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喷溅型的血迹四处可见,他只觉耳中只剩心脏疯狂跳动的“砰砰”声,和一阵空鸣声,
他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冷汗从额头、后背涌出。
在原地愣神一分钟,便一脸惊恐地往来时的路,跑去。
獒泽又回到了祁清之房间当中,看着失了魂的祁清之无奈叹了口气,
按自己徒弟目前这个情况,冰泽秘境看来是去不得了,带回天圣院,看看那群老头子有没办法吧……
至于万泉阁........
獒泽身后一条獒龙显现,但这条獒龙之体表之上,却是覆盖着金鳞,
右手伸出,五指张开,中指轻点,一道鎏金血液顺着中指指尖的狭小伤口,滴落在空中,涟漪荡漾开来,其范围覆盖整个万泉阁所在,
“秘术,此界禁行”
右手中观天珠再现,灵力注入观天珠,他的声音再次覆盖整片万泉阁所在区域,
同时一道湛蓝光芒从万泉阁边界处升腾而起,凝结成了屏障,屏障之上,波光流转。
“禁行,待回!”四字传入众万泉阁成员耳中,正在使用传送阵的弟子也同时发现传送阵无法运行了,
他们心如死灰,因为獒泽之所以能把天象族屠戮一尽的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一招,
将所有传送阵传送符视若无物,当时传出这则消息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强大的招式存在。
将手收回,獒泽的脸色出现了短暂的虚弱,但一闪而过,苦笑着转了个身,一记手刀击向祁清之后颈处,他晕厥趴在桌子之上。
肩膀一往后拉,祁清之仰面朝上,脖颈处獒泽左手轻握,五指内扣 ,眼神深邃冰冷,“最好我的猜测没错……”
不然我浪费的这滴精血由你百倍偿还。
松开钳住祁清之脖颈的手,用双臂一把揽起坐在椅子上的祁清之。
房间内金色涟漪波动,他们身形消散......
.......
充斥着光石的大堂之内,光辉倾洒每一个角落。
一位背着厚重龟壳,下巴光滑锃亮的老者正双手摸着一旁另一位脸上爬满皱纹,一脸不耐的老者的胡子,
“水归寿,你自己没胡子,天天摸老夫的胡子,让你治疗呢!”
水归寿挤出一抹讪笑,眼神透着尴尬无奈,“这不紧张吗?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脊椎被抵着剑治疗这种事儿......”,说着,他感受到身后的寒芒,身躯下意识地往前挺了挺。
一把银刃金柄的长剑正抵在他的身后,獒泽左手持剑柄正身体倾斜地单手撑脸靠在太师椅上,双眸幽深。
感觉双手被捆地有点紧的金光源挣了挣后背的绳索,但并无任何用处,长吁一口气。
而他们身前的玉石床上正静躺着獒泽从万泉阁带回来的祁清之,不过为了更好地治疗,被獒泽一记手刀打晕了。
“你的这位徒弟啊,你刚带回来的时候我看了,结合你说的那些情况,”
“我得出结论,他精神自我屏蔽大概率就是因为在唤忆阵中唤醒了难以接受的回忆导致的,”
“不过手腕之上又出现了个神秘的荒字,所以我大胆猜测下应该唤醒的不是他本身的记忆,有些大能不是能转世重生吗?比如像您这样的。”
“那个唤忆阵也许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唤醒了他前世的记忆也说不定呢?”
“这种情况换其他人只能让他自我排解,但找到我就不一样了,我知道一个方法,外界刺激法,”他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您这么厉害,肯定有方法在不伤害精神的情况下刺激他的精神体。”
“而且这种方法,不论他是不是转世重生之人都能用。”
水归寿满脸谄媚地转过身正对着獒泽的剑尖,躬身拱手,摇头晃脑地说着祁清之的状况。
自己是有方法能在不伤害精神体情况下刺激精神体,但是之前这招都是在逼供或者折磨人情况下使用的......
獒泽将视线轻飘飘收回,“好,我先带回住所试试。”
将抵在他身前的剑收回,插回身后的剑鞘之中,手指一挥,金光源双手上的绳索消散,站起身来,太师椅收入储物戒中。
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臂和手腕,金光源对着揽起祁清之走到门口处的獒泽喊了句,“记的到时候如果醒了,再带回来看下有没有其他问题啊!”
正在往外走的獒泽听到了这句话,脚下的步伐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前行,并没作出任何回应。
在路上看到面沉如水、散发冷峻气息的他,弟子们皆是一惊,满脸敬畏,纷纷躬身行礼。
随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轻放下双臂上的祁清之在床榻之上。
往床榻边缘一坐的獒泽,一股并无任何恶意的强大精神力从他的眉心处涌出,又从祁清之的额间钻入他的精神海洋之中。
獒泽精神力在他的精神海洋里没游几下就感受到了他的精神体存在,透色精神体缓慢旋转着。
精神力上迸发出一道柔和白光,层层围绕住了祁清之的精神体。
躺在床上的祁清之脸色露出些许痛苦,额间细汗冒出,浸湿了额前的细发,他的精神体全方位都感觉又刺又痛。
獒泽见祁清之面露痛色,却无苏醒迹象,心下一紧。
难道是自己的精神力太温柔了,层层递进的加吧,他也怕弄伤祁清之的精神体,那样他的徒弟不死也疯了……
在祁清之脑中的獒泽精神体所迸发的光芒比上次更亮了些,这次他也看到自家徒弟的反应更大了点,痛的手指轻轻颤动。
看来目前的刺激程度还是不大够,獒泽眼神一凝,他继续加大了点精神笼罩的威力。
床榻上的祁清之难以承受这强烈的痛苦,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吟声,右手腕处“荒”字再次闪了闪,光芒时隐时现间,他眼皮轻颤地睁开了。
一见祁清之醒来的獒泽立马将精神力撤回,面色急切一问,“清之,你现在怎么样了,听得见师傅说话嘛?”