诉他们真的能够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那时,这些冒险者当中剩下的一部分人兴许还能够存活下来,这至少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了一线生机,有了个可以期盼的念想。”
听到木鱼这番话,夏池研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哼!既然你如此同情他们,那为何不干脆帮助他们将这个艰巨的任务完成呢?咱们一同押着北堂语出去向敌人投降好了,这样一来,不论是北堂诉和罗网那些人,还是那些可怜的冒险者们,都能够得以安然无恙,并且还能够重新回归到从前那种平静安稳的生活状态之中去啦。”
陈裁甯满脸无奈地凝视着夏池研,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之意,大声斥责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需要牺牲自己啊!你为何总是这样极端呢?如果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毫无疑问,他们的确非常值得同情。然而,如今我们身陷其中,无法独善其身,只能被迫在他们寻求生存的道路之上,划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能够活下去的界限罢了。毕竟这可是一场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抉择,无论是他们也好,还是我们也罢,都必须要有这种毅然决然的觉悟才行啊!”
听到这番话后,夏池研的神情才变得好起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正如我常说的那样。当初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永远不应该感到后悔。要不然的话,倒不如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畏首畏尾,蜷缩在角落里,避免被卷入到这场巨大的风波之中。”
顾况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突然间开口说道:“北堂诉那帮家伙要封锁遗迹,咱们短时间内怕是无法离开此地了。不过好在咱们所携带的粮食与水还算充足,但长时间被困在这个空间有限的地方,实在是有些憋闷啊!不管怎样,咱们总得找点事情来做才行。”
此时,萧让忍不住插话进来:“哼,只是你们无所事事罢了,我们几人可还得继续进行实验呢!虽说幻谷这边情况不妙,但根据暗道地图的记载,还有好几处隐蔽出口可供我们前往,那里肯定也能捕获一些并不常见的魔物。反正我们几个是还没暴露身份的,大摇大摆地出去也不会被察觉。当然啦,只要别被北堂诉他们抓去充当壮丁就行。如今他们全都涌向了中转站,这对我们来说可是绝佳的时机,可以转移至其他位置。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谨慎行事,绝不会泄露各位的行踪。那么事不宜迟,从这一刻开始,咱们就分头展开行动吧!”
马克瞧见萧让等人正欲辞别,连忙高声喊道:“等等我呀,算我一份呗!反正目前我手头没啥紧要之事需要处理,跟随顾况他们去掺和那些争来斗去的破事儿,我着实提不起半点兴趣,倒不如与你们几个去搞实验来得有趣些。”
顾况听闻此言,面露惊诧之色,急切地说道:“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啦?我们可是一块儿来到这遗迹里面的呀!一路走来,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怎么能就这么分道扬镳呢?”
马克一脸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我们当初说好要打造的动力炉不是已然完工了嘛!既然任务达成,继续凑在一块又有什么意义?你们即将卷入一场大麻烦之中,我可不想跟着瞎搅和,再者说了,瞧瞧我如今这副模样,这样的身体状态,实在也没法参与你们接下来的逃亡之旅。”
顾况顺着马克的目光看向他那残缺不全的双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脸色瞬间黯淡下来。沉默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道:“唉……你说的很对,眼下这种情况,你的确不适合再与我们同行。不过你要记住,待这里的事情了结后,我一定会去找你,肯定把我对于感知动力炉的心得体会一一讲给你听。”
马克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个温暖而豁达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好啊,那就让我们期待着再次相见的那一刻吧!别那么难过,只是失去了双腿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自己对此都毫不在乎呀,只要我的大脑依然存在,能够思考、感知这个世界,我便永远都是马克。”
顾况点点头,强忍着不把悲伤表露到脸上。
萧让叫金大坚背上马克,轻轻一挥手,便离开了蘑菇屋,一点都不留恋这个待了很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