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阳心头一惊,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身材高大,宽肩腿长,五官深邃而犀利,眼神锐利如鹰隼,透露出一种阴鸷和自信。利落的寸头,不羁的眼神,即使放人堆里都会让人侧目。
“秋晨,是这样吗?”他敛起笑,目光扫向秋晨。
秋晨起先也有被池骋这么直接的话吓到,不过他并没有敷衍或者不承认的想法,点了点头,主动抓过池骋的手,“是!”
很轻的一句话,却似千斤砸在刘越阳的心上,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原本以为是那个总是来送吃送喝的毛头小子江一,没想到是面前这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
也是,那么明目张胆的把痕迹留在脖颈,就该是这么张狂的男人才是!
如果是江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很有信心自己能把人抢过来,可现在!
入伍多年,第一次,刘越阳被一个男人的气势压制住了。
余光瞥到二人手上闪着光的戒指,他扯了扯嘴角。
“挺好的。”
放弃?
不可能!
“快上课了,我先过去准备!”说完刘越阳就走了,他得想想,后面该怎么办!
见他离开,秋晨这才想起来找池骋算账,抓着池骋的手往一边的楼梯间走。
“砰!”的关上楼梯间的防火门,秋晨双手捏着池骋的脸扯了扯,“池哥,你干嘛和外人说那些?”
外人=刘越阳=羊羊教练
池大少满意了,他是内人。
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笑,低头含住薄唇,慢慢的,一点点的吮着,“宝贝,以后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大手钻进衣服里,就往他敏感的地方捏。秋晨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一周两节体育课。”
意思近不了!
“嗯,如果他 叫 你练习魔方,你就说你老公给你找新的教练了。”吻慢慢移到脖颈,又滑到耳边,含住耳垂,慢慢吮着。
秋晨搂着他的脖子,呼吸急促起来,“什么老公啊~我才不叫~”
池骋哼笑一声,“谁昨晚叫老公了,嗯~还叫了好几声~”
“不是我~”不承认不承认~
“哈~”
“铃铃铃!!”恼人的上课铃声响起。
秋晨这时几乎软在池骋怀里,喉结用力吞咽几下,揉了揉脸颊努力清醒过来,“我先去上课。”
“去吧!”池骋替他理了理衣服,将锁骨上的红痕遮住。
今天体育课在体育馆,先点名,点到秋晨时,刘越阳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不用猜也知道他走了之后两人没干好事。那个男人就是故意宣誓主权呢!
之后便是分组活动,篮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等等,按照自己报的科目练习。
秋晨这学期报的羽毛球,拿了拍子准备找搭档。这时王赛玉见他还没找到人配合,便走了过来,“晨晨,我和你对打。”
“嗯。”
一来一往,打了十多分钟,刘越阳走了过来,讲了一下基本知识,又做了示范。一拍子下去,破空声传来,引得不少人侧目。
停止练习,刘越阳开始继续讲解,王赛玉默默退出人群。
体育馆内的空辟长廊上,池骋叼着烟看着面前这个小女生,都气笑了。他这一天天的跟奥特曼似的,打这些靠近晨儿的小怪兽。
“王赛玉,机会给你了,别不知好歹!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打女人,没收拾你是看晨宝的面子,以后少勾搭我的人。”
他的眼神跟带了尖刺一般,刺的王赛玉遍体鳞伤,说出口的话更是像啐了冰碴,冻得她退后一步,下意识的将手别到背后。
池骋转身就走,根本不屑跟她再说一句,他今天就要把这男男女女都料理了,还自己一片清净。
“凭什么?”
!
池骋离开的脚步一顿,这时王赛玉再次开口,“凭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池恶霸不走了,转过身来听听她能放出什么屁话!
王赛玉仰起头怒视着他,眼中满是不甘和倔强,“我说,凭什么!凭什么!”
“我和晨晨从小一起长大,我们6岁开始就在一起搭档,大大小小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比赛。我们相互扶持,我们关系那么好,凭什么你这后来的要差一脚。”
“你知不知道,我和晨晨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两家关系也好,秋爷爷还说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嫁给晨晨做老婆,为他生儿育女,你凭什么让我离开。”
“应该离开的是你,你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年纪这么大的男人,我为了他放弃了舞蹈学院,放弃了舞蹈生的前途,选了b大,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你凭什么!”
池骋看她歇斯底里,喊的眼眶赤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由皱紧眉,“我凭什么?就凭晨宝爱的是我,不管我什么样儿,他爱的都是我。你说你为了晨宝放弃前途选了b大,那是你他妈傻b,你活该!”
自己真是多余跟她废话,跟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说这些干嘛!
但,还是没忍住想宣誓主权。
晃了晃左手上的戒指,嘲讽似的扯了扯嘴角,“我的这个是晨宝亲手做的,你那个呢?”
王赛玉有些狼狈的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爱他,你太自私了,我能为晨晨做的事,你一个男人,永远也做不到!”
她擦去脸上的泪,用力深吸一口气,冲过来推开池骋,快步跑开。
池骋蹙眉看着她离开,又拍了拍被碰到的衣袖,目露不屑,冷哼一声,低头又点了根烟卷。
生儿育女?
哼!
他的男 人,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深吸一口烟,仰头朝天吐出一口薄雾,按灭烟头,踏步离开。
刚走回羽毛球馆,三五个人围着王赛玉安慰她,秋晨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却并没有上前。
刘越阳最先注意到走来的池骋,大跨步走了过去,“我的学生说你辱骂和推搡了她,是真的吗?”
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低级!
池骋扫了一眼,“你告诉她,有本事去告我!”
“你!”刘越阳极力压住火气,“先生,你不是本校的,麻烦你离开!至于要不要告你,我会劝学生考虑!”
“哼!”池骋冷哼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冷冷看了他一会儿,抬步走向秋晨。
秋晨抿紧唇,蹙眉看着王赛玉,看她哭的伤心,却没动,也没出声安慰。
“哎,你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女朋友都被欺负哭了,还无动于衷!”小雯有些看不下去了,说完这话,手臂被王赛玉拉住摇了摇,示意别说了。
“玉玉,你能别哭了吗?”秋晨扫了小雯一眼,目光再次转向王赛玉,悄悄捏紧拳头。
这种耳边充斥着各种窃窃私语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