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拉着商陆和红樱退到了后边最角落的地方。
小声对两人吩咐道:“等会儿如果他们分开问话,问我们什么时候经过,就说我们是前天下午申时前后过去的;
那个时候没看到任何异常,千万不能说看到起火什么的,我们是在离虎跳山后四十多里的地方休息了一晚,再到了禹城的。
红缨就是跟我们一起的,你的那些经历也不要提起。”
交代完之后,她让两个人在前面挡着,偷偷地把小喜和小山雀从空间里面放了出来。
吩咐两只鸟儿:“小喜你带着小山雀,一会儿去县衙里面四处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人在这里;
偷听一下县令叫这么多人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快点过来向我报告;
好吧,你们赶紧去吧,后面就是县衙,往后飞就行了。”
小喜带着小山雀,翅膀一扇就飞走了。
崔愈他们站在人群最后面,前面很多人都被一个个的叫去旁边的房间问话。
轮到崔愈时,他们前方的人都全部问过话了,现场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崔愈跟着那衙役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桌子,那个师爷模样的人坐地桌子后面,他身后阴影里站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高个男人。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要去哪里?”
崔愈抬手作了个揖:“学生崔渔是丰城县人氏,是往冀州府游学的秀才。”
师爷看到他的穿着和谈吐,又客气了一分;
“这位崔郎君,你们可是在前天和昨天路过虎跳山?”
“正是,去丰城到冀州只有这一条官路可走,我和我的两个下人是前天路过的虎跳山,听说那地方有土匪,所以我们很快速地通过了;路上也没遇到土匪啊!”崔愈装做一副懵懂的模样。
师爷转脸看了角落里那人一眼,收到对方的眼神后,接着问道:“那你们是几时路过虎跳山的?经过时可有什么发现吗?”
“让我想想啊,应该是前天下午的申时前后过去的吧?我也不太确定,我们走到那边时提心吊胆的,生怕遇到土匪,一直催着我家小厮快点赶马车,一路上却没看到土匪,我们一直到走过虎跳山才停下来休息的;我在马车里,没发现什么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不对,我家小厮应该会告诉我。”
“那你们前天申时经过的虎跳山,为什么一直到昨天上午才来到我们禹城的客栈?”
“因为我们要休息啊!我是去冀州游学的,又不是要着急赶路,前天是怕土匪所以才急匆匆地过了虎跳山的;一直到出了虎跳山四十多里地,才停下来休息的。”
“好吧,那崔郎君下去吧,外面那两个是你的仆人是吧!叫他们一起过来吧!”
崔愈在门外等不到一刻钟,两人都陆续出来了。
出来之后几人就被带着跟另一边的三十几人一起等着;
没过一柱香的时间,过来了十多个衙役,他们带着刀,把崔愈连着一起三十多人都给赶进了甬道左边的监牢里。
一股脑地把这三十多人都关在了里面。
所有人这时都傻了。
“不是,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们不是禹城人,你把我们关起来,我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
“对,我可是冀州人,我只不过是去丰城走亲戚,就把我给莫名其妙地关了起来,这禹城县衙也太黑心了。”
旁边一个穿着赭石色团花锦袍肥胖滚圆的胖子,抓着监牢的门扯着嗓子对众人道:\"你们说这禹城的县太爷是不是想让我们出点孝敬银子,这才找个名目把我们给关起来的啊?我有钱,你快放我出去。”
喊了两声,外面的衙役理都不理他。
他只好回到牢房中间对众人道:“你看,跟我们在一起问话的,原先不是总共有七八十人的嘛?他们在哪儿?不是那些人被放了,就剩下我们这些人吧?”
众人一看,还真是,原来还有四十多人呢?怎么不在?
这牢房里只关了几个一看就是长久在这里的犯人;离他们也很远。
就这一间牢房里是挤满了他们这一大群人的,还不分男女的都给关到了一起。
“这禹城县衙搞什么鬼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名?”
“哼,这是巧立名目要钱的,我是不会纵容他们这样子要钱的,吃相太难看了。”
一个看起来精明的小个子男人对着众人分析道:“刚才他们审问我是问我有没有从虎跳山经过,什么时候经过的,那各位呢?都是问这几个问题吗?”
众人一听,忙七嘴八舌回答:“我们也是回答这个问题,还问我们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们能有什么发现,那里有土匪,谁从那过,不是走的飞快,生怕被土匪给抢了的?”
“对了,我是昨天经过的,看到山里冒出了浓烟,应该是土匪寨子被烧了吧!”
“不是吧,我是前天经过的,经过时还好好的呢!”
这时又有十多人都站出来说自己是何时经过的。
听了之后崔愈站出来道:“各位,听我讲一句,我们这些人关在这里的问题,我刚才已经发现了;都是前天与昨天经过虎跳山的人,才会被禹城县县衙给关起来。”
众人一听,可不是嘛!这三十多人里,全都是前天和昨天过了虎跳山才被关了起来。
那个富贵的胖子这时才哭丧着脸对众人道:“这,关我们什么事情啊,土匪寨子被烧了,不是皆大欢喜吗?这土匪寨子在虎跳山盘踞了十多年了。
丰城、禹城和崇州的交界地,三个地方的衙门都不管,所以才让那伙土匪在那地方
一待就是十多年,这有人见义勇为把土匪寨子烧了,这衙门反到是管上了?”
另一人接话:“可不咋的?按说这县衙应该是站在我们老百姓这一方的,而且还给他们除了害,
省的他们去剿匪了;现在却因为土匪被灭了,却把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给关了起来,
到哪儿都说不过这理儿去!”
“呀,不会是县令是跟土匪一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