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拍摄其实并不顺利,因为所有的导演都喜欢熬鹰,对电影格外执着的江文也不例外,几乎全剧组的演员除了发哥这样没有戏的,有戏的都被骂了一圈。
唐凯摇头:“看到没发哥,我们当初拍理发师的时候就这样,这丫的可没少骂我。”
发哥这人其实并不是多严肃,恰恰相反在剧组很平易近人甚至有些搞怪,他坏笑地问:“那他骂你你是怎么对付他的?”
唐凯挑了挑眉:“揍丫的。”
发哥一愣:“就这?”
边上的江武说:“发哥你别看这货瞅着不太壮,脱了衣服全是腱子肉,他从小就练军体拳,还练过已经被禁变成绝密的军队擒拿术,我哥那时候可没轻了挨揍。
结果你说这俩人打完了之后就去喝酒,反而越打感情越好,当年还是我介绍他们俩认识的,现在我跟老唐反而没我哥跟他近了。”
这时候下了戏的江文走过来:“你懂什么,我们那叫惺惺相惜,好了今天的拍摄结束了,大家都回宾馆吧,在京城有家的可以回家,明早5点剧组集合先化妆。”
随着江文的一句话,整个剧组鸟兽散了,江文拉住发哥:“嘛去,喝点?”
发哥问:“都谁?”
江文手划了一圈:“就你、我、我弟、老唐、老葛、老马、老麦、刘影后。”
刘影后捂着嘴笑:“我还是不跟你们掺和了耽误你们喝酒,我跟李冰有约我俩一起吃顿饭。”
刘影后跟李冰曾经都是王景华手里的艺人,所以俩人的私交还是不错的。
马科也摇头:“我也不去了,还有一个商业局要赶。”
老葛一向不太爱凑酒桌这种事,加上他知道江文他们几个的酒量,于是赶紧说:“大炮那边有些事找我,估计是新电影的事情,我也不去了先走了。”
江文看向发哥,发哥一看也没几个人了并且都是熟人:“那好吧,喝点。”
江文看唐凯:“怎么着兄dei,咱们整文的还是武的?”
唐凯白了他一眼:“你明天不拍戏了,导演醉了副导演醉了制片人也醉了,主角醉了倒是好说,发哥的戏份还需要两天,江武也有戏份?”
江文一拍手:“得,那就京城饭店厉家菜吧。”
毕竟这顿酒是江文张罗的,他既然定了地方大家等着就好,不过可惜他是现定位置也那可是厉家菜哪能排上号,无奈他看向唐凯:“你的面子也不好使?”
唐凯耸了耸肩:“好使也不用,咋面子那么不值钱那,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是打给梅府家宴的,那边还好有包房,他说:“去梅府家宴吧,那边有包房。”
江文说:“车子就都别开了,咱们坐一辆吧,老唐那个腾龙壹号宽敞。”
最后五个人塞进了腾龙壹号,还别说真是宽敞,后边的三个人居然谁都没挨到谁,因为那是3张独立的航空座椅。
车子一会到了梅府家宴,唐凯已经是常客了,被带去了包房之后,大家一边脱衣服(此时已经冬天了,都穿着羽绒服那)江文一边问:“喝点什么发哥?”
发哥看着周边的京剧环境:“在这种环境下喝别的都有些破坏意境了,喝些黄酒吧。”
江文对着唐凯:“这边你熟,黄酒有什么?”
唐凯回答:“白玉酿吧,红玉有些便宜了,我倒是不知道发哥还喝黄酒,我家倒是有两瓶古越龙山50年经典花雕,等发哥杀青的时候送给发哥带回去喝。”
发哥一愣:“年产400瓶官方0.99万一瓶,但是有价无市的50年经典花雕?”
唐凯伸出大拇指:“果然发哥是懂黄酒的,不错就是这个酒,我不怎么喜欢喝黄酒所以一直都没动。”
唐凯点了4瓶白玉酿,这也是古越龙山的,全名国酿1959(白玉),江文听到3000一瓶的时候指着唐凯:“你这资本家,倒是剥削起老哥这个打工人来了。”
唐凯白了他一眼:“我都交代完了寸一箱走我的账,不用你付钱,发哥你喜欢这么喝?”
发哥一愣:“黄酒不就是烫一下就喝吗?”
唐凯说:“我们北方有别的喝法。”
发哥说:“那入乡随俗我听你们的。”
唐凯让服务员送来养生壶,然后倒进去两瓶白玉酿,又放进少许姜丝跟几颗话梅,选择了45度的温度开始煮酒:“我们这里喜欢往里放一些姜丝跟话梅,这样风味更好可以去掉一些黄酒的微微苦味。”
发哥摇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一会尝尝。”
这边江文也点好了菜,一会菜上来之后江文说:“来,相聚就是缘分先走一个,发哥这里的菜是淮扬菜应该也合你的胃口,一会吃好喝好,来朋友们彩。”
唐凯翻了翻白眼:“你丫的不甩词能死,发哥胜饮。”
发哥端起酒杯:“这胜饮我知道,这是我们粤语里经常说的,江文说的彩是什么意思?”
江文回答:“彩是秦朝时候敬酒说的词,端起酒杯大喊彩。”
发哥也觉得挺好玩,端起酒杯:“彩。”
大家都跟着大喊彩,然后把杯中的酒喝掉,好在是加热的黄酒所以都是用盅喝的,这要是用酒杯这一口进去真是能要半条命。
坐下之后,江文对发哥说:“发哥来先尝一尝响油鳝糊,这是淮扬菜很练功夫的一道菜。”
有了发哥的开头,大家开始一边吃饭一边推杯换盏,还在只说小酌,5个人也就喝了这两瓶黄酒就没再多喝。
就这样带着微醺大家各自散开,唐凯是不能开车了,曾郦来接的他,见到发哥还不忘展现一下小迷妹的风采,跟发哥合影了好几张照片。
俩人上了车曾郦问:“喝了多少?”
唐凯回答:“没多少,2瓶黄酒5个人分着喝的,每个人4两酒而已。”
曾郦边开车边说:“你别看脸长得年轻,怎么说也是人过三十了,需要多注意今后酒能少喝酒少喝,每次跟千哥他们喝酒都非得一桌子没一个站着的了才算完。”
唐凯无奈地说:“那还不是这群老家伙不服老总张罗,千哥总张罗喝酒。”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回到了家中,这点黄酒就喝得很尴尬,不但没喝醉反倒把唐凯的酒瘾勾出来了,可惜最近几年大家都搬回自己的四合院住了,现在偌大的院子除了两口子跟物业安保的人,就没有朋友了他想喝酒也找不到人,曾郦无奈只好给他做起了酒搭子,两口子又小酌了一会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