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再度陷入了紧张和压抑,如同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整个空间。
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令人相当烦躁。
随着一声轻微的房门声响起,魏定陶推门而入。
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曹剑昆与江山的目光瞬间聚焦了过去。
魏定陶先是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江山,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随即目光迅速落在了曹剑昆身上,而江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曹局,你找我?”
魏定陶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他的语气看似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疑惑和防备。
魏定陶从容地朝着会客沙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笃定和自信。
他的身姿笔挺,步伐稳健,身上的制服整齐笔挺,没有一丝褶皱。
来到沙发前,魏定陶轻轻掸了掸裤腿,坐了下去。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魏定陶整个人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姿势悠闲而从容。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曹剑昆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一种询问和等待。
江山紧紧地盯着魏定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被雨水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却浑然不觉。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狠狠地瞪着魏定陶。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恐怕魏定陶此时已经千疮百孔。
曹剑昆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严肃地看着魏定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质疑,嘴唇紧闭,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曹剑昆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老魏,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何君超的事情。”
魏定陶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何君超?曹局,这何君超是什么事儿?”
江山闻言,猛地跨出一步,手指着魏定陶:“魏定陶,你别在这儿装糊涂!”
“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你公然违法,肆无忌惮地抢走嫌疑人何君超。”
“这是极其严重的犯罪行为!”
“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江山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墙壁似乎都微微颤动。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圆睁,那愤怒的目光似要将魏定陶生吞活剥。
魏定陶缓缓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江山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是谁?哼,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做事是要讲证据的,空口无凭就敢在这儿血口喷人,小心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魏定陶的语气冰冷傲慢,完全不把江山放在眼里。
他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香烟和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那烟圈在空中弥漫开来,让他的脸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
魏定陶眯着眼睛,看着江山,慢悠悠地开口:“你这般无凭无据地指责,已经构成了对警务人员的诽谤。”
“我完全可以立案告你,让你为自己的鲁莽和无知付出代价。”
“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到时候追悔莫及。”
江山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反驳:“魏定陶,你少在这儿吓唬我!”
“你带着人蛮横地闯进派出所,不顾阻拦,强行带走了何君超。”
“所长何必剑被你们打倒在地,你以为能抵赖得了?”
“你的罪行昭然若揭,还妄想用威胁来堵住我的嘴?”
魏定陶弹了弹烟灰,冷笑一声:“你所谓的何必剑被打,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别自不量力地挑战公安机关的权威,否则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江山咬了咬牙,双目几欲喷火:“魏定陶,你不要太嚣张!”
“你真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掩盖住所有的罪行吗?”
“告诉你,派出所里到处都有监控,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
“你所犯下的罪行,必然会受法律的严厉制裁!”
“你必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江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炸开。
魏定陶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弹了弹烟灰,神色轻蔑:“哼,我等着你的监控证据。”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所谓的铁证来定我的罪。”
“别在这儿空口说白话,大放厥词。”
“要是到最后你拿不出证据,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就等着我给你安排看守所里的‘美味菜肴’吧!”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嘴硬。”
魏定陶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和威胁,笃定江山拿不出证据,直接给江山安排好了去处。
江山看着魏定陶有恃无恐的嘴脸,瞳孔猛得一缩。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脑海中一下子涌现了不少关键信息。
难不成派出所的监控设备坏了?
不然这魏定陶这么底气十足?
江山的目光逼视着魏定陶的眼睛,想要看出个端倪来:“魏定陶,你别得意得太早!”
“你以为监控坏掉,就能彻底掩盖真相吗?”
“不可能!法律会让你这样的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
魏定陶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他把抽完的烟摁在烟灰缸上狠狠的蹂躏,嘴角冷笑。
“你就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所谓的法律,在权力和手段面前,不堪一击。”
“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江山上前一步,逼近魏定陶:“魏定陶,你如此丧心病狂,践踏法律,终究会自食恶果。”
“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力,多硬的后台,都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办公室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江山和魏定陶互不相让,剑拔弩张。
“都别吵了!” 曹剑昆猛得一拍桌子,大声呵斥。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空间。
只有挂钟的滴答声还在不知疲倦地继续着,格外清晰突兀。
曹剑昆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看着魏定陶:“老魏,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不要说你我,咱们整个系统都没法向公众交代。”
曹剑昆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焦虑。
魏定陶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摊开双手:“曹局,您这可就冤枉我了。”
“我都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您让我怎么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啊。”
江山听到魏定陶这番说辞,忍不住冷笑,声音中满是嘲讽:“你不去文工团,当真是辱没了你这一身的才华。”
“明明是你公然违法抢走嫌疑人,现在居然还能装作一无所知,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魏定陶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江山,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又是什么身份?”
“我在和曹局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