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声音干净清脆,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是好的。
当然,听到主持人的话,秦斯以的心情,也是好的。
玻璃罩上蒙着黑布,这是今天晚上所有物品中最独特的出场方式。
迟尔夏紧紧盯着台上。
下一秒,主持人将黑色的布取下,一个公仔被罩在玻璃罩里。
此刻,全场哗然,他们的目光都跟着主持人投向秦斯以。
“秦先生,我代表蓝星国一众人感谢您今晚的慷慨解囊,这个吉祥物代表着蓝星国,此刻由我将它送给你。”
秦斯以缓缓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拉着迟尔夏的手腕缓缓走上台。
“等一下。”
突然,一道声音从嘈杂的人群中响起。
所有人望过去,秦斯以和迟尔夏也跟着看了过去。
是温书寒,迟尔夏记得他。
“能让政府和国家将本国的唯一吉祥物送出去,我想今天这场拍卖会,这位秦先生一定是捐了很多钱。”
温书寒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走到台上,站在了秦斯以和迟尔夏的对面。
“所以,我愿意出更多的钱,来换一个和这位先生公平竞争的机会,不知秦先生可愿赏个脸?”
温书寒的语气温柔随和,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的气质风度盖过了秦斯以这种表情寡淡的人。
“不愿。”秦斯以回答的干脆利落,而后抬手就要触碰那个玻璃罩。
“今天拍卖商品的总金额一共是 528亿,我愿意出同样的钱,然后要一个拍卖这件吉祥物的资格,可否?”
这一次温书寒看向主持人身边的男人,他嘴角扯着自信的笑,好像志在必得。
男人与主持人对视几秒后,将他拉到了一边。
一瞬间,台下变得吵闹。
他们开始不停地交头接耳,身边的人更是三三两两相互探讨着。
此时的台上,秦斯以握紧的双拳,骨节分明。
“一定要和我作对?”秦斯以的话带着针刺。
温书寒倒是表现的很淡定,他表情依旧是平淡随和,眼神里好像带着暖阳般的光:“秦总说的哪里的话,我这可不是作对,是寻仇。”
他朝着秦斯以的方向走了一步,微变的表情,台下人难以发现:“你踩坏了小染的手,我没办法替他踩回来,所以只能想别的方法让你不痛快。”
他语气逐渐结成冰:“秦斯以,你动别人我管不着,但你要是找亓家人的麻烦,我温书寒第一个不同意。”
“是吗?原来在你心里,朋友比弟弟重要。”秦斯以回怼着。
听着他的话,温书寒全明白了,这个男人比谁都要清醒。
“你还有脸提我弟弟?”温书寒又上前一步,这次他说话的声音连迟尔夏都听不清楚:“你嘴上说着有多爱阿央,可转头就能爱上别人,我想你身后这位小朋友还不知道你的心意吧。”
温书寒眯起眼睛,表情逐渐变得危险:“秦斯以,我告诉你,时央的死活我不在乎,我巴不得你弃了他,这样我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但是我要警告你,小染他喜欢迟尔夏,你最好把人给我看住,让小染断了对他的念想。”
“否则,我不介意多给你找些麻烦。”
“我温书寒不是什么好人,小人也当得,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
秦斯以怔了一瞬,开口质问:“我以为你会帮亓染争取一下。”
温书寒突然笑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身后这个小朋友爱你爱的不顾一切,我为什么要把小染推进火坑?”
“只要你能保证不让你家小朋友和小染见面,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秦斯以视线微抬,问道:“为什么是下次,不是这次。”
温书寒退后一步,与秦斯以拉开距离。
这一刻,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恢复如初:“因为这次是寻仇,你该受着。”
言落,主持人和那个男人走上台。
二人对着秦斯以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秦先生,您也知道蓝星国现在的处境,不瞒您说我们急需用钱,所以我们决定给这位先生一次机会。”
秦斯以早知这个结果,毕竟他也是看上了蓝星国缺钱这一点,才能对迟尔夏许下承诺。
说完,主持人举起麦克风对台下所有人宣布。
最后一件物品改为拍卖模式。
当然,有拍卖资格的人只有秦斯以和温书寒。
主持人将第一次叫价的机会给了秦斯以。
秦斯以举牌,在原本价格上直接加了五百万。
主持人对台下众人宣布:“五百五十万,这位先生是否加价。”
温书寒缓缓举起手中的牌子:“五千五百五十万。”
这一刻,温书寒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探寻意味。
唯独只有主持人和那个男人,眼底带着感激之情。
秦斯以表情依旧冷淡,他举牌跟着叫价:“一个亿。”
迟尔夏全程像个木头人,他不敢相信秦斯以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但在他听到秦斯以叫价一个亿的时候,他瞬间清醒。
他扯着秦斯以的手腕,急得都快要哭出来:“秦斯以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一个亿太多了,我不想要了。”
秦斯以轻轻将迟尔夏揽进怀里,语气温柔地连他自己都陌生:“乖,答应你的要送给你,只要你喜欢,就不贵。”
突然,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亿,您还要再加价吗?”他看向温书寒问道。
温书寒不急不缓再次举牌:“两个亿。”
就这样,一场属于两个男人的战争拉开序幕。
一遍一遍的加价,每次加价都是上一次的二倍。
最后,一只普通的公仔,居然叫价一百二十八亿。”
这一次,主持人看向秦斯以:“秦先生,一百二十八亿,您还要再次加价吗?”
秦斯以没犹豫,举起手中的牌子,迟尔夏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他双眸颤抖,尽管他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对面前这个男人是否有用,但现在他只能孤注一掷。
“如果你再举牌子,我们现在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