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杏仁豆腐定型的这个空闲,她熬了半锅草籽糊糊。
接着,将丁大昨日拿回来的菜与驴杂爆炒,如此一来,早饭便大功告成了。
白氏让乐宝把野菜团子也端上餐桌。
大家都曾目睹乔上云食用草籽糊糊,于是也就心照不宣地默认了,狗尾巴草籽无毒,这一事实。
众人一口爆炒驴杂,一口草籽糊糊,吃得津津有味。到最后,白氏准备的野菜杂面团子竟然还有剩余。
剩下也好,白氏打算把这些给陈墨尘和丁大带上。
毕竟,他们进山打猎没有固定时间,带上些干粮可谓有备无患。
用餐完毕,乔上云溜进灶房,趁着无人注意,从空间里取出几碗灵泉水,在水中加上糖,然后把杏仁豆腐切成小块放入水中,端出来让大家品尝。
除了立秋、乐宝和白氏,另外两人面露惊讶之色,他们未曾料到,这苦涩难咽的杏仁,居然真的能做成豆腐。
杏仁豆腐带着甘甜丝滑入喉,令人通体舒畅、心旷神怡,果真是消暑的绝佳之物!
“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的比肉还要美味的豆腐!”乐宝那奶萌奶萌的声音响起,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不得不说,这杏仁豆腐确实是美味绝伦!
此时,灵拯那萝莉音又在耳边响起,她的空间又赚了十个积分。
“喂,我给你们留了吃的,走的时候记得带上。哦对了,你们那张驴皮能不能给我?”乔上云早就看上了那驴皮,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讨要。
丁大看了陈墨尘一眼,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丁大便领会了陈墨尘的意思。
“嫂子喜欢就拿去,反正也卖不出去了!”丁大说道。
乔上云满心欢喜,“好,等我卖了驴皮,银子也对半分!”
陈墨尘嘴角微微抽搐,又是银子对半分,这丫头简直是财迷心窍。
再说了,一张驴皮能值多少钱,也就几百文罢了。
丁大和陈墨尘带上工具和干粮,与白氏告别后便准备进山。
陈墨尘看了一眼乔上云,那眼神唯有乔上云能够读懂。
二人此前有约,乔上云便点了点头,“放心吧,家里有我!”
她那胖乎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虽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陈墨尘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送走了陈墨尘,乔上云也打算去趟镇上。
她先到后院把驴皮收进空间,本想把驴肉也收进去,但又怕肉突然不见了,吓到白氏,于是只好作罢。
等乔上云离开后,白氏又抹起了眼泪,她那空洞无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雾山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儿子平安归来。
首阳镇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乔上云本就体态丰腴,又背着个竹筐,走起路来自然比常人慢了不少,抵达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
她还是头一次身临其境于古代的街头,眼前的景象,可比后世旅游所见的古建筑鲜活灵动多了!
一条青石板路笔直向前,一眼望不到尽头,路的两边是高矮不一、造型各异的商铺。
商铺门头上悬挂着各种不同名称的牌匾,许多商铺门口处,插着色彩斑斓的各色布幌子,微风拂过,布幌子迎风飘展,发出猎猎的声音。
每隔三五十步,就会出现一个小摊,有的是卖山货野菜的,有的是卖猎物肉食的,还有的是卖竹制编织品的。
总之,这里的商贩所卖的东西琳琅满目。
乔上云打算先去医馆打听一下,看看她手上的驴宝能卖多少银子。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她对这里仅有的两家医馆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御安堂”寓意有皇家般的尊贵与安宁,接待的都是镇上的达官贵人,医馆收费颇高,是普通百姓望而却步的地方。
“齐安堂”寓意安全与和谐,是镇上的一家小医馆。听闻大夫姓傅,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外乡人,每月都会免费为百姓开一天义诊,药价诊金都很便宜。
乔上云毅然决然地选择去齐安堂,因为她觉得齐安堂的大夫有一颗爱民如子之心,好的大夫就应该有好的药材,这样才能救死扶伤。
齐安堂医馆门口搭建了一个凉棚,棚子里坐着十几位衣衫褴褛的人,看来这些都是排队看诊的百姓。
“下一位!”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药童出现在医馆门口。
小家伙头顶扎着两个圆髻,胖乎乎的小脸甚是可爱,那脆生生的童音听起来悦耳动听。
等一位老妇人进了医馆,乔上云连忙走上前去,和颜悦色地轻声询问:“药童小弟弟,请问你们这里收不收药材?我是来卖药材的。”
小药童看了她的竹筐一眼,只见竹筐里空空如也,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请乔上云进去:“我们收药材,你跟我来。”
进入医馆,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傅大夫刚刚给病人诊断完毕,开好方子让人去抓药,这才抽出时间看向乔上云。
小药童说道:“师傅,她说她是来卖药材的。”
傅大夫让徒弟给病人看诊,自己起身带着乔上云来到后院,“姑娘,前堂病患较多,需要安静,我就在后院查看你的药材吧。”
乔上云点了点头,伸手从袖兜里取出一块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露出里面的东西,正是那枚驴宝。
她将驴宝放在桌上,然后对傅大夫开门见山地道:“大夫,您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傅大夫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乔上云,犹豫地伸手接过那块像石头一样的硬块,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越发闪亮,“驴砂,这果然是块驴砂!”
他行医多年,也只是在年轻时跟着师傅见过一次。
这驴砂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药材,医书上也有记载,具备清热解毒、泻火之效以及滋阴壮阳之功效,与普通草药相比,效果更佳。
“姑娘,你稍微等一会儿,老夫去请示一下我们东家!”傅大夫让人给乔上云倒了一杯凉茶,自己便急匆匆地去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