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琳终于没有洗澡了,泡了个脚就上床睡觉了。
树上的冰,屋檐上挂着的冰棱都在开始融化。
冻雨停了,但天更冷了。
泡完脚的项宇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凑近些床,小声的对蜷缩着的顾琳道:“处长,需要暖脚吗?”
“啪...”黑暗中一团东西砸了过来。
躲了过去的项宇只得郁闷的转身,刚走两步,隐约听见那女人说...
“要...”
呃...项宇大喜,也不管是不是听错了,直接上床。
抓住这女人的脚往怀里钻时,这女人的双脚又开始乱踢起来被他一把按住,两人的半个身体就侧着贴在了一起。
这么冷的天,女人就是矫情。
项宇身高腿长,稍一动弹,腿就碜到了某个柔软之处...
然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疼,这女人又使劲捏他的肉了,疼得项宇龇牙咧嘴。
项宇正要回击,伸手去绕她的脚底板,却听得这女人小声道:“这样...不舒服...”
项宇的脚一不小心就会贴到这女人的颈脖,确实不舒服啊。
咬了咬牙,项宇心一横,将这女人的脚拔了出来,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就贴上了顾琳,双腿将这女人的脚夹在中间。
这样确实舒服很多。
顾琳这女人又伸手想过来下狠手,早被项宇握住,顺势搭在她腹部上,另外一只手从她颈部穿过去。
这女人整个身体就这样被项宇紧紧抱在了一起,她矫情的挣扎了一下就没了下文。
顾琳就这么背着侧身被项宇紧紧抱住,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头挨着头,如同刚热恋的情侣一般。
项宇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朝上探去,但被这女人抓住,他又不敢用强,只得用嘴不断地摩挲她的头发和后颈。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项宇恨不得将这女人抱进他的身体里。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很多,虽然暖和了,但睡眠质量应该不会很好。
迷糊间,这女人的身体拱了拱,项宇睁开眼,听得她小声说想上厕所。
项宇问大的?
这女人说:“不是,但我想去外边。”
也是,只有懒人才会在自己房间里小便。
项宇柔声道:“外面在化冰,天冷路滑,我背你去?”
这女人没做声。
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项宇爬了起来,将棉睡衣盖在她身上,还背啥,一个熊抱就走。
女人双手揽住男人的颈脖,两人脸对着脸,项宇一个忍不住,低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女人没有捏他,只是将脸紧紧贴在了项宇的胸口,双手抱得更紧了。
回到床上,顾琳没有再背对着睡,而是将脑袋埋在项宇怀里,双手抱着他,双脚缠绕在男人的身上。
项宇再次伸手往上探,这次顾琳没有再抗拒。
他如愿了。
把玩了一会,项宇手又不老实了,开始往下探,但这次又被这女人给制止了。
这事得循序渐进,乱来不得,他只得又来个回手掏。
好看的皮囊只是互相吸引的开端,但这是两个有趣的灵魂。
天亮得太特么的快了。
顾琳紧紧抱着项宇,吐气如兰,神态安详,项宇低头对着女人的嘴就压了上去。
女人很快惊醒,然后给他以更热烈的回应。
天亮了,何支书快来了,要是被撞见了两人搂在一起那还得了。
纠缠一阵,两人不得不分开,起床。
天亮了,但项宇开始渴望天快点黑...
但顾琳有她的坚守,一连五晚,愣由项宇越来越过分,但就是不让他突破底线。
直到第六晚,这女人终于坚持不住,被项宇得逞了。
至此一发不可收。
之后的这些天,两人很少出门,何支书也不会天天有事的过来叨扰。
两人白天思想交流,晚上身体交流...
有天白天甚至都被项宇强着来了两次,一整天,顾琳这女人至少洗了6回。
这固然有被困何家湾村的寂寞,但项宇不是个滥情之人。
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大他几岁的女人了。
但快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
5天后,路特马的终于通了,乡里的干部进了村,发现了还活着的顾琳和项宇,顿时欣喜若狂。
顾琳穿着项宇的衣物,被热情的送出了村。
当然,项宇也在其中。
岔路口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小车挤在马路上,好多领导模样的人有序的站在路口焦急的等待。
顾琳一出现,这些人便一拥而上,嘘寒问暖,感慨不已。
顾琳被簇拥着上了一辆小车,上车时,回头看了眼远处被冷落的项宇。
她没有一句话,然后上车,离开。
所有车辆都跟着离开,却将项宇遗忘了。
项宇心里一阵刺痛,呵呵,终究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梦总有醒的时候啊,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沿着马路朝所里走着。
“小项...哥...”
一声喜极而泣的呼喊声传来,一道人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喊着又捶又打:
“我就知道老天不会对我这么残酷,呜呜呜...”
原来是我的七公主啊,项宇将这个他世界上最亲的人紧紧抱着,感叹不已。
这些人为了巴结顾琳和省里、市里来的领导,很自然的将项宇这个幸存者给忽视了。
项宇自然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和失落,但此刻他的七公主的出现无疑给了他最大的慰藉。
项宇出事后,接到消息的七七立即请假赶回来,之后她就睡在派出所项宇的宿舍里,每天都要来岔路口守候很久。
几天下来,谁都知道项宇等4人已经凶多吉少,因为顾琳的缘故,县里筹备的4人追悼会上据说会有省、市领导参加。
不过,县领导在征求家属意见时,七七坚决不同意举办追悼会。
死要见尸,见不到尸体,她坚决不允许开追悼会,为此她哭过,闹过,甚至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