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的身高是180公分,王鹭的身高是168公分,加上她今天穿了一双8厘米的黑色尖头高跟鞋,几乎和徐寒一样高了,这使得两人有些尴尬,这么近的距离,几乎要脸贴着脸了。
王鹭的牛仔裤有些紧,徐寒为了不把证物污染了,而一直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捏着小刀柄,只剩下一只手难免有些不得劲。
为了避免尴尬,他把头转向一侧,用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王鹭正脸对着徐寒的侧脸,呼吸间吐露着淡淡的香气,直扑徐寒的颈部,让他感到有一些痒痒的。
“啊...这个...”
此时他越发显得笨拙,无意间手指触碰到了王鹭小腹内侧的部分,只觉得她的身体本能地向后颤抖了一下。
“啊,对不起,鹭鹭姐!”
“没...没事...”
王鹭羞红了脸,这几乎是她第一次和比较欣赏的男孩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我是不是疯了?我还是那个帅气洒脱的高知女法医吗?拜托,怎么可以对眼前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弟弟动心呢?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堂妹的准男友!”
这些念想不断在王鹭的脑海里徘徊着。
一双橡胶手套被从她的裤兜里艰难地取出来,其中一只的指头被夹在牛仔裤裤兜边缘,被抻得老长,最后“啪”地一声弹了出来。
徐寒将其中一只放在浴室的洗手台边,企图用嘴帮自己戴上手套。
“我来帮你吧。”
此时王鹭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她帮着徐寒戴上了手套,并将小刀连同上面留下的细小毛发一同装进了证物袋中。
“哎,希望能从这个小刀上找出一些线索来!”
两人正说话间,徐寒突然透过浴室门口的地板,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他立即走出来查看。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男子正探着头向陈雪柔的屋里张望了一番。
看到有两个人从厕所走出来后,男子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徐寒问道:“您好,您有什么事吗?”
男子没有搭腔,而是快步离开。这一举动十分可疑,徐寒追了上去,男子拔腿就跑... ...
“你站住!”
“哎?”
百米赛跑瞬间开始,王鹭懵了几秒,也随之跟了出去。
刚出了门,两人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速度都快赶上世界百米飞人博尔鲍威加特林了。
她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生怕徐寒会吃亏,怎料下楼的时候,右脚脚跟没能站稳,直接崴了脚踝... ...
另一边,黑衣男子冲下了楼,夺门而出,徐寒在警校的时候可是拿过百米冲刺冠军的,男子刚跑出楼没多远,就被徐寒从后面揪住了他的衬衫,他转过身就是一拳,徐寒眼疾手快,头部一侧,躲了过去,反手拧住了男子的胳膊,并将其置于背后。
“哎呀,疼疼疼!轻点啊,兄弟!”
“你看见我跑什么?!”
此时周围公寓的租户看到这一幕都围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管理员阿姨出来询问道。
王鹭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这人很可疑,到房间里鬼鬼祟祟地,我问他他还跑。阿姨,您见过他吗?”
“小伙子,你不是我们公寓的吧?”阿姨问道。
“我...我是啊,就住这的。”
“那你是哪一座的,几零几的?”
男子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小伙子你说谎呢吧?来我们公寓做什么?”
“阿姨,报警吧,这小子不是来偷东西的,就是干其他坏事的。”
“哎哎,别呀,我真不是...放了我吧!”
“那你倒是说呀!”
男子执意不肯说出原因。
管理员阿姨报了警。
半小时后,管辖内的华忠派出所民警赶到了现场。
“我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徐寒。”说着,徐寒向民警亮出了证件。
“民警同志,这个人麻烦您带回去先审讯一下吧。不知道是不是过来偷东西的,也可能涉及到我们目前正在侦办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民警将男子带走后,徐寒冲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说道:“好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
此时他才注意到一旁的王鹭一瘸一拐的,表情略显痛苦。
“鹭鹭姐你怎么啦?”
徐寒伸出手去扶住王鹭的胳膊。
“刚才你去追那个人,我跟着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
“来来,慢点慢点,你扶着我。”
徐寒开着车把王鹭送回了家里,路上还在一家药房买来了河南红药。
王鹭住在侨秀区市政北边的雅云阁,这是一座单独的商住两用的大楼,位于金沙老城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番华区还没有开发的时候,这里算是比较繁华的商业区了,虽然这里交通便利,人流熙熙攘攘,但年代的痕迹随处可见,一些建筑因为年久失修,未曾翻新,现在看起来锈迹斑斑。
雅云阁便是其中的典型,这座大楼有38层高,1-4层为公建部分,大多是小商铺、培训学校和一些杂牌公司在这里,5-38层则普遍都是从乡下或外地过来打工的,在这里租房子住。
王鹭住在26楼,徐寒把车停在了路边,搀扶着她走进大楼。
“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今天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鹭鹭姐,是我麻烦你才对,明明是你帮我分析案件,结果害的你手脚都受伤。我一定要亲自送你上去。”
“真不用,我自己能行的,那边有电梯。”
“哦好吧,楼上家里有...不方便是吧,那我懂了,鹭鹭姐再见!”
听到这里,王鹭有些不能忍了,自己暗恋的人,居然误会自己有对象。
“什么懂了?那你上来吧!”
“我不上去了,免得误会,我先走了。”
“不行,你必须给我上去!”
说着,王鹭用一只手拉住了徐寒的衣领,霸气女王范儿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好,别拽了,我跟你上去还不行吗?”
徐寒故意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他再次使出了欲擒故纵的伎俩,一周之内连续两次,可谓屡试不爽。
一个警察不看卷宗,看上兵法了。
然而接下来两人来到王鹭的住处,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