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着的地方,是他结实紧致的腹肌,这个姿势太危险,温黎原本在不安的挣扎,闻言立刻僵住了动作。
“你说什么?”强烈的欣喜冲进脑袋,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讷讷问出声,“唐老师要教我学琴?真的假的?”
江驭在这时坏坏的卖起关子来,“你猜。”
“我不猜。”温黎激动的一把按在他的胸膛上,“你快说,到底真的假的!”
江驭做出副被她按吐血的样子,“宝贝轻点,压死我,你可就成小寡妇了!”
温黎懒得理他这些浑话,继续自顾自的问,“唐老师真的要教我学琴?可是她不是退隐了吗?唐老师今晚跟你说的吗?”
见江驭只定定的看着她笑,温黎缓了会儿,和他对视片刻,觉得他在骗她。
唐老师又不认识江驭,怎么会跟他说要教她练琴的事?
更何况,唐老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和江驭的关系?
她小脸一垮,就要翻身从他身上下去。
江驭的大掌搭在她腰上,轻轻一捏制止了她,“下去做什么?我帮你促成了这件事,不给点奖励吗?”
“不信你,你在骗我。”温黎没好气,把自己的猜测跟他说了。
江驭听完失笑,“你以为唐老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雯雯请来的吗?”温黎反问。
话刚说出口,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段对话。
“唐老师!是华国着名的钢琴家唐丽瑛大师!对不对?”
“对啊!惊不惊喜!”
“太惊喜了!雯雯,谢谢你,我爱你!”
“咳咳,这话留着跟真正需要谢的人说吧。”
“……”
她不用怎么费力,便回想起当时庄秋雯说这话时候面上的不自在。
“雯雯没告诉你,人是我请来的吗?”江驭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老子给你请来唐老师,你还跟我甩脸子。宝贝,你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
温黎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有点复杂的看向江驭,“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说为什么?”江驭温热的掌心,在她腰上轻轻摩挲着,眼皮懒懒的勾着看她,“想哄你高兴,让你多给我几个好脸色呗。”
温黎抿了抿唇。
前世的江驭,不会在她身上花心思,更不会在意她的爱好和梦想。
他只会将她圈养在身边,哪怕看着她一日日枯萎下去,也不肯放她离开。
所以这一世的江驭,能做出这种事,属实是在意料之外。
“笑一笑。”江驭见小女人一脸呆滞的样子,啧了声,“不是喜欢弹钢琴吗?以后你就跟着唐老师学,不过唐老师年纪大了,现在又住在老家,我一周只能抽出一天的时间带你过去学。”
温黎还处在他支持她梦想的震惊中,接着听到这番话,胸膛像是一下子被塞满棉花似的闷胀。
“你还要陪我去学?”她张了张嘴。
江驭得意的扬了扬眉,“是不是很感动?说句爱我听听。”
温黎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沉默了半晌道,“谢谢。”
江驭瞬间变脸,不屑嗤声,“谁稀罕你的谢?”
温黎旋即俯下身,主动吻了吻他的唇,抬起脸时,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轻轻一撩,“确定不要这种谢礼吗?”
江驭低咒了声,咬着她的耳朵,呼吸粗沉的问,“真要谢我的话,你在上面?”
……
早上十点,环岛城一周的豪华游轮结束旅程,在岛城的港口靠岸。
宾客们先后离开,服侍生们按照规定,有序的一一敲门提醒还停留在游轮上的贵宾。
“叩叩叩——”
频繁的敲门声,吵醒了沉睡的池雨汀。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反应了会儿是在哪里。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客气的提醒。
“尊敬的贵宾,咱们游轮的航行已经结束,请您在正午12点之前离开游轮,感谢您的合作!”
池雨汀记起来参加了庄秋雯的生日宴,当即没好气的道,“知道了!催什么催!还让不让人睡了?庄家就是这么待客的?一早上催个十次八次,要死啊你们!”
门外没再传来声音,她不悦的瘪瘪嘴,准备起身穿衣服。
只是一动,浑身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疼,不……不止酸疼,是火辣辣的疼。
她抬起胳膊一看,上面赫然全都是一条条抽痕。
“啊!”
她低叫出声,赶紧掀开被子,这么一看,人差点厥过去!
被子下面,她浑身赤裸,更要命的是,在她旁边,居然还有一条赤裸裸的男人身体,又黑又肥,看的她都要呕了!
池雨汀气的脑瓜子嗡嗡的,拿起枕头就朝着那头的男人摔过去,“王八蛋!你强奸我!我跟你拼了!”
男人睡得沉,被砸了两下,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有人打他,当即毫不犹豫的抓过枕头,愤怒摔到一旁,人也坐起来。
“你疯什么?”男人粗声粗气的道。
池雨汀一看对方的脸,又黑又老,关键还他妈是个大龅牙!
她更加火冒三丈,颤抖着手指着他,“周兴旺!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报警!”
“报警?!”周兴旺噗嗤一笑,两个大龅牙几乎要飞到池雨汀脸上,“池小姐!昨晚可是你主动的!”
“你放屁!”池雨汀啐了口骂过去,“我就是陪猪睡陪狗睡,都不会主动陪你睡!你跟你那些晒干了的咸鱼一样,又臭又腥!我看到你都要吐了!还陪你睡!我呸!我呸呸呸!”
周兴旺一听这话,脸彻底拉下来。
他冷笑了声,把录的视频丢给池雨汀,“你不如看完这个再报警!”
手机里很快传来她的声音。
池雨汀难以置信的看过去,就见醉醺醺的她,主动抓着周兴旺不停索欢的画面,同时脑海中断了片的记忆也渐渐拼凑起来。
昨晚温黎泼了她一脸的酒之后,她气到不行,就去了洗手间清理。
从洗手间出来,便感觉到浑身发热,两腿酸软,站都站不稳,眼前的事物也开始出现重影。
就是在那时,有个虚虚的人影靠近她。
对方一靠近,她那种不适便得到了缓解。
再之后那人说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极为混乱模糊的一夜。
现在记忆中的那一夜,和视频里面的重合,她反应过来那杯下了药的酒居然被她自己喝了,崩溃的捂着脸大哭!
是温黎!
一定是温黎!
是她把自己害这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