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王御医这个蠢货,用整个太医院的名声,来成全那点子私心,这次事情结束,就给我滚出太医院!”
任以虚抓住重点,是滚出太医院,而不是被革职,这两者的区别很大,说明王御医背后的那个人不一般,张太医这是在点醒他。
张太医身为太医,自然知道一些隐私。
虽不清楚,王御医背后的人是谁,但也能猜出来,王御医背后的那个人,权力很大,否则也不会算计到任以虚头上。
任以虚可是得皇上看重,还是徐达的女婿。
现在,更是接见救了太孙和太子殿下,若是酒精能成,任以虚的功劳可想而知!
张太医想想都忍不住激动,任以虚的功劳大,他作为同伙......
呸,他作为任以虚的助手,也有机会名垂千古了!
因此,张太医比谁都希望,酒精能成,这样才有资格,向皇上请旨,研究牛痘疫苗,对抗天花病毒。
若是,牛痘疫苗研制出来,真的能够对抗天花病毒。
张太医眼睛发亮,泼天的富贵将砸到他身上了!
不用任以虚吩咐,张太医严阵以待,命令侍卫和跟着的御医,看好了那名伤患。
“张太医,此事可能不太妥当。”
任以虚深知人的劣根性,哪怕铁证如山,也要狡辩三分。
张太医有些茫然:“哪里不妥当?”
任以虚指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伤患:“若是只有一个伤患,可能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张太医闻音知雅,借着这个机会,请太子朱标找来更多伤患,用酒精为其消毒杀菌。
并派来更多御医,监控这些伤患的病情。
张太医雄心壮志,发誓要借此机会,一统太医院,让王御医的大字报贴满京城。
王御医自然不肯束手就擒,贿赂了几个小太监,想要知道,那些伤患的病情。
哪里知道,东宫经由被袭击一事之后,被朱标围成了铁桶。
若说张太医是第一个期望,酒精能够拥有,如同任以虚描绘出来的作用,那朱标就是第二个。
可以挽回更多将士的性命,何乐而不为?
因此,王御医前脚收买小太监,后脚就被这几个小太监,给出卖了。
太子朱标看着书案上的银钱,冷笑道:“自己收起来吧,既然有人愿意送钱,你们就放心用!”
几个小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听令向张太医和任以虚汇报。
任以虚不意外,王御医会有如此行径,只是没想到,朱标竟然也如此看重。
转念一想,任以虚就明白了原因。
大明建朝之后,并非没有威胁,外忧内患,掩盖在和平之下。
边关时有战事,将士伤亡并不少,若是酒精朕能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将士的伤亡。
想到现代的医疗体系,任以虚忽然感觉,任重而道远。
想要建立一个完整的医疗体系,非常难。
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要一步步来。
任以虚只能按捺心中焦急,不仅在系统中学习医疗,还与张太医开始讨论。
张太医与任以虚讨论药方给脉案时,不小心被任以虚的博学,与新的理解,而震惊了。
当即陷入,互相学习中,不可自拔。
在讨论和讲解中,任以虚如同海绵一般,吸收知识。
张太医不愧是已经站到了,医道的金字塔顶端,经验丰富,手法老练。
任以虚有些生涩的地方,听了之后,融会贯通。
愉悦的时间总是很快,伤患在御医的精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
发烧偶尔有之,患者受伤部位,没有出现红肿,更没有渍烂。
张太医立刻呈上一份折子,洋洋洒洒的写上了,酒精的用途。
最后还玩笑般的,将任以虚和王御医的赌约,也写了上去。
朱元璋拿到折子之后,第一时间招来了,已经彻底痊愈的朱标。
听完朱标的话,朱元璋拍手称赞:“任以虚乃真君子,为大明鞠躬尽瘁,理应封赏!来人......”
“父皇!”
朱标赶紧叫住朱元璋:“儿臣听闻,任以虚和张太医,还想研制疫苗,抵抗天花,届时不若一起封赏。”
“此话可是真的?”
朱元璋不由坐直身体:“任以虚和张太医,真的准备研制出,可以抵抗天花的疫苗?”
朱标拱手回禀:“启禀父皇,这期儿臣无意中听到的。”
“在此之前,儿臣也发现,任以虚在收集感染天花之人,身上的胞浆,还特意分类标注,应该是有了想法。”
“既如此......”
朱元璋听多一下,笑道:“任以虚喜欢钱,正好治好了太孙和太子,不若封赏千两黄金。”
“若是真的研制出来天花疫苗,两者叠加,给他一个爵位!”
“父皇英明!”
朱标恭维一句,内心是真的希望,任以虚能够研制出来,天花疫苗。
随着张太医折子上报,酒精算是真正问世。
有人怀疑,酒精没有说的那么好,张太医也不恼,直接把伤患,拉到怀疑的人面前。
“王御医!”
张太医开口叫住,想要遁走的王御医,冷笑提醒:“你跟任先生的赌约,可还算数?”
听到赌约二字,王御医的脸涨的通红,正准备耍赖毁了赌约,朱元璋的圣旨来了。
张太医赶紧带着一众御医接旨,令张太医没想到的是,除了对他的赏赐之外。
皇上居然责令王御医,不仅要当众向任以虚道歉,还要在城门口,张贴大字报,愿赌服输。
“王御医,接旨吧!”
姜公公冷冷的看了眼王御医,真是个蠢货。
若不是陛下要查出,王御医背后的人,早就给王御医,赐下一杯毒酒了!
王御医目眦俱裂,堂堂御医,不仅要向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夫,当众道歉,竟然还要张贴大字报,在城门口!
王御医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
张太医一脸的浩然正气,实际上却在拉偏架,又是催促又是暗示道:“王御医,还不赶紧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