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烨看了一眼陈特助:“怎么来得这么迟?”
陈特助撇撇嘴,对着潘文初,总裁的笑就好像不要钱,对着自己,瞬间变脸。
重色轻友。
果然,当年就应该离这样的损友远一点。
被他坑到纪高科技干活也就算了,还要帮他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就连一个笑脸都没有。
他淡淡说:“来的路上堵车。”
“环屏路出了特大交通事故,幸好你没有走那条路,你的司机和你的车子都严重损毁,司机正在急救。”
想到这里,陈特助忍不住说了一句:“幸好你脑子一抽,去帮人做代驾,要不然,如今正在抢救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所以,你要好好感谢那位潘女士。”
陈家就是看娱乐公司的,陈特助是家中幺儿的,不用继承家业,饶是如此,他对着名杀人不见血的狗仔还是比较熟悉的。
比如,潘文初。
就坑了他们家艺人不少钱。
纪平烨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我今天才回国,是谁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想要在我回去之前干掉我。”
他最近在国外谈生意,没想到才回来就遭遇追杀。
他当时被逼躲到雾色附近,其实,他并非潘文初叫的代驾。
她大概是喝酒了,所以有点不谨慎。
他需要有人带自己离开,没有多想接过钥匙就带着人离开雾色。
未曾想,那些人还是发现了。
“还能是谁,除了你们纪家那些堂兄弟,堂姐妹,我真的想不出有谁了。”陈特助小声说:“你家那个纨绔弟弟如今在外地拍戏,他也没有理由杀你。”
认识他们兄弟的人都知道,纪平涛最大的兴趣爱好除了演戏外,就是躺赢。
他对经营公司没有任何兴趣,大学毕业后,一股脑儿就钻进娱乐圈,打死也不愿意退出。
纪平烨转身,缓缓道:“我没有怀疑过平涛,他也没有那么脑子。”
“盯着一点,让警察局那边早点查到真凶,若有必要,可以祸水东引。”
他看了一眼陈特助:“ 除了引到我弟弟身上,其余任何人都可以。”
陈特助赶紧答应下来:“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互相撕咬,就怕会影响到纪家的名声。”
纪平烨闻言呵呵一笑:“名声?”
“有那些恶心的蛀虫在,纪家什么时候有名声可言?”他看了一眼陈特助:“只有把他们全都清理干净,才能还纪家一个朗朗乾坤。”
陈特助瞬间闭嘴了。
好友说得不错,有纪家那些蛀虫在,现在的纪家名声真的很差。
差到什么程度呢?
差到如果娱乐圈的人知道纪平涛是纪家二少爷,有人可能会往他身上扔臭鸡蛋。
而纪家的名声会这么差,都是因为纪老太爷几个私生子的那些子子孙孙闹出来的。
没有能力还想要抢夺纪高科技的经营权,简直就可笑。
他叹息一声:“你这样做,回去后老太爷肯定又会闹腾。”
“我怕他?”纪平烨嗤笑一声,他从来就不怕自己那个偏心到没边儿的爷爷。
“他对我爸有养育之恩,对我可没有,我要收拾他那些子子孙孙,也没有必要看他的脸色。”纪平烨想起几个月前霍云笙告诉自己的一句话。
他说:他如果真的死了,那你就做到一个孙儿应该做的,为他披麻戴孝,再多就不需要了。
你又不是他养大的,不欠他的,惯得他无法无天了。
也因为上次和霍云笙谈话,他才下定决心要把纪家的蛀虫全都清理干净。
他不想拖着这一群垃圾负重前行。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乐意让我弟弟做他喜欢的,那是因为我们一母同胞,其余的人是什么玩意儿?”
纪平涛都没有给自己招惹那么大的麻烦,那些私生子从老到小,就没有一个是安生的。
陈特助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
所幸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和纪平涛一样,大哥能干,他就做一个安分守己,拿分红的富贵闲人。
如果大哥是一个糊涂蛋,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天早上,洛桑才知道潘文初昨晚出车祸了。
她马上杀到对方家里。
看着迷迷糊糊来开门的人,洛桑上下打量潘文初一眼:“真的没事?”
“我带你再去检查一次?”
“都脑震荡了,怎么不住院?”
潘文初回过神来,低声问:“霍太太,现在几点?”
洛桑看了看手表:“八点半。”
“是哦,你都知道现在是八点半。”潘文初把人拉进来,关上门。
她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冰箱:“想要喝什么,自己去拿。”
“在我家,不需要招待了吧?”
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住都在这里住过。
洛桑把包包放在沙发上,看了她一眼:“我去厨房帮你煮一碗粥。”
潘文初听了后,嘻嘻一笑:“桑桑,你真的太好了。”
“下次有什么消息,我肯定给你一个很好的价格。”
洛桑翻白眼:“先听着,下次你还是会继续坑我。”
“哈哈。”
潘文初忍不住靠在沙发上大笑起来,她看着正在厨房干活的漂亮小姑娘,笑着说:“桑桑,你不应该嫁给霍云笙那样黑心肝的商人。”
洛桑笑着抬起头看向潘文初:“那你说,我应该嫁给谁?”
潘文初想要说嫁一个当官的,转念一想,现在有些当官的心眼子更黑。
对比一下,好像霍云笙真的很不错了。
“好像,你家那个,也不是那么差。”
洛桑都被潘文初这个样子逗笑了。
她说:“霍先生很好,对我有求必应,还温柔体贴,而且我们不和公婆住在一起,没有婆媳关系,他又是一个懂得包容我的人,和这样的人相处不会觉得累。”
潘文初叹息一声:“听你这样说,我都有点羡慕了,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懂得包容我的人。”
像她这样靠着卖消息混日子的人,得罪了不少人。
敢娶自己的人真的很少。
洛桑说:“缘分到了,那个人自然就出现了。”
“如果再过十年,缘分也没有到呢?”潘文初笑着说:“我和阿慧不一样,她是不婚主义者,我刚好相反。”
她笑着说:“我期待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